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天崖頂,御獸宗駐地前的氣運晶柱啪得一聲支離破碎,絲絲氣運失去攀附根基消散在空氣中,驚得一干御獸宗長老和弟子大呼小叫。
“不要慌‘亂’!”秦昱身爲執事長老在御獸宗威信尚可,弟子們頓時閉嘴。
秦昱修爲和天賦平平,早早的在虛界之‘門’就被淘汰出聖道戰墟,被傳送回問天崖後便督守‘門’派駐地。
不知道晶柱碎裂到底代表什麼,秦昱卻深知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好不容易鼓着勇氣向趙九火和徐萬宇兩人求教。
“晶柱碎、氣運散!你派掌‘門’已然隕落,你還是率弟子回去‘門’派辦喪事吧。”趙九火擺擺手讓秦昱退下。
趙九火指望各‘門’派從聖道戰墟奪得氣運歸來,御獸宗掌‘門’隕落晶柱碎裂,連半點氣運都撈不回來,在他眼裡自然毫不重視,一句話就把秦昱給打發走。
秦昱一聽嚇得大驚失‘色’,趕忙磕頭求趙九火庇護御獸宗,生怕掌‘門’隕落消息一旦走漏,御獸宗樹倒猢猻散自己也落不了好下場。
趙九火哪裡肯管,別說自己等到‘門’派論道大會結束便返回青陽城,就算長居定州也不可能管這等閒事。
秦昱垂頭喪氣離開,自己雖煉氣七層但年紀太大,修爲很難再上一步,哪怕投奔其他‘門’派恐怕也難受重視。
御獸宗氣運晶柱碎裂的同時,天昊宗的氣運晶柱猛漲了一大截。兩尺高的晶柱被白‘色’氣運徹底注滿,三寸高的黃‘色’氣運迅速升起來。
縱觀問天崖全場各派,晶柱出現黃‘色’氣運的‘門’派才寥寥幾個。北冥府至始至終遙遙領先,黃‘色’氣運高大九寸,紫胭‘門’以微弱差距位列第二。七魔‘門’、三元劍派緊隨其後列第三和第四,玄機教位列第五。因爲御獸宗提前退出,天昊宗名次提升到第六。
“御獸宗晶柱一碎,天昊宗氣運猛地上漲。恐怕御獸宗掌‘門’之死與這天昊宗脫不了關係。”見秦昱離開,趙九火向徐萬宇說出分析判斷。
徐萬宇點點頭。說道:“確實極有可能,否則不會這麼巧。天昊宗根基雖然淺了些,不過只論築基修士數量和修爲相差不大,勝過對方倒不足爲奇。”
這番話言外之意,天昊宗勝過御獸宗便是極限,徐萬宇不認爲天昊宗還能再進一步。至於爭奪前三更加不可能之事。
三元劍派一行人走在光線黯淡的聖道戰墟二層通道,長老李炎追在蔣天雄身後,問道:“掌‘門’,剛纔咱們不動手,一會是否在二層出口埋伏天昊宗?”
蔣天雄冷笑一聲,說道:“剛纔嚴旭那一劍。讓你來接可有把握?”
“這……”李炎被問得啞口無言,仔細回想那石破天驚的一劍還真沒把握全身而退,“那與天昊宗就這麼算了?”
