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兒,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分子,也沒有任何異常,兩名警察驚訝的交換了一個眼神,一個守住門口,另外一個來到吳庸跟前,小聲說道:“怎麼回事?人呢?不會是看錯了吧?”
正說着,忽然刺耳的報警聲大起,消防水從屋頂的噴淋口噴下來,濺的到處都是,許多病人和護士尖叫着,慌亂起來,隱隱中能夠聞到刺鼻的焦臭味,警察臉色大白,喝道:“不好,是火警。”
“快,守住門口,不準任何人趁機渾水摸魚。”吳庸騰的一下站起來,該來的還是來了,只是出場的手段有些狠辣,居然在醫院裡放起了火,這把火一起,恐怕整個醫院都要發生混亂了,對方說不定就是想製造混亂,然後趁機下手。
想到這裡,吳庸閃電般來到病房,猛地推開門,卻發現病牀上已經沒有人了,窗戶大拇指粗的鋼筋被掰斷了幾根,露出一個大洞來,窗外,一根帶子垂下。
“不好,”吳庸看到這一幕,大驚,旋即明白過來,對方是來救人,並不是滅口,衝了過去,探頭一看,帶子從樓頂垂下來的,是消防帶,一個人揹着另外一個人順着帶子往下滑,速度奇怪,眼看就要到樓下了。
吳庸想也不想,鑽出了窗口,抓住帶子就飛落下來,兩名警察也醒悟過來,走了疑犯還了得,看看被破壞的窗口,再看看幾乎是跳下去的吳庸,知道都是高人,來不及多想,趕緊向上級求援,一邊追了出去。
跳到地面,吳庸發現對方揹着人已經快速跑出去十幾米,上了一輛車,來不及想太多,奮起追擊,幾乎是對方發動車子的一剎那,吳庸跳了上去,落在車頂,雙手抓住兩邊。
這個人見吳庸這麼猛,兇性大發,開着車橫衝直撞過去,根本不管沿路是否有行人和車,時不時的猛打方向盤,試圖將吳庸甩掉,周圍的羣衆看到這一幕,紛紛躲避,驚駭不已,看到車頂上像風箏一般的吳庸,都驚訝的叫起來。
吳庸也是沒辦法,如果讓對方跑了,自己豈不是前功盡棄,所以,必須抓到這個傢伙,車速很快,吳庸不得不運功於雙手,死死的抓住兩側,不讓自己掉下去,速度越來越快,左右搖擺的厲害,眼看就要不行了,吳庸袖口裡滑出了“穿心”來,握住“穿心”,趁着身體往後飛的一剎那猛然出手,“穿心”刺穿車頂。
有了“穿心”做固定,吳庸大定,一手緊緊的抓住“穿心”,一邊鬆開另外一隻手,化掌爲拳,運轉功力,狠狠的朝司機頭頂砸去。
“咚!”一聲巨響,整個車頂都凹陷下去,忽然起來的變故直接作用到開車人頭頂上,產生劇烈的衝擊力,車皮更是刺破了開車人的頭皮,流出大量鮮血來。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這還是人嗎?這樣都可以反擊,而且一拳就將整個司機上面的車頂幾乎砸崩潰,這得多大的力量啊。
吳庸沒管那麼多,見自己全力一擊湊了效,感覺到車像脫繮的野馬一般,朝一邊的電線杆撞去,趕緊拔出“穿心”,整個人往後面滾落而去,在地上翻滾了幾圈,總算化解掉慣性。
“砰”的一聲,小車狠狠的撞在電線杆上,再也不動了。
吳庸快速走了上去,只見開車的傢伙全身都是血,已經沒有了生氣,後面座位還有一個人,穿着病號服,正是那名兇手,吳庸趕緊伸手探了一下鼻息,還有生氣,鬆了口氣,馬上掏出電話來。
這時,一個電話進來,是劉悅的,吳庸沒想到自己正要打過去,對方卻打過來了,接通後,聽到劉悅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發生了什麼事?”
“有人在醫院製造火災,試圖營救兇手,已經被我制服,不過已經死了,那名兇手還有一口氣,馬上安排救護車過來。”吳庸說着,左右看看,報了一下自己所在的地址就掛了。
周圍很多人驚駭的看着這一幕,大家都被吳庸兇悍的表現嚇住了,誰也不敢上前來,兩名警察這時衝了上來,看到這一幕,也傻眼了,特別是看到車頂那巨大的凹陷位置,就跟挖土機砸過似地,這也太恐怖了吧?
“兄弟,這是?”一名警察指着凹陷的位置驚訝的問道。
“我砸的,不用賠吧?”吳庸笑道,周圍這麼多人看着,想賴也賴不掉,吳庸也沒打算再藏拙了,實力暴露就暴露吧,正好可以震懾一下宵小之輩。
“不用,”警察趕緊說道,滿臉不可思議,兇手居然被人直接砸死了,還是砸破車頂造成了,說出去誰信啊?
