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杜劍師站起來,兩手各摸着一碑的上頂部,居然兩掌散發出驚人的紫紅光芒,讓活人碑和絕煞碑慢慢變小。
我想察看一下他的三魂,結果腦海裡竟然也是一片紫紅的光芒,透着一種強悍的陽質氣性,讓我都有點陰陽眼發脹的感覺。
這可了不得,杜劍師必然是高手啊!
到最後,杜劍師興奮地大笑兩聲,提着兩隻小碑朝臥室裡走去,還將門關上了。
我見狀,點了點頭,對孫芸道:“看來,你阿爹確實是有辦法之人,了不得。”
孫芸也是被這些神奇給震懵了,這纔回過神來,笑了笑:“張野花,這一切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我暗察了一下孫芸,她是個普通人,但天、地二魂還是比較壯實,說明福氣還是挺有的。我暗想着,看來她和天叔的緣分應該還能繼續的。
只是不知道天叔去了哪裡,什麼時候才能再找到他?
那時,已快中午了。孫芸敲門叫杜劍師出來吃飯,卻是失敗而回。她說杜劍師在房間裡看着兩面碑,跟傻了一樣,還擔心會不會有事。
我想了想,便說這是鑄器大師在思索如何改變法器的性能吧,不用擔心。
隨後,我和孫芸出去吃飯。因爲身上有不少的錢,也就用不着吃這裡的免費飯食了。這裡的飯食沒人吃的話,也不會浪費的,因爲每餐剩下的免費伙食,會及時運出山區,捐到福利院等機構。
免費飯食不算精美,但材料確實一流,產地都是燕雲山深處的無污染土地,純天然的食材呢!
我帶孫芸去了離別墅區不遠的一家高檔餐廳,點了精美的午餐。孫芸還讓我別點太多了,吃不完浪費。
當然,我還準備給杜劍師打包呢,但孫芸說,每當杜劍師進入那種狀態時,必須是三天三夜都不吃不喝的。這倒也是奇怪,所以我也就作罷。
飯菜上齊了,孫芸吃了一部分,大部分讓我搞了個底朝天,可把這個“潛在的嬸子”給驚着了。
這餐廳裡,居然還在放着我與申海玉對決的畫面,一遍又一遍,搞得我又被服務員們認出來,有的傢伙還來要簽名,我也就隨的簽了幾個。
只是還碰見推過杜劍師的那傢伙,居然摟着一個實力很低的女修士,兩個人進包間去了。這傢伙還得瑟的望了我一眼,我懶得鳥他。他們這顯然也是勾#搭上了吧?
餐廳裡的其他客人,有不少都在我的身上輸過錢,看見我就像看敵人一樣,但誰也沒敢跟我挑事。當然,在這裡挑事,那是要挨罰的,誰也不敢挑。
段正純也給我來了電話,表示祝賀我旗開得勝,進入下一輪了。而他還說自己押了一千萬我五分鐘內搞定,結果輸了,但也顯得大方
,不在意這點錢,說以後要跟我溝通一下再下注。
段正純住得離我有四十公里之外,所以便沒有過來跟我一起吃午餐。我也覺得他不必要和我走得太近乎,不太好。我倒無所謂,主要是對他不太好。
不過,與段正純通話結束後,我還是給他去了一條信息,讓他提防一下鬥法草原上的花香,那有異情,會讓人心生極大的殺念。
段正純回了信,表示感謝,說自己會注意的,到時候七脈心法運足護腦就好了。他果然也算天才,居然很快就知道了對策。
飯後,我和孫芸就在那裡坐着喝咖啡,聊了會兒天。我自然也說及了天叔的事情,果然孫芸也特別關心他,憂心而語,希望他能早日現身。
孫芸還給我留了電話,讓我遇上天叔,一定讓天叔給她電話。我準備給孫芸轉些錢過去,她說不用了,南方陰陽理事會給她和杜劍師撥了二十萬的生活費,在這裡是夠用的了。
不過,我還是轉了二百萬給孫芸,說那是給杜劍師的酬勞,她這纔沒法拒絕,代爲收下了。
我也提出了可不可以和杜劍師用文字交流一下,可孫芸說他根本就不識字。這才真是讓人沒辦法,只好作罷。
當然,我也不是完全沒法和杜劍師說個什麼,因爲還可以用人魂進行交流。但前提是我的人魂可以進入杜劍師的腦海,而且他能控制他的人魂發聲。可看他的狀態,神智不清的,估計也交流不出個什麼了。
和孫芸喝了一杯咖啡後,我們便分開。我結了五千的餐錢,然後送她回了別墅,然後纔回我的小別墅去。
回到別墅,剛剛進門,柳青鳳就跟一陣風一樣從二樓飄了下來,衝着我就冷道:“張野花,你是不是誠心的?”
