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心器開始旋轉了起來,魏晨則趁着這個空檔找出了一個個小型的塑料容器,這些等等可都是用來裝疫苗的。
當魏晨從實驗室出來的時候,一羣士兵正把一個發狂的傷兵按在病牀上,魏晨趕緊摸出一個針筒抽取了一個塑料容器裡面的疫苗來到了這個傷兵的身邊,拉起他的上衣就把針筒紮在了他的後腰上,這裡是腎臟的位置,不僅能最快地吸收疫苗,而且能刺激腎上腺的分泌。
魏晨緩緩地把疫苗注入傷兵的身體,隨着透明的液體的注入,這名傷兵的掙扎逐漸平靜了下來,眼珠上的白色逐漸退去,變成了原本的淡藍色,就連他的呼吸也逐漸變得平緩了下來。
周圍的士兵慢慢地放開了原本緊抓着他的手,病房裡面所有人清醒的人的目光全部匯聚在了魏晨的身上,這纔過去多久,這種新的類似狂犬病的東西就找到疫苗了?是這種病毒太弱勢,還是這個醫生太厲害,從剛纔那個發病的士兵的症狀來看,這種病毒可是相當強勢的啊。。。
魏晨沒有注意到所有人看着自己的目光,反覆確認那個傷兵沒事之後,他就從口袋裡面又掏出一個塑料容器,往另一個傷兵走去。
受傷的三大聯盟都有,剛纔那個正在發作的士兵就是寰宇聯盟的,在針鋒相對的時候,魏晨不會對寰宇聯盟手下留情,可是剛纔那種情況下,魏晨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居然沒有一絲猶豫直接就救人了,或許正是因爲他是寰宇聯盟的人,所以第一個試驗品就由他來當,也不錯。。。魏晨一邊救治着其他的傷員,一邊這麼安慰着自己。
很快魏晨就把疫苗注入了所有被咬傷的士兵的體內,做完這些他便返回了實驗室,疫苗已經差不多用完了,還需要再培養一些。
病毒倒是比較容易培養,只需要一些病毒原液加上幾包鮮血,倒是腎臟細胞,魏晨需要從自己體內抽取。
就在魏晨躲進實驗室製造疫苗的時候,副院長回來了,他把所有的毒系學員全部召集了起來,每人分發一了一瓶黑色的黑色的不明液體之後,就把他們分成了三個小隊,然後就帶着他們離開了醫系的那些學員見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副院長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
夜色逐漸變深,原本喧囂的森林也變得安靜了下來,三大陣營的工兵們重新開始鋪設起了地雷,甚至還有一部分士兵在陣地裡面混合起了汞土,以期重新在建幾個碉堡。
現在工兵鋪設地雷只需要把地雷往地上一撒,然後用一個遙控器激活就可以了,所以幾個工兵很快就完成了任務,完成任務後,他們輕鬆地行走在壕溝間的一條小道上,工兵不用參加正面戰鬥,所以他們也是目前保存最完整的一個編制。
這時一片雲朵飄了過來,天上的月亮被慢慢地遮蓋了起來,就在月亮完全被雲朵所遮住的瞬間,一道銀色的身影從森林中竄了出來,藉着夜色,這道身影快速地前進着,似乎是剛纔觀察了很久,所以它連一個地雷都沒有觸發就靠近了壕溝。
幾個工兵正在相互聊着天,他們的聲音不大。
“小李,你說我們是不是基本上就廢了。”這是一個有點年紀的聲音。
“恩,張師傅,爲什麼你要這麼說?”相比於之前的那個聲音,這個聲音就比較稚嫩了。
“因爲地雷對這些怪物的傷害不大啊。”
“但是畢竟還是有效果的啊,聊勝於無嘛。”
“唉,真不知道這些野獸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基因突變啊,應該是這樣。”
“呸!這該死的雲,來的真是時候,連路都有點看不清了,你說是吧,小李。”張師傅剛纔差點從小道上調入壕溝。
“恩?小李,你倒是說話啊。”張師傅和小李是前後走着的,張師傅在前,小李在後,此時張師傅見小李沒有迴應,說完這句話之後他便轉過了頭。
首先進入張師傅視線的是兩道如同手電一般的光芒,陣陣咂巴嘴巴,咀嚼的聲音從這兩道光芒下傳來,他疑惑地靠近了一點,便看到了一隻巨大的狼頭,他有心想要呼喝,卻突的被一隻巨爪按倒在了地上,“咯!”張師傅的脖子直接被擰斷了。
這隻虎狼做完這個動作立刻就聳了聳鼻子,身後細長的尾巴就舞動了起來,最後尾巴探入了張師傅的臂彎,從裡面卷出了一個黑色的操縱盤出來,用尾尖在操縱盤上一按,它身後不遠處的那些由這兩人安裝的地雷上的一盞綠燈一閃,這些地雷就全部收縮了起來,變成一個個的盒子。
遮住月亮的雲朵慢慢地飄了開去,月亮重新出現在了空中,隨着陣陣月光地灑下,這頭虎狼的身影慢慢地顯現了出來,居然是那頭當初帶領着虎狼羣從森林沖出來的巨型虎狼,它的嘴裡橫咬着小李,四顆巨大的尖牙深深地刺入在了小李的身上。
這頭虎狼也發覺了重新出現的月亮,它把操作盤和嘴裡的小李往地上一丟,就直接把操作盤給踩了個稀巴爛,然後它身子一轉,直接從地雷上奔跑了過去,轉眼便消失在了森林中。
工兵的服裝和普通的士兵並沒有區別,所以當第二天有人巡邏的時候發現了壕溝裡面的壕溝裡面躺着的兩具屍體的時候,把他們當做了昨天遺留下來的屍體給處理了,這件事根本沒有引起三大聯盟的注意,而那一片近十米寬闊的雷區的地雷卻在三大聯盟不知不覺中失效了。
直到第二天的中午,那個寰宇聯盟的士兵才醒轉了過來,魏晨聞訊來到了他的牀前細細地觀察了他的狀況。這個士兵名叫普京,留着一頭黃色的短髮,他當初是被一頭瀕死的虎狼給咬到了大腿,後背又被抓了一下,這才暈過去的。
魏晨看了一眼普京身上纏得密密麻麻的繃帶,直接把他右腿傷口上的紗布揭了下來,一揭下來魏晨就愣住了,當初那個血洞一般的傷口,只過了一個晚上居然變成了粗淺的皮外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