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黃金巨棺,上面的鎖龍鏈拴着棺頭,然後纏繞棺身,最後拴在棺尾的地方,便道:“當然,我確實有辦法解開它。”
“那快幫我解開它啊!要不然,再過一個時辰,又沒辦法了。”半祖變態很焦急的樣子,叫道。
“哦?那是怎麼回事?”我和令狐高雅齊聲不解道。
“張野花,你剛纔吸走的佛能,在一個時辰之後又要恢復。然後,我又會被鎮得翻不了身,如同沉睡。”
令狐高雅笑道:“那挺簡單啊,只要我家主人繼續吸取佛能,煉化爲佛珠就行了。那麼厲害的佛珠,我們還求之不得呢!”
“你這女子,怎如此貪心?萬一央嘉桑措回來了,怎麼辦?把能創造佛能的法器拿走,不是更好?真是笨女不可教也!”半祖變態冷聲道。
“我靠!你個老變態,你說誰笨?你說誰笨?你聰明?你聰明你怎麼出不來?死變態……”
令狐高雅簡直就是吃了炸藥,啪啪地就炸了。
而我馬上阻止了她,對那半祖變態道:“大師是誰?幫了你,除了得到一件很不錯的法器之外,另有什麼好處?”
“張野花……你……”半祖變態被我噎了一下,然後嘆道:“唉,貧僧便是順治帝。張野花,你若助我脫困,好處能少得了?”
“靠……”令狐高雅驚愕不已,驚叫了起來:“我去你大爺的,史上第四任陰陽皇帝順治?你特麼居然半截身子關在這裡?”
我也是震了個不輕,直瞪着那黃金巨棺,但卻道:“大師果真是順治?誠不欺我?”
“貧僧真是順治。現在,腰部以下在西佛聖殿,腰部以上在這裡。當年,半顆俊顏神丹失蹤,貧僧追至佛門,終於發現是爲佛門隱世聖僧所盜。一場大戰之後,此僧被殺,而我爲法器劈成兩半。幸虧祖之大能不滅,我已修出分身。於是,貧僧得以上、下半身都還活着。只不過,上半身被佛門金棺困住,鎖龍鏈捆綁,另有佛祖如來中指舍利鎮胸,無法脫困。算算,也是四百多個年頭過去了。外面的世界日月變幻,貧僧卻在此間暗無天日。沒想到,現在還有出去的希望啊!救我順治者,視爲再生父母也!”
半祖變態一席話,說得是感慨無比。
令狐高雅聽得愣了又愣,不住地看我,似乎在等着我的決定。她甚至密音:“主上,陰陽皇帝當初就是祖之大能,若要是放出來,帝心復甦,我們估計也不會結局樂觀。救
是不救,慎重考慮。”
我也算是高看了令狐高雅一眼,這個時候她不騷了,說話很靠譜!
當下,我淡道:“大師說自己是順治,我就能相信嗎?請問,當初另半顆俊顏神丹在哪裡?”
“唉……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貧僧本以爲辭去人間帝王之職,遁入佛門便萬事皆空。豈料,玄燁帶一奇女子來五臺山密拜於我。於是,貧僧佛心不穩,空泛桃色,一墜不可自拔。後來得之俊顏神丹,便贈半顆與她了。此女天生淫媚,陳圓圓是也。”
“靠!陳圓圓?我們怎麼沒聽說她與你有一腿?”令狐高雅驚訝,叫道。
“呵呵……本帝此等情事,豈可由外人知曉?現在看來,也許張野花已知道了。”
我心還是暗驚的,此順治帝的智商果然非同一般。令狐高雅還瞟了我一眼,道:“主上是變態,什麼都知道,但不可能此事也知道吧?”
我笑了笑,點頭道:“確實,我知道這事。陳圓圓尚在人間,是青城派長虹道姑。而陰陽皇帝順治當年,也是青城長虹老祖之一。”
令狐高雅驚得眼珠子都要飛出來了:“我艹!居然是她?怎麼可能?和她接觸,也沒覺得那麼騷啊!”
