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冷笑:“是嗎?那我想問,你們有任何證據嗎?你們誰看到我動手了?而且,你們身上有任何傷痕嗎?都沒有吧!既然沒有,又怎麼追究我呢?”
陸新馳和那中年人瞪了瞪眼睛,說不出話來。
“這個時候應該害怕的是陸大少你吧!”蕭若把先前那個酒杯拿出來,笑了笑,“這上面還有殘留的藥液,這是真憑實據,而且,我是證人,證人和證據都在,我倒要看看,你該怎麼狡辯?”
陸新馳臉色變了變,氣得渾身亂抖。
“還不快滾?”蕭若猛地冷喝一聲,嚇得陸新馳和那中年人都是一跳,那女人也嚇了一跳。
“小子,你等着,咱們總有再見的時候!”陸新馳氣惱地走了,那中年人趕緊跟着離開,剩下那個女人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該繼續呆在牀上,還是離開?
“怎麼,你還沒過夠植物人的癮嗎?”蕭若瞥了她一眼。那女人臉色變了變,也趕緊走了。
看到他們離開,蕭若總算鬆了口氣。
“蕭若,爲什麼讓他們就這麼走了?實在太便宜他們了!”藍夢馨真的很氣惱。
蕭若嘆了口氣:“藍老師,這件事還是這樣解決最好,單憑一個酒杯,咱們很難起訴成功,陸新馳有錢有勢,咱們跟他耗不起,而且,上了法庭,可能連帶着把咱們兩人上、牀的事暴露出來,對藍老師你的影響不好。這個酒杯還是留在咱們手裡更有價值,有了這個酒杯,陸新馳投鼠忌器,就不敢隨便找咱們的麻煩了!”
“嗯,還是你想得周到,看來只能這樣了!”藍夢馨點點頭,看着蕭若,目光柔和,輕輕道,“蕭若,真是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完全就被這幾個混蛋糊弄了!”
說到這裡,又有些嗔怪,“你也是,明明已經知道那女人是裝的,爲什麼不明白地告訴我?還說什麼她永遠都醒不過來,真是嚇死我了!”
蕭若大笑:“如果不這樣,怎麼會有驚喜的效果呢!”
藍夢馨也“噗”地笑出來:“總之,很謝謝你,這簡直就像救了我的命一般,真被那個混蛋用這種方式侮辱了,我真就不想活了!”
看着她美麗的笑容,蕭若愣了愣,忍不住喃喃道:“藍老師,你笑起來的樣子真是美翻了!”
“臭傢伙,又開始胡言亂語了!”
“我說真的,比你在牀上生氣發怒的時候好多了,那時候我嚇得腿都發軟呢!”
“不要臉!”藍夢馨臉色通紅,擡手打了他一下,羞得低頭就往外走去,走出去之後,卻又回來站在門口對他說,“蕭若,我要趕緊把這個消息告訴爸爸去,然後我和爸爸一起請你吃飯,表示……表示感謝!”
說完,不等蕭若回答,就紅着臉走了。
蕭若吐了口氣,回頭看看這個病房,揉了揉額頭,陸新馳的女朋友能安然地在這個醫院裝植物人,肯定在醫院裡疏通了關係,看來這個陸新馳很有手段,以後還是要小心纔是。
出了醫院,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忽然想到,嫂子夏晴柔應該走了吧?現在自己的家應該已經變得空蕩蕩的了。
想到這,心裡忍不住有些惆悵和失落,準備回家看看。
來到公交車站,上了車,一路顛簸,總算回了家。
到了家裡,已經九點多,在樓下往上看了看,果然,樓上自己家根本沒有燈光。
忍不住又嘆一聲,覺得自己上樓的腳步都重了很多,他真的很捨不得夏晴柔,但又不能繼續拖累她,聽哥哥說,夏晴柔的家是個豪門大戶,但來這裡五年,家裡人從來沒來看過她,肯定是生氣她留在這裡,也是,無名無份的,留在這裡照顧一個半大孩子,她家裡人不生氣纔怪!
不覺到了房間外面,打開門進去。
裡面黑咕隆咚的,家裡還和以前一樣整潔,只是安靜極了。
“嫂子,希望你以後的生活幸福快樂!”蕭若嘟囔了一句,百無聊賴地踢掉鞋子,進了自己房間,直挺挺地往牀上躺去。
這麼一躺,卻發覺自己躺到一個柔軟的棉花堆裡,還是很暖和酥滑的棉花堆,禁不住驚呼。但他的驚呼很快被一聲尖叫取代。
蕭若吃驚,趕緊打開燈,結果就看到,夏晴柔正驚恐地從牀上坐起來,上身穿着件碎花的小吊帶,下身只有一個棉質的淺色三角褲,相處五年,真是從沒見她穿得這麼少過,特別是一雙修長美腿,在燈光的照耀下,亮眼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