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你懂的,我也懂的。
三胖和紫雪竟同時揚手寫劃道:“他孃的,不是冤家不聚頭!”
我只能淡然無奈一笑,急步上前,帶比丘白和紫雪站到前哥的身邊,算是給他助個陣吧!
前哥面色如一慣之冷峻,沒有什麼不適應,只是密音我:“野花,如若一會兒有對決,給我打一張符咒。”
我心瞭然,輕輕地點了點頭。
110面色一驚,看了前哥一眼,眼神顯得有些無奈。然後,他恭敬地站在墓閘門口一側,拱手抱鉞,單腿跪地,呼道:“見過小軍長!”
墓閘門口裡面,依舊有另一名天子禁軍在站着。更遠的地方,魔炎石淡淡紅光隱約處,一箇中等身形的秦時大將出現,看似頭有金冠盔,外披風,內精甲,腰挎一柄大寶劍,很有氣勢。
此人必是天子禁軍小軍長王離了。他的聲音冷冰嘎嘎:“百又十,汝且退回崗位,吾自會處理此狗與一衆外入者!”
“諾!”110馬上起身,抱鉞,倒退三步,才轉身看了我們一眼,似乎眼裡還有些關心,叫我們小心注意的神情,才朝外面走去。想來,他這是回自己當值的那個地方了。這些墓道分成了段,每一段上似乎也有秦時計數編號,我看不懂。
我們見那王離來了,心中也不禁是稍稍緊張了一下。聽口氣也知道他甚狂,與前哥不對付。比丘白鎮屍鬼釘就沒有收回去,紫雪也是九珠神刺在手。
我呢,見王離站在那裡面沒動,馬上退後兩步,在前哥身後咬破右手中指,不到半分鐘,兩道血氣符咒在他的風衣後背畫出,只差催發了。這畫符的速度快快的,我自己都愛上我自己了。前哥只要一道,但這種時候這種地方,怎麼夠呢?
那時,王離還在紅光隱約處沒動,但見我們沒動靜,但又是冷冰道:“前狗,既來,何不上前?莫非需要王某親自來迎否?莫不是前狗之面子,依如當年大?”
一個個“前狗”,叫得老子和三胖、紫雪心裡了也忒不爽,但前哥集體密音我們:“大家不要輕舉妄動,一切由我來處理便是。”
說實話,這種情況下,我們也沒法妄動個什麼。且不論那神秘存在,只論王離手底的實力,都特麼能把我們乾死一百遍啊二百遍。
前哥擡步緩行,帶我們進入墓道閘門之內,朝着王離步步走去。
沒過一會兒,王離的形像也清晰地出現在我們面前。
此人紫金冠束一頭黑髮,身着紅巾披風,果然鎧甲比手下軍士更精良,黑鐵質地,散發的魔源氣息更強烈。他一張瘦瘦的雷公臉,白麪,上脣黑鬚如針,下頷須長及胸,長眉入鬢,冷眼狹長,果然還是有種強悍鐵血範兒!
王離腰中大寶劍,長約米二,紫木劍鞘也有魔源氣息,柄如鐵質,氣息更濃,也不知出鞘時威力幾何,
反正不會小了。
比丘白依然還是先前的反應,似乎着眼於王離的裝備之上,頗有憤怒難以控制之態,但他還是控制住了。
我這個時候終於像是懂了什麼,王離及天子禁軍的武器裝備,恐怕都是來自魔域吧?或者是用魔域之器材打造的。這對於三胖來說,家都沒有了,這不是深仇大恨麼?能滅魔域,必有惡戰才行。
到得王離前面五米處,我們停了下來。這傢伙也是稍有驚訝,身爲接近高階神之實力,他不禁冷冷奚笑道:“前狗,兩千來年過去了,汝雖未死,但更滄桑,實力竟也如此渺小。所帶這小豎子與男女怪童也如此孱弱,還妄敢前來拜謁故皇,真是不自量力。”
大爺的,這王軍長真是狂暴,不留情面,竟然也特麼連老子都罵了。但有前哥事前吩咐,我也只能按捺心神,靜而觀之。三胖和紫雪在這個時候也是乖,沉得住氣,但我能看到三胖小身子的顫抖,感覺到他內心的怒意。
前哥淡然道:“歲月已久,王軍長還如當年,前甚感佩服。故皇身於此處妙地而葬,永保雄威,即有地宮防禦之妙,亦有軍長與衆軍士護佑之功,也是一番。”
王離又是冷冷而笑,截話道:“此真驚也怪也,當年啞巴前狗,時至現下,竟也會阿承奉馬,口綻如花!豈不知,於王某面前,多說無益。故皇貴安,勿需爾多言。天下蒼生,大秦後世萬民,任人可前來祭拜故皇,唯獨爾西北豎子前狗不可!”