順治帝果斷有點激動:“哈哈,張野花,謝了。果然圓圓尚在人間,她還好吧?”
我心頭已然明瞭,這個佛門半祖,一代帝王,陰陽皇帝,到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是忘記不了陳圓圓,足見此女對男人的吸引力何等強大。
當下,我點頭道:“陳圓圓一切還好,現正已歸爲我奴,在我的幫助下,於青城禁地衝擊半聖之境。她日夜盼望順治大師歸來,其情日月可表。若大師脫困,與她團圓相會,也是美事一樁。”
令狐高雅白了我一眼,好鄙視,密音道:“主上,你真無恥,居然用美人計。這順治只怕老得不行了,半截身子還能幹個毛啊?”
順治聽得呵呵一笑,道:“縱本帝一生,閱女無數,唯獨這圓圓是常掛於心,忘記不了那幃帳燭火夜,流香溢玉景,嬌娃春潮生,月色伴佳顏,空谷起嬌啼,長水蕩波清,魂銷九天外……”
“我靠!老變態,你真是個老變態,老色狼大帝,都特麼這樣,還拽上了。看樣子,陳圓圓是把你迷得五迷三倒,忘記一切了吧?這還想脫困了,繼續與她野戰、牀戰的節奏?”令狐高雅都聽不下去了,大罵道。
我特麼也有點汗,但感覺收服順治
,簡直不是事兒。
“哈哈哈……”順治大笑起來,竟充滿幾多豪情,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色空空,無相無際也。本帝法號見空,卻終是見色。與其空,不如色也。四百多年佛之悟,佛本非空,明鏡本是臺,菩提本有樹,無色之相,萬事皆空;唯循色道,方有衍承;若世人皆空無色,四界六道絕也!”
我忍不住叫道:“說得好!佛也是他媽生的,沒他媽他爸,何來有佛?”
順治又是大笑哈哈,說:“正解!張野花,好樣的!圓圓既歸你門下爲奴,若見空得以脫困,也與你爲友也。”
令狐高雅鬱悶得都翻起白眼兒來了,叫罵道:“你們兩個變態啊,這特麼爲逼事還整出大道理來了。老孃真是服了你們了!”
順治笑道:“笨女人,男人的世界,你不懂。”
令狐高雅聽得又要破口開罵,結果我阻止了她。我道:“見空大師爲性情中人,唯性唯情,方是大道。只是,大師口說無憑,野花很難相信你脫困後到底是什麼狀況,你看呢?”
令狐高雅當場對我一豎大拇指,密音道:“主上,真特麼夠狡猾。”
順治哈哈一笑,極爲灑脫的樣子,回我:“張野花,你果真有一代梟雄之資。好吧,貧僧服拜!”
語音落時,一滴契約之血從金棺的棺蓋縫隙裡飛出來,他又道:“張野花,賜契吧!”
我見狀心喜,但也忍不住來了一句:“見空大師,後悔麼?”
“勿用廢話,本帝感覺一個字:值!”
“爽快!”我一豎大拇指,心中暗自感嘆:爲了一逼,半祖都算是在我面前跪了。
當即,我啓動了血契儀式,迅速將順治血契成功。
這血契成功之後,我還是多留了個心眼兒,準備試他一下。畢竟以我的水平去血契一個半祖,我還是感覺有點不踏實。
我只是暗念了契約咒語:見空,大吼三聲你愛陳圓圓。
語畢,順治的吼聲已起:“我愛陳圓圓!我愛陳圓圓!我愛陳圓圓!”
令狐高雅一下子懂了是怎麼回事,白我一眼,又衝着黃金巨棺不屑道:“麻痹的,重要的話也要吼三遍嗎?老色帝,你特麼真是中毒太深了。”
順治呵呵一笑,依舊很淡定,很灑脫,果然是大角色的風範,道:“笨女人,你還是不懂男女之間的妙事。好了,不跟你說這個。野花我主,請解我之困鎖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