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馬上安排。”老夫人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跑出去招呼一名保姆,叮囑了幾句,這才又回到房間陪自己丈夫,開心的說道:“你要不好好休息一下,不用說話,我在旁邊看着你就好了。”
“確實有些困了,也好,記得好好招待那個小夥子。”郭老叮囑道。
“放心吧。”事關自己丈夫的病痛,不用說老夫人也很上心。
等了一會兒,老夫人見自己丈夫睡的很香甜,這段時間來,被病痛折磨的根本睡不好,每次只能睡一個多小時,睡的也不踏實,哪像現在這般香甜?一顆心放了下來,走到外面,看到保鏢隊長,問道:“那個小夥子在哪?”
“還在裡面。”保鏢隊長如實的說道。
“好,等他出來,帶他去吃飯,我也去睡一會兒,等他吃完飯後,如果我沒醒,叫我一聲。”老夫人交代着,跑到裡屋休息去了,這段時間老夫人也太累了。
三個小時後,吳庸感覺恢復了不少,肚子很餓,收了功來到外面,看到保鏢頭頭過來,說已經做好了飯菜,問什麼時候去吃,吳庸正餓的厲害,自然不會客氣,跟着來到飯廳,看到桌上擺滿了食物,基本都是肉食,不由大喜,暗道這家人真會做事,坐下來,拿起了筷子問道:“有沒有白酒,越烈越好。”
保鏢頭頭拿來一瓶茅臺,吳庸高興的接過去,麻利的打開蓋子,倒了一大杯,就當喝水一般往嘴裡灌了進去,感覺胃部火燒火辣的,一股暖流在體內流轉,很是舒服,放下酒杯,狂吃起來,肉食中含有大量的熱量,白酒又是糧食的精華,都是好東西,對練武之人很重要。
自古有個說法:窮文富武,練武之人精血消耗很大,如果吃不好,營養跟不上,就像機器空轉,沒有油潤滑一般,很快就會榨乾自己的身體,最後精血不繼而死,所以說沒錢人家練不起武。
吳庸也不講究,更沒什麼顧慮,風捲殘雲一般,將一桌子菜全部吃完,整瓶酒也喝乾,這才心滿意足,舒坦的站了起來,打算四處走走,活動活動身子骨,保鏢頭頭走了過來,說道:“吳醫生,老夫人有請。”
還是那間房,老夫人正坐在牀邊陪郭老先生說話,看到吳庸進來,笑着起身相迎,客氣的說道:“吳醫生來了,幫我看看,恢復的如何?什麼時候再施針?”和初次見吳庸的時候相比,待遇完全不同,話語中透着尊敬。
吳庸上前搭了一會兒脈,看了看郭老先生的臉色和眼睛,然後說道:“恢復的還好,等過幾天看看才能最後確定,每天只能施針一次,多了傷身體,反而適得其反,我這周就呆在貴府,哪裡都不去,老夫人放心就是。”
“放心,放心,好,我馬上安排人收拾一間房出來。”老夫人一聽吳庸這麼安排,內心大定,趕緊讓保鏢頭頭代自己去安排一下,然後說道:“一切拜託吳醫生了,食療上有沒有必要?飲食和休息需要注意些什麼?”
“沒什麼好注意的,一切以郭老的意願爲主,想睡就睡,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太清淡了也不好,營養跟不上,山珍海味太多了也不行,中醫將平衡,想吃什麼就表示人體缺什麼,不需要講究,當然,偏食和偏好不算在內。”吳庸解釋道。
老夫人聽着有理,點了點頭,暗自記下來。
吳庸見郭老恢復的不錯,便說道:“老夫人,您坐着,我到後面花園隨便走走,透透氣,有事您找人叫我。”
等老夫人答應後,吳庸來到後花園,深吸幾口氣,略微活動了一下,然後撥通了蔣思思的電話,等接通後說道:“是我,公司怎樣?有什麼問題嗎?”
