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森林的早上是最熱鬧的,一派生機,鳥獸歡叫,樹林沙沙,白雲悠悠,乍一看,一副世外桃源景象,沒去過的人永遠不知道美麗的外表下面隱藏着多麼恐怖的危險。
一條鮭魚悠閒的遊在河邊草叢,一支怪鳥嗖的一下衝了過來,巨大的利爪將鮭魚抓住,就在騰空飛起的一剎那,一隻不知名的怪猴抓起一顆拳頭大的見過狠狠的砸了過來,怪鳥掉落在地上,被一條蝮蛇衝了過來,將怪鳥吞下,怪猴嘶吼着,跳下樹來,蝮蛇跑遠,只好撿起那條死魚準備果腹,忽然從水裡面鑽出一條年幼的板門鱷來,一口咬住了怪猴的小腹,將怪猴拖到水裡,水面染成一片血紅個,再也沒有了動靜。
卻說吳庸帶着隊伍急行軍一個晚上,一直到天亮都不敢停下來,好在大家都是受過特訓的精銳,一兩個晚上不睡問題不大,體力頂得住,就是苦了幾名傷員,大家咬緊牙關跟上,忍受着痛苦沉默不語。
吳庸知道大家都在忍耐,在堅持,不敢停下來,停下來這股氣就泄了,繼續讓隊伍趕路,給出的理由很簡單,也很鼓舞人心,那就是援軍正在趕往匯合點,只要和援軍匯合,大家就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在生死麪前,人的潛能是無窮的,所有人默不作聲的趕路,就連幾名老前輩身體不適也沉默不語,整支隊伍都默默不語,拼着一口氣,一門心思的趕路,餓了隨便啃點乾糧,只想着儘快趕到匯合點,和援軍匯合再說。
又一個白天過去了,黃昏時分,在前面引路的吳庸忽然高高舉起了有力的手,隊伍停止前進,在後面斷後的胖子急匆匆趕了上來,小聲問道:“吳爺,什麼情況,是不是前面有什麼發現?”
“嗯,前面應該有人,通知下去,做好隱蔽,準備戰鬥,我去看看。”吳庸小聲交代一番,朝前面急步衝上去,越走越能感覺到前面有人,更加小心起來,來到一棵大樹後面,將身體藏好,吳庸敏銳的發現前面幾百米處的灌木叢裡面有一名暗哨,隱藏的非常好,要不是自己能夠聽到對方輕微呼吸聲,根本發現不了。
吳庸驚疑起來,前面感覺人數不少,難道是追兵已經跑到前面去了?想了想,吳庸運起神功,整個人彷彿一溜煙似地往前面迂迴上,藉助各種樹木的掩護,很快靠近了暗哨所在位置,拔出了妖刀村正。
靜等了一會兒,吳庸發現前面五十米左右的暗哨並沒有發現自己,便放慢了腳步,不發出一點聲響靠了上去,等近身後,猛撲上去,手上的妖刀村正緊跟上去,朝對方狠狠的劈砍過去。
這時,暗哨敏銳的感覺到一股滔天的危險襲涌過來,不由大駭,來不及回頭,身體一滾,手本能的伸向大腿上的槍,卻發現一把散發着冰寒的長刀劈砍過來,勁風颳的臉生疼,不由大駭,面如死灰,如此兇猛的一刀,自己根本躲避不開。
然而,讓暗哨驚詫的是,這股兇悍的勁風瞬間煙消雲散,那把無可匹敵的長刀距離自己的脖子僅有一寸,居然硬生生的停了下來,緊接着聽到一聲驚訝的呼聲,整個人就被對方拎起來,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暗哨臉色大白,想不到這個世界還有這麼強悍的人,龐大的氣勢壓得自己根本喘息不過來,全身僵硬,渾身乏力,一點反抗的餘力都沒有了。
“你是什麼人?”吳庸沒想到對方長着一張東方人的臉,將妖刀村正放在對方脖子的,冷冷的問道,用的是華夏語,如果對方聽不懂,那就一刀殺了了事。
暗哨沒想到吳庸居然會說華夏國語,不由一驚,恢復了冷靜,看着吳庸,反問道:“你又是什麼人?”
吳庸聽到對方一口純真的華夏國語,隱隱中還帶點京城口音,這種口音絕對不是外國人能夠模仿的,不由一愣,旋即想到了什麼,但還是不放心的小聲問道:“你認識秦明?”
秦明是唐嘯天的大徒弟,也是援軍的領隊,吳庸猜想前面的人有可能是援軍,但事關重大,不敢輕易相信別人,乾脆說出秦明的名字來看看對方的反應,暗哨聽到吳庸說出秦明的名字,眼中閃過一絲疑狐,旋即眼前一亮,想到了什麼,反問道:“你是?”
不用再問,吳庸也知道是自己人了,不由尷尬的收起來了妖刀村正,說道:“原來是自己人,剛纔的事情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