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向小冰身軀一顫,“嗚嚶”一聲,而我的初吻就報廢了。
一股溫潤的感覺,一抹清香的味道,撩#動少年的情懷,讓人熱血剎那翻滾,神經傳導速度太快,卻又讓人不及回味。不僅是兩團高山將我彈頂起來,更是向小冰大力將我掀開。
接着,向小冰“啪”的一耳光抽在我的左臉上,結結實實,打得我眼冒金星。她如受了奇恥大辱似的,被行屍嚇軟的身體爆發力無窮,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竟然一腳朝我踢來:“小流氓,我特麼抽死你!”
沒辦法,向小冰沒被行屍撲倒,反而被我佔了便宜,她能不怒意沖天嗎?要不是槍還在外面的樓道上,她崩了我的心都有了。
我趕緊就地一滾,躲開了向小冰那一腳,爬起來正要解釋,外面“砰砰”的密集槍響傳來,甚至有子彈打在我家的防盜門板上,發出“錚噔噔”的響聲。
老舊的鋼鐵門板被打出一個個向內突起的彈包,向小冰驚了一跳,情不自禁向客廳撤去,反應速度絕對不慢。我也生怕門被打穿了,趕緊躲一邊去,但離向小冰更遠。
一陣爆豆槍響後,門被行屍扒拉的聲音也消失了,外面傳來劉少坤冷沉有力的聲音:“大家都不要看了,各回各家。小徐,你們幾個,把屍體拉回去,交給包法醫驗屍。”
顯然,前後的情況還是引起了七樓上居民們的注意,他們出來看熱鬧了。我也聽到了下屬迴應劉少坤的聲音,然後是腳步聲越傳越近。
門外,依然有噁心臭飄進來,實在是有些刺鼻。但事情已經了結了,劉少坤他們的子彈還是起到了作用,至少是狠狠地重創了兩具行屍的後背,肯定打爆了它們的心臟,破壞了殘存而邪力的心魄,從而加快了它們的滅亡。古人說的“攻心爲上”,用在對付行屍上來,都是貼切的。
那時向小冰才鬆了一口氣,居然看着我,說:“結束了?”
我點了點頭,說:“能不結束嗎?想想兩具行屍的爛肉、蛆蟲,我真想吐……”
“呃哇~~~~”向小冰真聽不得我的話,嘔聲大作,猛地爬起來,捂着嘴往我家的衛生間裡衝去了。
我汗……
這個暴力女警,又吐了!真不知道她胃裡還有什麼沒在剛纔吐乾淨的?不過,這樣也好,免得她又對我大發脾氣。
我舔了舔嘴脣,回味着剛纔的感覺,其實還挺不錯的。只可惜,左臉火辣辣地疼。
我偏頭在牆角的玻璃空魚缸上看了看,大爺的,向小冰也真夠狠的,那一巴掌把我臉都打血腫了,赫然四根修長的血指印。這叫我……怎麼去學校見盧雪琪啊?那冷臉班主任還不得嘲笑我一通才怪?
那時,劉少坤在外面敲門,叫道:“小冰,野花,你們沒事吧?有沒有被傷着?”
我馬上看了一眼衛生間,聽着向小冰的嘔聲,還笑了笑,便到門口處去,隔回道:“劉大哥,我們沒事沒事。只是……小冰姐又吐了。”
“哦……那就好。等一會兒,門口清理完了就好了。”劉少坤迴應了我,然後就沒聲了。
我想了想,趕緊在家裡將剩下的八顆佈陣鬼玉收起來,又收拾了一下衣物,拿着大揹包到客廳裡等着。
向小冰吐得比懷孕還厲害,一直在衛生間裡“哇哇”地吐着,加上門外的臭味傳進來,搞得我喉嚨癢癢的,胃裡也翻騰不已。
不過,向小
冰在衛生間裡沒聲音了。我想了想,便過去看了看。呵呵,原來她竟然……吐得昏厥了過去,這也太誇張了點。
我沒叫醒向小冰,而是將她抱回了客廳,放在沙發上。就剛纔發生的事情來說,她還是昏迷着比較妥當。別看她個子比我高一點,線條還很迷人,但還真不重,不超過一百斤,我抱起來也輕輕鬆鬆的。
說實話,看着沙發上昏迷的向小冰,那吐得臉兒紅潤的樣子,長長的睫毛,天然紅潤的優美#脣#瓣,配上制#服下迷人的身線,我還真的有點芳心異動。
但我不敢表示什麼,而劉少坤已敲着門說:“小冰,野花,我們收拾好了,開門。”
我只能摸摸自己的左臉,無奈地舔了舔嘴角,過去打開了房門。門外已經清理得乾淨了,只是劉少坤身後有兩名幹警臉色很難看,估計也是讓行屍的情況給刺激的。
劉少坤見我左臉腫了,不禁眉頭微微一皺,說:“你臉怎麼了?小冰打的?”
我回頭看了看昏迷的向小冰,大度地笑了笑,說:“沒什麼。剛纔進門時有點慌,撞到小冰姐了,所以就……呵呵……她的脾氣我是理解的。剛纔她又吐了,都暈過去了。”
劉少坤看了看昏迷的向小冰,輕輕地嘆了口氣,才輕拍着我的肩膀,有些歉意地說:“野花,你這麼大度,真是難得。小冰脾氣有些躁,我替她向你道歉,也謝謝你開門救了她一次。”
“劉大哥說哪裡話呢?不要這麼客氣啊!這也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連忙也客氣了起來。
劉少坤沒再說什麼,走進屋裡,抱起了向小冰正準備往外走,看到我的包,便問我:“怎麼了?要離開這裡嗎?”