這個位置距離醫院並不算遠,雖然醫院發生了火災,但並不嚴重,也不影響醫院派出救護車,救護車趕到後,拉着兇手去了其他醫院,兩名警察跟着去,吳庸不放心,讓一名警察留下處理現場,等劉悅過來,自己跟着另外一名警察去了。
來到不遠處的一家醫院,兇手被再一次送進了急救室,吳庸和另外一名警察在門口等着,這名警察恭敬的對吳庸說道:“兄弟,來,您坐,剛纔多虧了您,要不是您發現及時,犯人就丟了,如果有什麼不敬的地方,還請多多諒解。”吳庸的表現和強悍的武力徹底征服了這名警察,話語中帶着敬意。
“小事,你們也不錯,這麼快就趕上來了。”吳庸笑道,不忘將功勞往警察身上引,自己不過是普通商人,要這個功勞沒用。
警察也是個明白人,知道吳庸這是在給自己分功勞,感激的一笑,說道:“自己的能力自己知道,這次多虧了您,我是寸功沒有,這個功勞我可不敢領,沒得讓兄弟們笑話,自己心裡面也不踏實。”
正說着,吳庸看到劉悅帶着一幫人衝了進來,劉悅見吳庸一點事沒有,暗自鬆了口氣,對吳庸的身手大是佩服起來,示意吳庸來到一邊,確認同事們聽不到後,小聲問道:“發現什麼了?”
“談不上,這個試圖營救的人和兇手應該是一夥的,這點可以從他們的氣質、形象上看出來,當然,這有點牽強,只是個人猜想,我估計他們還有同伴,要想盡快破案,最好的辦法就是查清楚這些人的身份。”吳庸提議道。
“嗯,我查過了,那個兇手沒有任何身份信息,就像是根本沒有這個人似地,不過,我已經將照片發給了國安總部,如果那裡還是沒法確認,就真的沒辦法了。”劉悅趕緊小聲解釋道。
“呃?看來,事情比我想象中還要複雜。”吳庸驚疑的說道。
這時,電話響起,這大半夜的還會有誰給電話啊?吳庸隱隱中感覺到一絲不安,拿出來一看,是蔣思思的,趕緊接通說道:“是我,出什麼事了?”要知道蔣思思從來沒有這麼晚給過自己電話,肯定有急事。
“我們的電子加工廠起了火災,我現在正往現場趕,消防隊正在抓緊搶救。”蔣思思趕緊說道。
“什麼?好,我馬上過來。”吳庸大驚,趕緊掛了電話。
“出什麼事了?要不要我幫忙?”劉悅驚訝的問道。
“嗯,好,你開車送我去工廠,這裡交代好,千萬別再出事了。”吳庸說道。
劉悅答應着,交代大家都在這裡待命,看好裡面正在搶救的兇手,跟着吳庸來到停車場,開着自己的警車上了主幹道,一邊問道:“到底什麼事?”
“我公司在在郊外的電子廠起了火災,消防隊正在搶救。”吳庸說道。
“啊?”劉悅一聽是這事,馬上拿出警笛放在車頂,開着車飛也似的衝了過去,聽到警笛嗚咽聲,所有車輛自動靠邊,免得阻擋,一路暢通無阻,沒人敢攔,特權就是特權,有他的特殊性。
一路狂飆過來,老遠就看到一棟五層高的大樓發出沖天大火,濃煙滾滾,幾輛消防車在救援,杯水車薪,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兩人衝到現場停下來,周圍羣衆看到是警察,紛紛讓開,現場戒嚴的警察看到劉悅,顯然認識,並沒有上來阻止,吳庸沒有看到蔣思思,估計還沒有趕到,不遠處有個婦女正發出撕心裂肺的哭聲,許多人在勸阻,有人更是緊緊的抱着這個婦女,不由驚訝的快步上去。
“怎麼回事?”吳庸問一名消防隊員。
“這個人說她丈夫在樓上值班,看倉庫的,沒有下來,這會肯定還在上面,要求我們上去救援,這麼大火,人根本上不起,這不?”消防員見吳庸背後站在的劉悅,趕緊說道。
“什麼?”吳庸沒想到上面還有人,看着滔天大火,人確實上不起,裡面就算有人恐怕也不行了,看着這個痛苦的婦女,彷彿失去了一切似地,瘋狂的掙扎着,一副想要衝進大樓的模樣,天見尤憐啊。
作爲公司老闆,看到這一幕,吳庸內心真的很難受,心口彷彿被什麼堵着了似地,呼吸都很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