好吧,王離這傢伙還是保持着他的初心似的,是不想前哥去地宮中心拜謁了。
前哥依舊淡然,道:“故皇既然安在,其令下有言,前可祭,可無祭。王軍長莫不是擅自越主,以己之私而阻攔於吾?”
“爾……”王離氣得一指前哥,有點語結,但卻是馬上冷道:“兩千餘年,汝且活着,爲何遲遲不來,反到今時方至?忠心何在?如此豎子,安能拜謁故皇?看爾等之樣,莫不是覬覦地宮寶物,借拜謁之名,實打盜掘噁心!今日離在,天子禁軍108將士在,爾等休要此想,否則殺無赦!”
老子聽得實在是忍不住了,馬上學着秦時口吻,道:“王軍長此言差矣!前兄並非兩千來年歲月不思故主,乃是……”
“汝乃何方小兒?有何資格於此間與本將言話?休口!”王離一指我,頓時有勁風撲面,空氣壓抑無比,威勢真特麼壓人。
大爺的,居然老子在這裡說話的權力也沒有嗎?三胖和紫雪聽得不爽,皆是擡頭冷冷地看着王離。
前哥道:“此乃吾之救命恩義小兄弟,姓張,名野花,又爲西南閻王殿下秘密陰陽行走。”
“哼哼……”王離居然聽得不屑,掃了我們一眼,“當年西北蠻野豎子,亦配爲公主侍衛長,狂傲至獨率八軍士出入宮闈之內,領吾等軍長之銜威,不善私交營營,今日竟也收小弟,怪乎
?莫道西南閻王殿下之陰陽行走,且是西北閻王殿下陰陽行走,本將亦可不放於目中。此間與陰、陽、神鬼無關,休要以其陰職壓吾!”
靠!這王離也太特麼狂了!不給我那閻王老丈人面子也就罷了,在這西北閻王殿的治下,居然他也竟如此。
不過,想想這王離和休假的蒙受都是神級水平了,居然也不去神界,顯然是因爲魔炎石的地宮存在,連神界都拿不走他們,所以如此囂張吧?
所以,此間囂張之人,必有倚仗之處啊!
就在那時,三胖又用鎮屍鬼釘將左手戳破了,一行行比說話速度一樣的小篆文字浮寫在空中,看得王離都是一驚。只見他寫劃道:“程將軍受困於一千古大陣之中,身不得出。前些日剛剛脫困,便思前往此處祭拜舊主。王軍長,此情不可有原之處?吾等已至此處也,離千古一帝龍身葬處不過區區距離,如何不讓忠臣祭主?這於始皇靈前,王將軍也是不忠之罪否?”
以血爲書,本是令人驚悚之事,又寫這麼快,果斷是更驚悚了點。王離看的速度還甚至沒有三胖寫的速度快,這一看完之後,面對浮在空中的文字,他還是臉色有些難看。
連旁邊的另一名天子禁軍在那裡站着,也看得驚訝不已。
三胖寫完,並未回血,就讓字跡浮在空中,然後仰頭一臉正然地望着王離。
豈爲王離愣驚之下,卻不以爲意道:“妖童怪子,休要賣弄此等雜耍之伎倆。汝言前狗困於大陣之內,何以爲證?他有天下至利之器荊軻匕,卻無能破陣而出,某會信否?”
我擦,這王離更是個死腦筋,還特麼揪起點子來了。
三胖氣得一跺腳,寫道:“豎子以怨抱怨,難怪兩千年埋於地下,天光不見,永世困鎖!”
寫完,三胖猛地回血,右手赫然無傷之狀,看得旁邊天子禁軍驚訝不已。
“爾敢……”王離被比丘白氣得臉色發青,意欲拔劍之勢。
前哥當即上前一步,擋在我與三胖、紫雪前面,道:“王軍長與小童計較,可有意義?汝與前之間也確有怨隙,而且不淺。如若軍長願意,今日我且一一道來,與旁人、軍士悉數而聽,是非曲折,自有公論,可否?”
哎呀媽呀,這已是要揭老底的節奏了哇!我特麼莫名就有點興奮,而三胖居然在前哥後面無聲地鼓掌狀,紫雪已蹲在我腳邊,兩手托腮,一副等聽的節奏。
王離臉上鐵血黑沉,聲音都馬上提高了一個八度:“前狗,事茲秦風大體,爾休要胡言!今日王離與衆軍在此,若想拜謁故皇,看爾本事!此地二里一墓閘,一閘一衛,此處到故皇地宮中心共計三十又六衛,爾若闖進,自可拜謁!否則,他談無用!”
我擦,這是要打架闖關的節奏?三胖子當場就握緊了鎮屍鬼釘,紫雪也不託腮,直接站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