“你才走兩天而已,到了吧?自己還好吧?公司暫時沒事,不用擔心。”蔣思思說道,話裡不自覺的透出一絲關心,就連蔣思思自己也不知道。
“沒事就好,一切以穩定爲主,有事及時給我電話,錢的問題你不用操心,我很快就能辦妥,以後出門做什麼事,讓楊堅跟着,順便給你開車,安全上也有個保障,至於其他的,先拖着吧。”吳庸不放心的交代道。
“也行,楊堅正在籌備保安部的事情,進展很順利,他的三個戰友也到位了,咱爸問了你的行蹤,被我搪塞過去,你自己在外面小心點,凡事不要勉強。”蔣思思叮囑道。
聊了幾句,掛了電話,吳庸四處走動了一會兒,周圍都是獨棟別墅,樣式都差不多,裡面人進進出出的,很是熱鬧,一些園丁在打理花園,澆水的,剪裁的,種植的,不一而足,時不時還能看到小區的保安經過。
看了一會兒,已經是晚上了,吳庸沒了興致,走進別墅,看到給自己的房子已經準備好,便關上門繼續修煉起來,這裡靠海,空氣不錯,非常時候修煉。
第二天一早,吳庸起來,到花園裡隨便活動了兩下,看到老夫人也出來打拳,打的是太極拳,空有架子的那種,跟公園裡的老頭、老太太一樣,純屬健身,沒有實質性的搏擊效用。
早餐非常豐盛,老夫人得知吳庸很能吃,特意囑咐廚房多做了些,吳庸也不客氣,吃飽喝足,陪老夫人閒聊了一會兒,便繼續回房練功,治療改成中午,一樣的方式,老夫人一樣安排了一頓豐盛的大餐。
接下來三天時間裡,吳庸過着單調而又重複的生活,除了中午給郭老先生治療外,其他時間完全無所事事,全部用來練功了,正好補回每次治療的消耗,而郭老先生的病勢則完全得到控制,精神也恢復了不少,已經能夠起牀做適當的活動,也能吃小碗稀飯和些肉食了,看的老夫人很是開心。
一直到第四天上午,郭家的第二代和第三代子弟就跟約好了似地,全部趕了過來,看這架勢,顯然是來爭財產了,只是,大家看到在花園裡活動的郭老先生,一個個都驚呆了,腦子都懵了,只有一個念頭:一個病入膏肓的老人,怎麼能夠下地活動?而且看上去精神還不錯。
吳庸爲郭老先生治療的事情被老夫人嚴格控制,不許任何人外傳,這幾天也不見任何人,外界自然不知道,就連郭老先生的子孫們也不知道,尋思着多等了三天,郭老先生也差不多該駕鶴西行了,就一起過來。
郭老先生看到自己的子孫過來,臉色不善起來,這些傢伙不愧是接受了精英教育,有着郭老先生的精明,見郭老先生病情好轉,馬上改變策略,一個個討好的迎了上來,說着祝福的話,打聽着怎麼治好了病,絕口不提分財產的事情了。
老夫人氣勢兇手的過來,手一指,所有人都乖乖的不敢大聲說話,有話也憋回去了,老夫人也謹記吳庸的叮囑,絕對不說出實情,只說病情自然好轉,叫他們死了那份心,都回去好好呆着,將公司的事情處理好再說。
大家一見郭老先生好轉了,而且氣色不錯,看上去還有幾年活,誰也不敢多說半個字,紛紛保證回去好好工作,刻意表現,希望能夠扭轉老夫人的心態,改善一下關係,爲將來的分財產加分。
吳庸在樓上看着這一幕,暗自搖頭,風光的背後,不知道隱藏着多少無奈和灰暗,轉身朝自己房間走去,並不想露臉,免得暴露身份,給將來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還有兩天就一週時間了,郭老先生恢復不錯,到時候拿錢走人。
接下來的時間裡,吳庸除了給郭老先生治療,其他時間都躲在房間裡修煉,或者給公司打電話,掌握公司的最新情況,日子過得逍遙,安逸。
時間過的很快,不知不覺一週過去了,這天上午,老夫人找到了吳庸,問錢怎麼給,支票、還是轉賬,吳庸一聽可以收錢了,暗喜,臉上卻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賬號報了出來,讓老夫人直接轉賬即可。
老夫人也是個雷厲風行的人,幾個電話就搞定了,吳庸的手機收到短信提醒,打開一看,上面清楚的註明自己賬戶上多了一筆錢,分文不多,分文不少,港市人的契約精神在這個上面體現的淋漓盡致,人情歸人情,金錢歸金錢。
錢一到帳,吳庸心中的那塊石頭算是徹底放了下來,接下來的時間裡,給郭老先生治療的也更加賣力了,拿人家手短啊。看着一天天恢復過來的丈夫,老夫人也是心花怒放,精神大好,連帶着對吳庸也更好了,主要體現在餐飲方面。
知道吳庸喜歡肉食,老夫人變着法的弄來各種野味,這讓吳庸大是欣喜,內功也在消耗、恢復,再消耗,再恢復的循環中有所進步,師父灌頂大法儲存在體內的百年內功也多吸收、轉化了一層。真可謂是掙錢、長功兩不誤。
眼看着就要到週末了,吳庸忽然接到了蔣思思的電話,說公司幾個客戶忽然提前毀約,要求公司按照合同約定結算款項,大部分員工感覺到公司出了問題,提出辭職,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不用等月底,這幾天公司就要崩盤。
吳庸知道不解決毀約的客戶,公司沒錢的事實就會暴露,引發連鎖反應,到時候就真的麻煩了,想到這一切又有可能是那個幕後黑手操縱的,心中的怒火就開始熊熊燃燒了,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