這是一家已經沒有招牌的店鋪,門口的設施因爲倒閉的時間並不久,因此還談不上陳舊。
“陳先生,你看看這個地方究竟有沒有什麼蹊蹺的地方?聽說以前這裡的確有髒東西出現,這家酒吧之前的老闆就是因爲這個死掉的。”韓泥說。
陳默點了一隻煙,然後半開玩笑地說:“是不是因爲這裡虧損太大,酒吧的老闆精神失常了纔會那樣不正常的?”
陳默是個無神論者,縱然經歷了這麼多發生在自己身上稀里古怪的事情,現在的他依然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鬼”這種東西存在的。
韓泥搖了搖頭說:“如果只是單單酒吧老闆一個人是這樣的話,其實也倒不會有人太在意這些,畢竟這個世界上每天自殺的人真的是不計其數。關鍵是曾經在這裡打工的年輕人,有幾個人也死在了自己的住處。這件事情很少有人知道,所有人只是知道這裡原來的老闆爲什麼自殺,但是沒有人知道曾經在這裡工作過的人爲什麼也會自殺。的確每天都有很多人因爲各種原因結束自己的生命,但是這樣小概率的時間同時發生在這樣一個小團體中,就不免有些蹊蹺了。因爲考慮到這裡店鋪的租賃問題,關於員工自殺的事情,估計也只有公安局知道,即便如此,這裡也已經好久沒有人來問津了。”
“也就是說,你現在嚴重懷疑來這裡租門面的人,另有目的?”南三問。
韓泥搖了搖頭說:“不是懷疑。”
陳默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看自己手上快要燃盡菸頭。
“那個來的人,是鬼面的弟弟,人稱鬼見愁,平時帶着個口罩很少有人見過他的臉,昨天我剛好就在附近,兩年前我削了他的耳朵,纔看過他的臉。其他人不知道他是誰,但是我知道。”韓泥說。
“方便進去看看嗎?”陳默說。
韓泥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大門被三聯會的人貼了封條,這也是三聯會的規定,被三聯會貼上封條的地方說明這裡是他們的產業。
因爲已經傍晚,又是深秋的季節。
即便京北市的秋天並沒有太多的寒意,但是陳默和南三進到這裡,第一感覺就是冷颼颼的。或許是因爲之前有太多外在的因素影響他,陳默方式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將整個大廳的燈打開後,嶄新的酒吧設施都沒有動過,很顯然,這裡倒閉後,並沒有人將這裡清理過,各種設施都很齊全。
“這家酒吧關門的第二天我們就把這裡封掉了,所以這裡還保持着開業最後一天的樣子。其實從這裡盜竊一些東西很容易,只不過就連賊似乎也不願意光顧這個地方。很多東西都是新的,畢竟之前的老闆才幹了兩個多月就搞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韓泥說話的時候,陳默注意到桌前一個放食物的盤子裡已經長黴。
陳默從酒櫃中拿出三隻喜力啤酒,因爲椅子上已經滿是灰塵,陳默只好蹬在椅子上,韓泥和南三也同樣如此。不可否認的是,這是一個十分奇葩的姿勢。
“要不要先給他們這個地方,看看他們究竟想要在這裡做什麼?”韓泥試探性地詢問陳默。如果這件事情不牽扯到一些
比較靈異的方面,韓泥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但是現在事情的興致在韓泥看來,已經超乎科學可以解釋的範疇。加之之前陳默一行人在昌平南路殺掉豹子的事情讓韓泥對陳默他們感到神秘,因此他覺得,或許可以在相互利用的基礎上,解決各自的問題。當然,最重要的是,任何人都有好奇心,韓泥只是也非常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陳默和南三同時搖了搖頭,然後相視一笑。
“你說吧說說你是怎麼想的。”陳默喝着啤酒,用酒瓶指了指南三。
南三面前的啤酒他只喝了一口,相比之下,他的真愛還是黃酒。“既然他們想要得到這個地方,必然會有他們的原因。這個就不用說了,現在我的建議是不答應他們的租賃要求,即便給再多的錢也不答應,如果這個地方對於他們來說真的很重要的話,那幫傢伙自然會想辦法用各種方式到這裡來。”
陳默點了點頭,示意南三繼續說。
“所以,現在拒絕他們的要求,一來可以讓我們有時間在這裡尋找一些蛛絲馬跡,二來可以根據他們的態度來判斷這個地方對於他們的重要程度。”南三末了還是抿了一口啤酒,示意自己說完了。
陳默看着韓泥說:“韓大哥,你看這樣行不行,雖然你們三聯會可能會少收一個地方的租子。”
韓泥揮了揮手說:“瞧你這話說的,既然這樣的話,我心裡也有數了,這是這裡的鑰匙。你們可以隨時過來,想什麼時候來都可以。”
“真正想到這裡的人,還需要鑰匙?”南三笑着說。
每一場風暴都有一個風眼,或許這裡,就是這場風波最爲關鍵的地方,陳默蹲在這家已經沒有名字的酒吧裡,皺着眉頭這樣想。