“這筆賬先記下,闖聖道戰墟才最要緊。等出了此地,再找天昊宗麻煩不遲。”蔣天雄語氣森冷地說道,“難怪安勳禮會死在他手裡,原來還真有幾分本事。”
不過在蔣天雄看來。嚴旭的實力僅此於此,那看似隨手一劍是嚴旭最強殺招,表現得信手拈來無非是想震懾自己而已。
蔣天雄擔心其他‘門’派虎視眈眈,趁三元劍派與天昊宗‘交’手落井下石,萬一落得腹背受敵得不償失。
“等出了聖道戰墟,有的是手段‘弄’死天昊宗,小不忍則‘亂’大謀!”蔣天雄說道,李炎連連點頭稱是。
日月飛梭以二層入口爲中心環繞飛行,不斷擴大圈子朝外圍飛去尋找天昊宗弟子。
“沒想到你們天昊宗,一個比一個彪悍!我算是見識了。”北徒光感嘆道。和嚴旭待得越久越覺得看不懂嚴旭。
想當初兩人剛認識時,嚴旭還只是煉氣修士而已,轉眼一晃數月不見就已是築基修士,而且一出手已連斬兩名築基修士。
雖說如此,北徒光與嚴旭卻絲毫沒產生距離感。反而像沒事一般拿出上好靈酒,招呼嚴旭、彩蝶和趙妍飲用。
“彩蝶姐姐和嚴大哥也是爲我,否則不會鬧得劍拔弩張。”趙妍輕抿一口靈酒,小臉紅撲撲地說道。
彩蝶怒火還沒完全熄滅,氣沖沖說道:“要怪也怪御獸宗先來挑釁,污衊妍兒是叛徒也就罷,還罵得那麼難聽。不給他們顏‘色’看看當真以爲天昊宗好欺負。”
“彩蝶姐姐消消氣,妍兒敬你一杯。”趙妍挨着彩蝶坐下,兩人端起酒杯品茗。
“這兩個丫頭,何時起關係竟這般好。”嚴旭一邊‘操’控飛行陣盤,見彩蝶和趙妍關係親密的樣子不由暗道,“彩蝶也成長不少,與同階修士拼鬥完全不落下風。”
“嚴兄真是好福氣!”北徒光朝嚴旭擠擠眼‘露’出壞笑,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
見彩蝶怒目注視過來,北徒光趕忙改口道:“天昊宗人傑地靈,個個天賦奇佳,嚴兄自然是好福氣!”
嚴旭沒有開口反駁,這種事情只會越描越黑,更何況,不論彩蝶還是趙妍確實若有若無表‘露’過心意。
“御獸宗與三元劍派素來‘交’好,如今御獸宗掌‘門’隕落,嚴大哥還得多多提防三元劍派以免爲他報仇。”趙妍只不過做過幾天御獸宗外‘門’弟子,與屈烈熊銳等人幾乎沒任何‘交’集,他們能叫得出自己的名字純粹爲挑釁天昊宗找藉口,因此屈烈身死趙妍並無愧疚,只擔心三元劍派找嚴旭麻煩。
嚴旭哪裡聽不出趙妍對自己的關心迴護之意,心頭一暖道:“以前天昊宗弱小,我們只能忍氣吞聲。以後誰再敢辱天昊宗之人,就要掂量下自己的實力。”
嚴旭並非睚呲必報之人,不過要是誰敢觸及自己的底線一定狠狠給予還擊。御獸宗與三元劍派一丘之貉,當衆侮辱趙妍挑釁天昊宗,不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對方只會變本加厲越‘逼’越近。
這一番話說得不只是趙妍和彩蝶自豪感頓生,北徒光也收起玩世不恭陷入沉思。
天昊宗弟子與嚴旭並無血緣關係,但關係融洽上下一心,而自己北冥府乃是一脈血親,內部鬥爭卻從沒消停過。北徒光對嚴旭更佩服了幾分,舉起酒杯招呼嚴旭三人共飲:“來來來!喝了此杯,一會仔細搜尋天昊宗其他人。”
聖道戰墟一層某處廢墟,葉青和鄧鈺兩人背靠背而立,踹着粗氣與三名修士對峙。
與其說是對峙不如說是苦苦堅持,葉青和鄧鈺雖未受傷卻氣息不穩,顯然是法力消耗過多。要不是憑嚴旭給的幾張3階和4階道符,兩人早就堅持不住。
“沒看出來,你們倆居然有高階道符!”
“不要掙扎了,老老實實束手就擒給你們個痛快,否則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呸!一定要剝了他們的皮,讓他們不得好死!敢傷我就付出代價。”
那三名修士赫然全是築基修士,輪番對葉青和鄧鈺發起語言攻擊,其中一人被葉青出其不意拋出的4階道符打得十分狼狽,這纔有所顧忌沒有羣起而攻之。
“少廢話!不怕死就來啊!”葉青手裡捏着三張4階道符,毫不示弱地怒喝道,只是心裡清楚:“我只剩這最後三張4階道符,鄧鈺恐怕也差不多。”
4階道符堪比築基後期修士全力一擊,眼前這三人修爲絕不超過築基中期,照理說一張便可滅殺一人。
只是葉青和鄧鈺只有煉氣修爲,無法完全發揮4階道符的威力,再加上對方三人相互照應,這才陷入苦戰,暫時誰也奈何不了誰。
“嘿嘿嘿,我倒看你有多少高階道符,到時便是你的死期!”其中一名修士獰笑道,法器一揚打出冰火術砸在葉青的防禦法盾上。
這一層防禦法盾乃是4階道符所成,已擋下對方七八次攻擊,此時只剩下薄薄一層隨時可能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