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說着,手指頭輕輕一動,那鳳翎弓彷彿有幾根無形的線一般被牽着往熔爐一側移開,靈霄天鱗和紫霄獸骨那幾種材料猛然就朝着中間匯聚在了一塊,融合在了一起,化作了七彩液體!
“滋滋滋!”
火焰暴漲之時,白煙四起,沈浪手指微動,那多種材料融合在一起的七彩液體立刻澆蓋在了翡翠碧沙和赤煉火銅之上。
在白飛飛三人驚異的目光當中,那難以融合在一起的翡翠碧沙和赤煉火銅,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融合,一綠一紅兩種液體慢慢的纏繞在了一起,與七彩液體一塊完全融合!
“天吶,竟然可以這樣……”白飛飛眼睛瞪得老大,難以置信的呢喃了一聲。
鳳翎弓一個旋轉,猛然豎立了起來。
隨後,那已經完全融合在了一塊的液體開始在鳳翎弓上,從上往下流轉了下來,開始修補破損的弓體。
沈浪眼中精光一閃,一縷神念頃刻間與那鳳翎弓連接在了一起!
鳳翎弓內那已經破損了的風系靈陣圖立刻全部呈現在了他的腦海。
“單純只是使用風系靈陣圖,能讓鳳翎弓發出的攻擊更快,但是威力似乎就小了許多了。”
沈浪神念逐漸蔓延,如一張網擴散開來,覆蓋在了鳳翎弓內那風系靈陣圖上。
隨後,他突然扭頭看向了舒嵐說道:“師妹似乎還沒有修煉‘御雷神訣’?”
舒嵐一愣搖了搖頭說道:“還沒有呢,御雷神訣的初級部分也需要很多貢獻點數的,我……我還沒有那麼多貢獻點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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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鴻楓曬然一笑說道:“御雷神訣哪裡是那麼容易得到的?你以爲誰想修煉就能修煉的啊……我靠,煉器的時候你還說話,看熔爐!看熔爐!”
沈浪沉吟了一會,強大的神唸完全覆蓋了鳳翎弓內那風系靈陣圖,催動了中間作爲主體的星辰,瞬間往邊上的星辰撞擊而去!
“直接打散這靈陣圖,重新刻畫風雷兩系靈陣圖吧。”
沈浪輕鬆隨意的操做着這一切,邊上白飛飛三人手心捏了一把汗,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的動作。
時間就是這樣一點一滴地流逝着……
二十分鐘之後,沈浪左手手指一動,地上的那些靈石當中有兩塊微微一錯位,噴薄的天火瞬間消散無蹤!
沈浪將鳳翎弓拿了出來,左手一甩,放置在地上的殘陽幻露化作了一條小蛇一下子竄上了那鳳翎弓,在鳳翎弓之上游走起來。
“滋滋滋!”
白煙四起,殘陽幻露立刻開始蒸發。
不消片刻,鳳翎弓上的殘陽幻露全部消失不見,原本光華盡失的鳳翎弓徒然釋放出來萬丈光華,讓得白飛飛三人都稍稍移開了一下目光。
“好了,你看下吧。”
沈浪將鳳翎弓遞給了舒嵐。
“先給我看看吧。”舒嵐還未來得及查看呢,便被白飛飛接了過去。
白飛飛本來已經被沈浪那變幻莫測的手法給震驚住了,此時懷着忐忑的心情,讓神念立刻進入了鳳翎弓裡面。
下一刻,她眼中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激動神采,暴喝一聲:“臥槽,原來的靈陣圖被直接打散了?雄心刻畫了靈陣圖?風雷兩系靈陣圖疊加!”
“這……這真是你乾的?”
舒嵐和方鴻楓兩人聞言都是驚駭萬分,難以置信地看向了沈浪。
打散靈陣圖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巨大的危險,意味着這鳳翎弓隨時可能自爆!
也就是說剛剛沈浪一邊修補這靈器,一邊把靈陣圖給打散了?
他就不怕這鳳翎弓直接被爆了?
打散就打散吧,既然打散了,重新刻畫靈陣圖可比剛剛煉製的時候更爲艱難啊,因爲其內並非穩固的靈盤,而是已經打亂的靈陣圖啊!
他竟然重新刻畫了靈陣圖,而且是兩系靈陣圖疊加?
兩系靈陣圖疊加的話比單獨刻畫兩張靈陣圖還要艱難複雜數倍的啊……
“老天,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做到了這種地步,就算是玄級煉器師也不可能啊!這簡直就是個小怪物啊!”白飛飛美眸當中神光流彩。
“這小子絕對是在裝腔作勢!他開始的時候說自己只會修復靈器,而且只能修復三品靈器以下的……但是剛剛這一手比煉製五品靈器都要艱難得多啊!老孃發現寶了……”
另一邊的舒嵐和方鴻楓還在發呆的時候,白飛飛嫵媚的衝着沈浪笑了起來,那笑容要多嚇人有多嚇人。
“小子,我們商量個事怎麼樣?”白飛飛湊了上來,把想要落荒而逃的沈浪給堵住了。
沈浪心頭一跳,立刻板着臉說道:“沒的商量,按照先前的約定,我把你現在需要修復的靈器花幾天的時間修復了,之後你幫我找那些老傢伙解決強制任務的事情……我一早就跟你說了我不會煉器,你死了這條心吧。”
“你騙鬼呢?不會煉製靈器?就你這一手,找個玄級煉器師來也做不到,少廢話,我材料收集了好幾年了,一霓虹扇到現在都還沒有開始動手煉製呢,就是因爲沒有把握,你幫我弄一把玄器出來吧,以後師叔罩着你!”
