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川看着這個女人,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因爲,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神秘而奇特的女人。
他神識一掃,立即發現,這個女人的體內,在丹田的位置,有一股特別的寒氣。
這一團寒氣,正在洶涌澎湃,透過她的身體逸散出來,對周圍環境造成極大的影響。
“這是什麼寒氣,竟然蘊含着這麼澎湃的靈氣?”方川大驚,這也是他第一次,在地球遇到這麼濃烈的靈氣。
他不由一喜,如果他獲得了這團接近於下品靈石所蘊含的靈氣,他就能突破現在的境界。
要知道,他現在煉氣六層,想要突破到七層,是難上加難。
可是,如果得到這團靈氣,必然突破。
這樣一來,他距離築基期,更近了一步。
但是,他很快發現,這一團靈氣,跟唐亞蘭生命息息相關,也正是這一團靈氣,導致了她身體如此的活力。
這就相當於,唐亞蘭一個普通人,擁有着修真者的一些能力,比如延緩衰老,身手靈活,感知強大等等。
如果唐亞蘭不發病,她活到七老八十,可能身體還如此年輕。
不過,方川也發現,唐亞蘭只是一個普通人,這一團靈氣這麼強大,她根本控制不住。
她能活到現在,已經算是奇蹟了。
也難怪,她會有這麼奇怪的性格,也不斷說要找一個目標,也閒得蛋疼的練刺殺術。
她根本就是在把每一天,當成最後一天活。
方川忽然有點憐惜這個女人了!
他見唐亞蘭還在發病,淡淡一笑,伸手在唐亞蘭丹田一按,一股丹火真氣涌了過去。
片刻間,原本已經被凍得快要失去知覺的唐亞蘭,感覺到了體內傳來的熱量,頓時有一種四肢百骸都暢通的感覺。
她睜開眼,就看到方川按在她的小肚子上,不由一驚,隨後發現方川在給她治療。
她美眸一亮,這三十多年來,她經常發病,一發起病來,連周圍的人也會受到牽連。
所以,自從她離開家庭之後,基本上是獨居,就連跟牛正祥名義上結婚了,仍然是獨居。
而每發一次病,每痛苦一次,她就會感覺到無助跟孤獨。
可是,這一次,竟然有人能緩解她的痛苦,讓她感覺到,在這個世界上,她並沒有被命運遺棄。
但是,這是她要殺的人啊!
“好了嗎?”方川用丹火真氣,壓制住了唐亞蘭體內的暴動寒氣,然後淡淡一笑,看着唐亞蘭。
他能看到,她眼角有一絲淚光,但一閃而過。
“好了,謝謝你。”唐亞蘭的聲音很淡,輕輕一跳,她夾着禮服,坐了起來。
她看着方川:“你能治我的病?”
“暫時不能。”方川搖頭。
實際上,這病他能治。他只用通過方法,將這靈氣疏散,然後讓唐亞蘭自己慢慢排出。
可是,這樣一來,雖然保住了唐亞蘭的性命,卻也浪費了這一團靈氣。
但是,如果讓方川直接把這靈氣吸收了,唐亞蘭的性命勢必又保不住。
他看着唐亞蘭:“我對你這病也有很大的興趣,不如這樣,我幫你治好病,我們之間的仇兩清?”
“不行。”唐亞蘭搖頭,“我可以在殺了你之後,我再自殺謝罪。”
“你神經病嗎?”方川眉頭一皺。
“我說了要還唐家的恩情就一定要還。”唐亞蘭咯咯一笑,“而且,我確實是神經病。”
“好吧。”方川看着唐亞蘭,忽然心頭一動:“那我治好你的病,你就當我的女人怎麼樣?”
“沒問題。”唐亞蘭不在意的一笑,“治好我的病,我也正想嘗一嘗男歡女愛。不過,你得小心了,我會在你最舒服的時候,把你殺了。”
“那就看你本事了。”方川笑了笑,這個女人,果然是神經病,還病得不輕。
他拍了拍手,一把將唐亞蘭拉在自己的懷裡:“記住你說的話,過幾天,我會給你治病。”
“好。”唐亞蘭點點頭,卻一臉期待,她很想嘗試一下,沒有這怪病的生活。
當然,這個傢伙還是殺的。
她笑了笑:“你的意思是,你要走了嗎?”
“對。”方川點點頭。
“能親你一下嗎?”唐亞蘭看着方川,“你是第一我想要親的人,不嘗試一下嗎?”
“好。”方川點點頭,看着已經仰起頭,一副任君採頡模樣的唐亞蘭,淡淡一笑。
她握着藏在沙發裡的匕首,背在背後,又是一副渴望跟方川溫存的樣子,給人一種奇怪的刺激感。
方川俯下身,手在唐亞蘭雙肩一按,同時,跟唐亞蘭吻在了一起。
“嗚嗚……”唐亞蘭渾身一凜,然後漸漸地進入了節奏,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男性的溫暖。
但是,讓她很不爽的,身後的那把匕首,始終不能刺入方川的身體。
咔擦……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忽然被打開,一個氣質出衆,大約四十,身材卻非常健碩,體態年輕的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這個人,正是牛氏集團的總裁,牛正祥。
他是益州城,乃至國內能排得上號的年輕企業家,據傳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人。
而且,被很多人羨慕的是,他有一個魅力四射的嬌妻。
不過,只有他才知道,他這個美豔嬌妻,根本不屬於他,而且,還是性格古怪的嬌妻。
但是,他一直在努力追求唐亞蘭,希望能夠活得她的身心。
他這一次,捧了一捧九十九支的玫瑰花,想要給唐亞蘭一個驚喜。
但是,當他進門之後,那一捧鮮花,直接落到了地上。他先是一怔,然後怒火沖天。
他看到,自己這名義上的妻子,正衣衫不整,跟一個陌生男人,在沙發上激情擁吻。
是可忍,孰不可忍?
“混蛋,住手!”牛正祥發出了大喝。
“嗯?”唐亞蘭聽到牛正祥的聲音,淡淡偏頭,看了一眼牛正祥。
方川回頭,淡淡一笑:“語文老師沒教好?我明明用的是嘴,怎麼能住手呢?”
“你!”牛正祥幾乎氣得炸裂,這簡直是對他的一種極致的侮辱。
他看着方川,一字一句,似乎從牙縫裡擠出來:“我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