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丙天身轉到一半,又忽然轉了回去,正對着不遠外的小石門。
就在這個時候,那城門忽緩緩就大,劉丙天晃晃了腦袋,睜開眼卻發現自己被拉回到了街道了的正中間,也就是自己這些人墓道下來的那個出口。
劉丙天還沒有明白過來怎麼回事,整個街道突然由虛到實,所有的店鋪門從裡面打開,從裡面出來了很多的秦國人。
嘿,有點意思。
劉丙天被逗笑了,在原地轉了一圈。
發現這街道之上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出現了秦國服式的男人,還有衣着保守的婦人,還有着扎着沖天小辮子的小女孩。
正對面過來一隊穿着黑色盔甲的秦兵,他們全都看了劉丙天一眼,然後又沒事人一樣從劉丙天旁邊走過,繼續巡邏。
就在這個時候,劉丙天右邊不知道什麼時候關閉的石門被人打開,從裡面出來五個穿着七十年代衣服的人,劉丙天看到那五個人,感覺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但就是有點想不起來了。
那五個人也從劉丙天面前走過,也全都看了劉丙天一眼,但又好像沒認出劉丙天來一樣,拐了一個彎向那家客棧走去。
劉丙天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了,歪了歪頭,想了想,最後還是跟着走了過去。
進了客棧,劉丙天發現那五個七十年代的人在一張桌子上坐了下來,然後對過來的店小二抱了菜名,奇怪的是那個秦國點小二居然一點都不奇怪那五個七十年代的人。
更讓劉丙天奇怪的事,那麼五個人居然只點了兩個菜。他們五個就坐在那裡,好像在說話,又好像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劉丙天剛想走過去再清楚一些,面前突然閃過一道人影,劉丙天本能的退了一步,居然是那個店小二。也不知道那幾個現代人對秦國小二說了些什麼,然後就帶着其中的三個上了二樓,劉丙天立刻跟了上去。到了二樓,來到那三個房間門外,劉丙天發現那是天字一二三號房。
劉丙天輕輕推開一個房間門,發現裡面那個七十年代的傢伙靴子都沒脫
,已經在廣木上睡着了。劉丙天沒有打擾,關上門又推開了另外一個房間門,發現這裡面的傢伙要文明一點,好歹脫了鞋子躺在廣木上。
劉丙天還沒來得及關上門,突然有人大力拍了自己的肩膀一下,劉丙天嚇了一跳,反後就往肩膀上的手反扭過去,可來人動作飛快,居然躲過了劉丙天這一抓。
劉丙天一轉頭,就發現一張兵馬俑的臉幾乎要撞到了自己的鼻子。
“我靠,你是誰?!”
要不是認出了這傢伙是客棧的店小二,劉丙天非一拳揮過去不可。
“客官,你是打尖還是住店?我們這裡天字一二三號房都還沒有人。”
店小二一張脫着土皮的陶土臉帶上了笑意,彎着腰問劉丙天。
“尖你馬的頭,老子找人。”
劉丙天隨手從身上掏出一錠元寶對丟了過去,那店小二眉開眼笑,什麼也沒說就轉身下了樓。
“切,見錢眼開的傢伙。”
劉丙天小聲的罵了一句,然後來到天字一號房門前,輕輕地推開了一條門縫。
劉丙天感覺兩隻手臂被人擠了一下,左右看了一下,居然每邊都擠着兩個兵馬俑,居然是一起來偷看的。
“草,都成兵馬俑了你們還看個毛線。”
劉丙天將兩邊的兵馬俑給拍走,然後自己再往裡面看,突然看到房間裡有個女人走了過去,劉丙天一下子沒看清,將門完全打開。
雪白的古式流雲衫,面容似仙,皮膚勝雪。
居然是靈狐傲雪!
“傲雪?”
劉丙天試着叫了一句,可是背對着這邊的傲雪好像根本沒有聽到,又好像聽見了但是根本不想理劉丙天。
劉丙天小心的繞到了旁邊去,卻發現傲雪手裡拿的一捆繩子,傲雪將繩子一丟,繩子立時繞到了房樑之上,傲雪打了個結,將自己雪白的脖子往繩圈上一套,那繩子一縮水,立時將傲雪整個身子給吊起了三尺。
劉丙天就這麼看着被吊在半空的傲雪,就這麼看着傲雪被吊
斷了氣。
劉丙天迷茫的伸出手去碰傲雪,可他的手指剛碰到傲雪的衣衫,那衣衫顏色就開始變暗,然後以劉丙天的手指爲中心,陶土的顏色快速擴散了出去,僅過了一會,被繩子吊在半空之中的傲雪就成一具臉上掉漆的陶土人俑。
劉丙天渾身一抖,因爲又感覺有人拍了自己的肩膀一下,劉丙天猛轉過身,又差一點被店小二的陶土臉給撞到了鼻子。
“是他,就是他,我親眼看見他殺了傲雪姑娘!”
店小二掉着土皮的臉往後一縮,指着劉丙天的鼻子就對旁邊內個秦兵俑告狀。
“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
劉丙天忙擺手解釋,但那些兵俑根本不聽劉丙天的解釋,讓來兩個人就抓住了劉丙天的胳膊。
“殺人償命,有何居心?!”
一個像頭子的兵俑,臉上的顏料最完整,官銜好像也最大,伸手就丟了一根繩子到劉丙天手上,“你自己看着辦!”
劉丙天目看着自己手裡的繩子,整個人立時愣住,難道真的是自己殺了傲雪?
劉丙天苦笑了一下,一甩手,將繩子甩到了房樑之上,也學着傲雪的樣子打了個結,然後將脖子套到了繩圈之上,然後那繩子又開始縮水將劉丙天拉離地面。
突然,劉丙天感覺有無數只鬼手抓在了自己衣服之上,似乎想將自己拉去見閻王。
劉丙天心裡一喜,閻王正不是自己千方百計想去找的?
想到這裡,劉丙天完全放棄了反抗,眼睛也緩緩閉了上去,意識也漸漸模糊起來。
就在劉丙天要完全失去意識的時候,突然感覺前面有個傢伙手裡拿了塊板磚狠狠向自己頭上拍了過來。劉丙天心裡大呼不妙,拼命掙扎,可他身上那無數只看不見的鬼手還死死抓在他的衣服之上,根本就掙不開,可面前的那塊板磚卻越飛越近。
哐當!
劉丙天整個頭一個後仰,從聲音上來判斷,自己的腦殼鐵定被開了瓢,因爲他突然看見了一道白光從自己額頭中間炸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