我神色淡定:“柳姑娘,此話怎講?”
“我講你妹啊?你不是昨天很能麼?怎麼今天慫成那樣了?鬥法效率那麼低?”
“哦……你是說你賭鬥法時間賭輸了嗎?”我很正經的樣子,一邊去給自己倒水,一邊說。
“不是輸了還怎麼的?以你的實力,是故意坑我的吧?”
唉,柳青鳳這樣子,簡直就像是我搶了她錢一樣。
我搖搖頭:“新的對手,新的法術,我確實費了點時間,但也是正常發揮吧!時間什麼的,身在鬥場,我已忘記了。如果你真要覺得是我坑了你,那我把你輸的錢給補上吧!”
“滾!誰要你的錢了?動不動就給人一千萬,你安的什麼心?瘋了?”
我有些無語,端着水往臥室裡走去:“柳姑娘,一樓隨便坐,我要午休了。”
話音落時,我已關了門,懶得跟這女子扯淡了。本來還想提醒一下她,小心鬥法草原上的花香,想想也
算了。
我進了臥室,沒真午休,而是聽着廣播,聽聽那邊還在接連進行的鬥法賽事,但沒有下注,我只想賭我自己,賭七公主。
當然,我也只關心七公主什麼時候出場。
第一天的比賽,持續到了晚上十二點結束,已經有十一人晉級下一輪。但後面的比賽裡,盧雪琪也沒有向我要參考,也不知道她自己是怎麼折騰的。
第二天,上午,段正純進入下一輪,七脈仙斬威力不凡,也算是一戰驚天下。他只花了一分鐘,便完敗對手。
下午三點,柳青鳳的比賽。她出發前,我在客廳裡喝茶,看着電視屏幕上的鬥法視頻,她問我:“張野花,你下注我輸還是贏?五分鐘內還是五分鐘以上?”
我淡淡地看着柳青鳳,說:“我不下注,可以嗎?”
“你……爲什麼不下?”柳青鳳很不爽。
“這是我的自由。我只賭我自己。祝你好運吧!”
說完,我舉杯喝茶。
柳青鳳確實是有些氣,擡手一記青城玄符掌,當然掌影很小巧,威力不至於要命,只是打爆了我的茶杯,還是定向爆破,我手都沒有受到任何衝擊,更別說受傷了。
然後,柳青鳳飄然而去。
我撇了一下嘴,眉毛微揚,搖了搖頭,又給自己重新倒了一杯茶,繼續坐下來,喝着,看視頻,當然也會看柳青鳳的直播。我是團戰隊長,自然得關心隊友的陰陽特點。
而相關的很多比賽,我也是一一看過視頻的,瞭解一下天下陰陽的具體特點,這也是很有必要的。當然,我徹底斷定那鬥法草原上的花香有問題,但除了段正純之外,其他人也沒有察覺一樣,進場就顯得很興奮,上手就是絕招秘術、法器狂上,恨不得一下子就秒殺對手。
柳青鳳也不例外,出場不到30秒,將一名高階逆凡轟成了渣,血濺平臺如花狀,魂魄都不剩下。她狂笑三聲,得勝而回。
像這種情況,比比皆是,場面血腥,但卻很多人大呼過癮、刺激。前五天的第一輪淘汰賽,死了98個,勝利的傢伙也沒幾個撈到好,法力損失嚴重,也沒幾個能在第二輪淘汰賽上佔優,甚至有人直接第一輪勝出後,宣佈退賽,但名牌保留着,第二輪的抽籤還需要。
這種賽事,確實太殘酷和血腥了,但人人卻喜歡。甚至鴻途博彩公司的新品種下注方式也產生了,賭死、賭傷、賭棄權……
反正,盧雪琪時不時給我電話,直叫過癮啊,刺激啊,太爽啦!她是我的大弟子,但簡直就是瘋了,我暫時不想過多鳥她,總是很快就掛電話,她倒沒幽怨,不知爲什麼。
第六天,上午八點,令狐蘭宣佈第一場賽事,赫然是七公主對陣木子言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