我笑了笑,說:“是啊是啊,有些事情不好說,我在這裡也住不下去了,去學校住。”
“哦……那你照顧好自己吧,有什麼事的話……給我電話。”劉少坤點頭表示理解,似乎又另有深意地說。
“好的。謝謝劉大哥。”
劉少坤淡淡地笑了笑,抱着向小冰出門去,和兩個幹警先行離開。
我背起包,也跟在劉少坤他們身後出門去。回頭看了看這個已經有點熟悉的家,想想經歷的事情,暗自搖頭嘆息,關了門,朝樓下走去。我特麼總有一種讓人逼得要雞飛狗跳的感覺,命背啊!
一路上,七樓的住戶們個個在房門裡探出頭來,像看怪物一樣看着我,這種感覺讓人很不舒服。我的對門,還有警察在忙碌,警戒線已經拉了起來。看來,那對行屍男女的死還是涉及命案了,但那已不是我該管的事情,我能把小命管好了就不錯了。
下了樓,天空飄起了雨。這天氣,讓鬼類更充滿活力,甚至有的東西活力爆表。
劉少坤將向小冰放進警車後座裡,對我揮了揮手,便上車離開了。
派出所和雲山二中是相反方向,我也沒法搭個便車,只能背上包,像個進城務工的少年農民工,造型實在寒酸到家了,一路快速向學校走去。
我的右手隨時放在腰上,拽着白符鏢的綢布葉穗,心裡確實提防着萬一那什麼鬼皇的玩意兒來了呢!
下雨了,一路的街邊都是流動的雨傘和各色的雨衣,可我光着腦袋一路急行。包裡雖然有二千五,但已不想路邊買傘了,儘快趕到學校要緊。
正走着,七公主突然輕輕地扯了一把我腦後的頭髮。我頓生警覺,知
道背後肯定有東西,馬上右手抖了抖,差點拔鏢了,回頭望去,陰陽眼猛地打開一掃。
可是,除了街邊來往的人們,還有幾隻在遊蕩的陰鬼,我什麼也沒看見,便低聲說:“媳婦大人,你是不是看錯了?”
七公主沒有迴應我。可我莫名有些緊張,乾脆拔了一支白符鏢出來,握在手裡,手放進褲包裡,轉身開着陰陽眼,繼續向學校裡急行。
又走了約是有二百米的樣子,前面應該進小巷子裡,但我還是選擇了走大街,繞遠一點,這樣相對也安全一些。可那時七公主又輕輕地揪了我後腦頭髮,我裝着沒反應,偏頭看了旁邊的公廁就鑽了進去。
進公廁後,我馬上在男廁門口的髒布簾後站住,反身順着布簾縫隙朝外面一望。當場,我便看到一個形跡可疑的男子,年近五十,禿頂,馬臉,面容蒼白憔悴,穿着灰色的長袖襯衣,灰色的長褲子,瘦高高的像根風能吹倒的竹竿。
這男子沒有打雨傘,沿禿頂的長頭髮溼成了縷子,雙眼無神,顯得很陰沉。他的雙手腕上各戴着一串球形串的紫色手鐲,乍一看還以爲那些球形構件是什麼木頭做的,實際上看得我心頭驚了一跳。
趕屍匠!而且是個相當厲害的趕屍匠,因爲他雙手戴的不是手鐲,而是馭屍紫金鈴。《陰陽秘卷》上有記載的,這樣的紫金鈴連屍王這樣的角色都能驅使的。
我確定沒有看錯,那趕屍匠戴的就是紫金鈴,和《陰陽秘卷》上的記載一模一樣。甚到,陰陽眼能看見那銅鈴裡面散發出陣陣淡淡的紫金光芒,隱有陣陣邪氣動盪其間,只是普通人肉眼根本看不見。有這種裝備的趕屍匠,也算是趕屍匠中的戰鬥匠了。
此時,那趕屍匠就站在街邊樹下,死氣沉沉的雙眼就看着廁所這邊,毫無疑問他在看我。
我回頭掃了掃公廁,很髒,沒人,便低聲問道:“媳婦大人,你剛纔說的就是那禿驢嗎?”
“嗯……”七公主低低地應了一聲。
“這禿驢趕屍匠跟着我想幹什麼?”
“他眼有殺機,必有所圖,你小心一點。記得喬木的話吧?”七公主現在倒還是很關心我,語氣柔柔的,聽來讓人好銷#魂。
“哦……”我心頭生暖,點了點頭。喬木說過的,我的肉#身能煉成屍帝,這可比屍王還高級多了。估計那禿驢趕屍匠也有這方面的打算麼?
我能明白七公主對危險的預感比我強烈得多,很可能她在我體內能看到的東西比我多得多。
我突然想起陣眼鬼玉來,便輕聲道:“那塊主陣鬼玉丟了,你看到是誰幹的麼?”
“沒看到……”
“哦……”
我沒再說什麼,裝着什麼上完廁所的樣子,關了陰陽眼,掀開布簾子走了出去。裝着沒看見那禿驢,但顯然他看到了我,馬上目光回撤,也裝着沒看見我。
回到大街上,我繼續朝着學校急行,七公主也沒再提醒我什麼。也許是街上人多,趕屍匠也不好下手吧?
可我心裡還是有些慌亂,《陰陽秘卷》我也沒看全,遇上鬼類我還有符鏢可以拼一下,但遇上這種趕屍匠,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這得馬上趕到學校,先惡補一下再說。
麻痹的,喬木剛剛打發走,鬼皇要來了,連趕屍匠也來湊熱鬧了,危機重重啊,小爺我的日子是好不了嘍!難怪早上起牀這左眼皮就小跳呢,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