“玄器!”
剛剛拿過鳳翎弓,想看看是什麼東西把師尊嚇到這種地步的方鴻楓嚇了一大跳。
難道這小子真會煉器嗎?
就算真的把鳳翎弓修復了,那也不至於讓師尊露出這種恐怖的“浪-笑”吧?
神念剛一進入那鳳翎弓,方鴻楓便徹底的呆愣住了,如同石像一般。
“嗎的,見鬼了……”好一會,方鴻楓嘴裡才吐出了一句話。
這邊白飛飛的身軀都快貼在了沈浪身上了,以一種讓邊上的舒嵐和方鴻楓面紅耳赤的曖昧姿態說道:“一件玄器而已,不會太麻煩的,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啦,好不好嘛?”
這下不但是沈浪想落荒而逃了,連舒嵐和方鴻楓都哆嗦着想要奪路而逃了。
沈浪哭喪着臉說道:“師叔你不能這樣吧?說好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的,你怎麼能出爾反爾呢?”
“我又不是君子!”白飛飛拿眼一瞪說道:“我是女人嘛。”
“我不會煉器,更不會煉製玄器,我只會修復靈器!”
“我相信你……纔怪,今天不給我把玄器煉製出來,我是不會讓你出門的,你乖乖的聽話吧,師叔不會放過你……不是,我是說不會爲難你的。”
沈浪徹底無語了,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果然不應該在這些人面前顯露一點能耐出來的,一顯露出來絕對是麻煩不斷啊。
……
月夜,萬籟俱叔,只有樹葉輕輕地發出絲綢般的摩擦聲。
煉製了一整天靈器的沈浪有點疲勞的擡頭看了一眼星空,深呼吸了一下。
“空氣中有梔子花的香味,叮噹,你還好麼……”
星空之上,一襲紅裳的雪叮噹隨風起舞,然後衝着沈浪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明明知道相思苦,偏偏對你牽腸掛肚。
經過幾許細思量,寧願承受這痛苦……
沈浪想起與雪叮噹在一起的過往點點滴滴,時而面露微笑,時而流露出來惆悵之意。
可惜這思緒沒有持續多久,離開屋子還有百多米的時候,沈浪的步子變得緩慢了起來。
月光石柔和的光芒下可以看到,木屋前方並排站着五人,目光都朝着他投了過來。
“來人可是沈浪?”
一個冰冷的聲音從中間那青年口中發出。
沈浪眉眼一擡掃視了一眼那五人,發現這五人服飾統一,都是穿着一套緊身黑衣,身後俱是揹着一把古劍。
每一個人都是面色冷漠,周身釋放着一股血腥的氣息,看樣子並不是普通玄道宗弟子。
他面不改色淡淡說道:“是我,你們又是誰?”
之前說話的那人上前一步,右手擡起,手中一塊血紅色的令牌釋放出來了一種妖異的光芒,其上一個大大的“刑”字讓人的目光一接觸就如同陷入了一個漩渦,難以解脫一般。
“我是刑堂特使東方問心,你涉嫌一起強-奸案,麻煩跟我去一趟鬆多峰大殿協助調查。”
這東方問心說話語氣冰冷,聽起來讓人完全無法感受到有任何情緒。
他一說完,頭微微一偏,右邊立刻一人走了過來將一根粗大的鎖鏈往沈浪身上套了過來!
沈浪輕哼一聲,伸手抓住了那粗大的鎖鏈冷聲說道:“說清楚了,是讓我去協助調查,還是說要直接拿我過去?如果是協助調查,這繩索又是何意?”
“鏘鏘鏘!”
見沈浪出手抓住了那鎖鏈,另外三人抽出了佩劍將沈浪團團圍住!
沈浪目光一冷,嗤笑了一聲說道:“我這人不喜歡惹事,但也從來不怕事。我敬你們是師兄,不想跟你們動手,所以好聲好語跟你們說話,你們最好也不要拿那些破銅爛鐵指着我。”
圍住他的那三人聽到沈浪這般狂妄的話語,一個個的目光頓時變得更加陰森了起來,周身的血腥氣息也變得更加濃烈了。
而那東方問心卻是眼中閃過了一縷驚異之色。
一般弟子面對刑堂的人都是心懷恐懼,戰戰兢兢的,這少年不但毫無懼色,而且面對着五名靈武境高手,竟然還敢威脅這些人不要拿“破銅爛鐵”指着他!
“是協助調查,跟我們走吧,鬆多峰大殿那裡,王大樹師伯也在。”東方問心揮了揮手。
圍住沈浪的幾人立刻整齊劃一的收起了長劍。
“對了,能問個問題麼?”沈浪被掃了一眼前面的東方問心問道。
“什麼問題?”東方問心頭也不回說道。
沈浪望了眼天空的月亮淡淡說道:“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了,我就是想問一下,被我強-奸的那女人,身材如何?長得漂亮不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