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大堂聽見槍聲,連前臺都躲了起來,早就沒有人影,粗獷男子一夥十來個人,拿着AK47挾持着霍武上了車。
商務車上,粗獷男子轉身過來問霍武,“你爲什麼恨喬木,老老實實坦白,待會拿了錢,老子纔會給你活命的機會。”
“北支的掌門弟子本來是我……他站在拳臺上我遞給他那瓶水確實是下了藥的……”霍武一臉怨毒地說道,他咬牙切齒的聲音,想要咀嚼喬木的血肉似的,讓人感覺心裡直髮冷。
等他講完,粗獷男子才悄悄將手機錄音鍵關掉。
濠門一間銀行內。
喬木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睡覺的謝飛鷹,將他拍醒。
地上擺着七八個旅行大口袋,全裝着面值一千元的紅黃色港幣,喬木對謝飛鷹說:“謝師兄,錢準備好了,三個多億的港幣,你要不要點點?”
我去點——點個麻痹,真當我是綁匪,謝飛鷹裝着感動說道:“喬師弟真是講義氣,就憑你拿三個多億的港幣救師兄霍武,八極門的師兄弟誰不豎起大拇指讚一聲義氣?”
我很講義氣,尤其是對謝飛鷹這樣的師兄,喬木轉過身去拉上旅行袋拉鍊,眼中的狡黠一閃而逝。
謝飛鷹的電話響了,他忙着接電話,嗯嗯幾聲後對喬木說:“葉堅說換人跟交錢同時進行,都在兩處熱鬧的購物街附近,交錢在新馬路,換人在紅街市,真他媽狡猾,不愧叫做‘奸人堅’。”
喬木想了片刻說道:“要不這樣,謝師兄,你和韓師兄去交錢,我去接霍師兄。”
謝飛鷹差點沒笑出聲來,強行壓住激動的心情,假裝猶豫了片刻,點頭道:“好吧!”
“只要接到人,就不要生事。”喬木不放心又叮囑了一句。
兵分兩路,喬木去了紅街市接人,而謝飛鷹和韓七則去新馬路交錢。
謝飛鷹和韓七到了新馬路等了十分鐘,謝飛鷹又接到電話,“到三盞燈去交錢,我們直接會將霍武送到威尼斯人酒店。”
謝飛鷹按開了免提鍵讓韓七聽完,掐了電話罵了句:“幹你孃!”
謝飛鷹車子啓動到了一處紅綠燈路口停下,突然旁邊一輛車下來兩個黑衣男子,一個黑衣男子將手機遞給了韓七,韓七聽見那邊傳來喬木的聲音:“韓師兄,把錢給他們,霍武師兄被他們丟在威尼斯人酒店門口。”
不能讓三個多億讓綁匪拿走,韓七剛要動,只見那名黑衣男子另外一隻手舉了起來,手裡是顆炸彈。
坐在副駕上的謝飛鷹趕緊將韓七拉住,“韓師兄,不要跟亡命徒硬拼,按照喬師弟說的,交了錢趕緊回去吧。”
韓七這才悻悻然下了車,跟兩個黑衣男子換了車,綠燈一亮,兩輛車一輛直行,一輛拐彎,很快就消失在滾滾車流中。
喬木回到了威尼斯人酒店,趕着回套房給霍武取子彈療傷。
霍武這混蛋,滿嘴呻吟,臉也抽成豬頭,可眼中的得意徹底出賣了他,似乎在諷刺喬木就是個傻逼,花了幾個億還給他療傷。
喬木當他的眼神就像空氣似
的,專注地給霍武取出子彈,然後上藥,突然手機響了,
喬木對一邊的霍老爺子說:“師父,幫我接一下,按個免提鍵就行。”
電話裡傳來粗獷男子的聲音:“喬木,你還算講義氣,沒有把我們出賣給警局,現在我們收到錢,也不能不講江湖道義,這是霍武這個渣男揹着你乾的好事,他親口承認的,連老子也看不下去,這個人渣!”
然後播放的是霍武那一段爲了保命坦白交待的話。
喬木沒吭聲,繼續給霍武裹繃帶。
旁邊還有南支掌門劉月俠呢,霍老爺子臉色唰地變白,轉眼就白得嚇人,哆嗦着上前,一把拉開喬木,並指如劍,一指就戳在霍武下丹田的關元穴上。
霍武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整個人從沙發上滾了下來,在地上蜷縮着不住慘叫,那模樣要多悽慘就有多悽慘。
霍老爺子氣咻咻大聲道:“從此我八極門沒有霍武,鐵錘,將他隨便丟到那間醫院去,記住,他不再是你的師弟!”