只不過現在他們依然不知道當天在和昌聯紡織廠的神秘人究竟是誰,這對於陳默來說,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好在這家酒吧所在的老街,距離陳默他們居住的地方並不是特別的遠。因此陳默和南三已經其他人也沒有必要呆在這個地方,畢竟這裡是老禪和韓泥的地盤。
如果現在用敵我不分來形容陳默他們的處境,一點也不爲過。至少截止到目前爲止,他們並不知道誰纔是真正的敵人,甚至在陳默的心中,他不相信會有朋友存在。
畢竟對於三聯會和和昌聯來說,他們都是以一種另類的身份在扮演商人,利益對於他們來說,纔是第一位的。
無論是阿左和李臣明面上的示好,還是韓泥暗地裡試圖拉攏他們,對於陳默來說,這些都只不過是在考慮到他們各自的利益的基礎上,各自做出的相對性價比比較高的決策罷了。
“雖然凝脂之前在我們手中折了豹子這張不算是好棋的棋子,這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只不過是身邊少了一條狗而已。誰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打那家酒吧什麼注意,這的確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情。”回去後,南三睡在沙發上,皺着眉頭。
他現在越來越像陳默了,就連皺眉頭的姿態都出奇的神似。
陳默皺着眉頭看着同樣皺着眉頭的南三,只不過他現在想的並不是和南三顧慮的事情一樣。他在想,這個世界上,究竟有沒有真正和
自己站在一起的人,男人。
“薯片,我還是比較喜歡架子鼓。”嬌嬌對着電視機上一個敲鼓的女生頭也不回地說,眼神中滿是豔羨之情。
自從陳默告訴她要學習一樣樂器的時候,嬌嬌就開始留意各種自己比較中意的樂器。
只不過按照陳默之前的想法,應該讓嬌嬌至少應該掌握一想易於攜帶的樂器,這樣的話對於【魔音咒】這個能力的發揮是有很大益處的。
只不過事與願違,嬌嬌看上的不是架子鼓就是電吉他,這種東西想要隨身攜帶的話,電吉他還好,架子鼓就很難做到了。
“笛子、口琴、或者是簫都可以啊。”陳默看了看對架子鼓垂涎欲滴的嬌嬌,想要從這個想法在嬌嬌腦袋裡根深蒂固之前,引導她走上“正確”的發展道路。
嬌嬌這時才用餘光看了陳默一眼說:“雖然我也比較喜歡吹簫啦!但是架子鼓和電吉他看起來更加來風一些不是麼?那個字怎麼說的來着?對!酷!這個多酷!動次打次!”
這時嬌嬌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一下子撲倒陳默的懷中,那對肉隱肉顯的小白麪團壓在陳默的胸前,軟軟的。
陳默不敢說現在自己百分之百了解嬌嬌,但是現在他知道嬌嬌這個小妮子爲什麼會突然這樣。因爲無論她最後選中的是什麼樂器,最終買單的還是陳默,因此對於這個“財主”她必須要說服,纔有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樂器。
“薯片最好了,你就答應人家嘛!你看嬌嬌最近好乖的!你說可樂蛀牙,對牙齒不好,現在我每天只喝兩瓶了,讓人家學架子鼓啦!”嬌嬌用自己胸前的兩團柔軟在陳默的懷裡蹭啊蹭,就像這樣可以蹭出來錢似的。
只不過最後事實證明,這樣做的確可以蹭出錢來。
最終嬌嬌和陳默達成協議,陳默的唯一要求就是,在嬌嬌學習架子鼓的同時,必須要掌握笛子或者是口琴這類比較便於攜帶的樂器。
最後嬌嬌選擇了笛子,她嫌口琴好像會有很多口水。
……
在京北市的一棟高層建築上,落雷一隻手端着一杯茶水,她的身上穿的是優雅的黑色晚禮服,頭髮也一絲不苟地盤在腦後,她畫了淡妝,這對於落雷來說,簡直就是難得。
“接下來真的要這麼做麼?”落雷顯然已經在面前的落地窗前站了足夠久的時間,她手中被子裡的茶水現在已經沒有了溫度,她抿了一口太涼,然後隨手將杯子放在身邊的桌子上。
在她的身後,站着一個比她高出一個頭的男人,這個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裝,腦袋被身前的盆栽擋住,看不到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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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雷說完這句話後,看着夜色中的京北市,這個沿海城市的經濟發展的很快,街道上霓虹閃爍,車水馬龍。
過了大約兩分鐘的時間,男人的聲音纔打破了房間裡的寂靜。
“如果不這樣做的話,那小子後可能就控制不了局面了。推他往火坑前進一步,就像是賭博一樣。”男人說話的同時,點燃了一根菸,後就再也沒有開口。
落雷聽到男人這樣說後,只是冷哼了一聲。其他的再也沒有多說。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