對侄孫也廢了武功,逐出門牆,劉月俠覺得霍老爺子比自己果斷多了,跟喬木勸了一陣霍老爺子,然後喬木將霍老爺子催眠,按揉心經上的大穴,讓他鎮定心神睡覺。
劉月俠鬆了口氣,對喬木憂心忡忡說:“霍老爺子能果斷處置門徒,師父愧爲南支掌門,卻對王問天謝飛鷹之流的沒有辦法,他們都是竹林幫的,而王問天還在濠門跟14A的葉堅狼狽爲奸,爲師當初不該聽他說什麼南北之爭,前來濠門壓陣,現在他們敲詐了你三個億,以後嚐到甜頭,說不準會繼續對你身邊的人下手。”
喬木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師父,我給你催眠,讓你也睡一會。”
“師父沒事,你也是個忙人,我將幻影劍法傳授給你,雖說這套劍法出自李景林大師,但經過你祖師劉雲礁整理,出手那是一擊必殺,我就傳給你,以後你防身也用得着。”劉月俠拿過昆吾劍,手持劍鞘,開始慢慢演示給喬木看。
喬木全身放鬆,周身輕活圓熟,跟着劉月俠練起了這套幻影劍法,這套劍法除了套路,還有對練的招式,實用性極強。
入夜,濠門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葉堅的濠門14A跟謝飛鷹的竹林幫飛鷹堂兩幫人馬相約來到了一間高檔酒樓,商量怎麼分錢的事情,雖然電話裡說好按事情說的五五分賬,但誰知道會出什麼幺蛾子?
分成比例不是重點,重點是謝飛鷹認爲是葉堅那夥人拿到了錢,而葉堅手下死了六七個人,心裡認定是謝飛鷹的竹林幫殺人搶了貨,然後拿人去換錢。
此刻兩個人坐在燈火輝煌的酒店大廳,言笑晏晏,仿似他們之間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
還是葉堅先開口:“飛鷹哥,這次我還死了五個兄弟,我差點也沒命了,這次分錢要七三,我七你三。”
沒有我在裡面籌劃,你去喝西北風吧,謝飛鷹推了推金邊眼鏡框,不耐煩說道:“趕緊把錢拿出來,按事先說好的分。”
錢不是在你那兒,還給老子裝傻充楞,葉堅楞了一下,陰
陰地笑了起來,“飛鷹哥,你確定錢在我這兒?”
麻痹的,錢不在你那兒在我這兒? 謝飛鷹心頭一沉,語氣變得很冷,宛如西伯利亞平原的寒風吹過來,“葉兄弟,不要逼我把事情鬧大,出來混就講個信義,如果你想獨吞,那也別怪我翻臉無情。”
“好吧,我把錢拿出來,飛鷹哥,你給我一個賬號,我通過賭場的資金賬號給你轉過去。”葉堅嘆了口氣說道。
話音未落,葉堅倏然從桌下摸出一柄黑星出來,對着謝飛鷹連連扣動扳機就是幾槍。
謝飛鷹往後一倒,跟着他埋伏在人羣中槍手就拿出幾隻AK47來,對着葉堅那夥人一陣猛掃,而葉堅反應不慢,開槍之後,一把就掀翻了厚實的木桌,然後朝地面一滾。
一時間酒樓大堂槍彈橫飛,慘叫聲不斷,兩幫人馬火拼那個慘烈。
酒樓外面早埋伏下了駐港的特種大隊,狙擊手,火力手全部佈置到位,喊話也懶得喊,只要逃出酒樓的,狙擊手一槍斃命。
等到槍聲稀疏,特戰大隊的隊員靠近酒樓,朝裡面先丟了幾顆催淚瓦斯,然後再慢條斯理地喊話:“裡面的人聽着,拋出武器,雙手抱頭,慢慢走出酒樓,如果有異動,當場擊斃!”
過了幾分鐘,就有馬仔扶着腿上,手臂中了兩槍的謝飛鷹出來,幸虧他穿了薄型的防彈背心,不然早去見閻王了。
“我……我投降,我是來抓綁匪葉堅的,他綁架了我八極門的師兄霍武——”謝飛鷹狼狽不堪地說道。
“嘭!”地一聲槍響,謝飛鷹的後腦勺驟然炸開,身體向前一撲,連同扶他的馬仔也跟着撲倒在地。
門口站着身上幾處中槍的葉堅,放炮仗一樣爆出一串猖狂長笑:“敢吃我的錢,就他媽這個下場,警察,我投降——”
“砰!”回答他的是一槍爆頭。
看見擊斃了兩個匪首,在外面指揮的粗獷男子手一揮,“衝進去,敢負隅頑抗的,格殺不論!”
過了半個小時,裡面徹底清理乾淨,死了的和沒死的匪徒全裝上車拖走,酒樓人員已經開始沖洗地面。
粗獷男子才駕車開往威尼斯人酒店,車裡還有喬木從銀行裡取出來的三千萬港幣,謝飛鷹看見的只有外面那一層是真鈔,下面全是真鈔夾的白紙,他們收到贖金後,立刻將真鈔放在一個旅行袋中。
到了酒店,粗獷男子跟兩個特種大隊隊員下了車,他跟喬木聯繫過後,知道他在練習室練劍,便走了過去。
練習室內有八極門南北兩支的掌門劉月俠跟霍慕文,還有幾名親信弟子在那兒。
劉月俠傳授了喬木一下午劍法,此時將霍老爺子叫來,想讓他看看喬木的天賦,開解一下老爺子:“喬木,這套幻影劍法,有輕,圓,飄,倏四重境界,練劍時必須有假想之敵,做到有形剁形,無形剁影,臨敵時方能做到敵雖千變,我心歸一,
喬木進入蟄龍勁的常定狀態,抽出昆吾劍開始演練劍法,身體靈變敏捷,有生龍活虎之態,出劍快似飛箭流星,深得第一重輕字境界的奧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