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此豐厚得難以想象的賞賜,魏延即便對洪翔的做法有些不滿,也不再廢話,手中長槍一擺,便道:“好,請洪大人賜教。”
洪翔嗯了一聲,彷彿毫不在意一般,居然扭頭望向了臺下的賭桌那裡。
只見早已空無一人的賭桌處,賈詡居然滿臉笑意地拉着趙鬆兒回到了賭桌處,然後掏出一大堆金錢,似乎說了些什麼。想必是又要增添些賭注,好大賺一筆。
哈哈,文和那傢伙還真有一手,平常那麼淡然,今天怎麼會主動討好似的笑着對鬆兒說話呢。真是有趣得很。
“看槍!”
就在這時,魏延一聲爆喝,挺槍刺向洪翔。
洪翔一再小瞧於他,早令他心生不滿了。既然洪翔已經嗯了一聲表示可以開打了,那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只要能夠擊傷洪翔分毫,若其並不食言而肥的話,那麼厚賞便輕易到手,又能借機教訓對方一下,何樂而不爲呢?
洪翔彷彿根本沒聽到魏延的爆喝聲般,目光依舊望着賭桌那邊,身子連動都沒動分毫。
眼見魏延一槍就要此中洪翔的後心,臺下觀戰的將官和謀士們頓時驚呼一聲,心下凜然。
哎呀,若是主公被刺殺致死,那可如何是好?
“哼,雕蟲小技。”
洪翔弱不可察的聲音響起在嘴邊,就在身後勁風即將臨身的一霎那,忽然腳下一動,身子彷彿憑空消失了般,原地再無其身影。
魏延一槍刺空,正自猶疑之際,忽然眼前一道黑影閃過,接着只覺後頸猛地一痛,接着便癱倒在地,似是人事不省昏迷過去了。
“呼……”
臺下的人都驚呆了。
剛剛聽說營門外來的一千人馬,都是臺上被打倒那傢伙一個人收服的,由此可見對方絕非尋常之人,手下必然是有兩下子的。
可是誰成想,居然在拿着長槍主動攻擊的情況下,僅僅一個回合便被打倒在地昏死過去,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哼,休想如此輕易地將我魏延打倒。”
就在這時,魏延居然神奇般地再次開口發聲了。
洪翔微微一笑,似是早發現了對方的小把戲,點頭道:“恩,還不錯,在倒地的時候居然還能將拳頭墊在身下,即便暫時昏迷了瞬間,可就憑那墊在身下的拳頭,倒也不能算是你徹底倒地輸了這場比試。”
魏延深吸一口氣,努力令自己發昏的頭腦恢復過來,足足呆了半晌,終於緩慢地爬了起來,道:“洪大人果然厲害,剛纔是我大意了。不過,接下來不會了。還請大人小心了。”
洪翔哈哈笑道:“沒想到你人不大,口氣倒不小。好吧,就讓我瞧瞧,你如何可以讓我小心些吧。”
話音未落,魏延早已再次發動了攻擊。
只見一杆長槍在他手中彷彿活了一般,上下翻飛之際,彷彿一條游龍般盯着洪翔渾身的各處要害部位,似乎只要洪翔一個不小心,便會被其一口咬中一般。
洪翔見狀終於神色凝重起來。
這魏延果然不可小視,就憑他這一手,想必足以挑戰三國的各路英雄了。雖說戰而勝之未必,但想要全身而退,恐怕即便是如典韋那般的猛將都未必留得住他。
“看槍!”
魏延一聲暴喝,手中長槍再次化作閃電般,急刺向洪翔的胸口。
只見洪翔還未來得及做出絲毫反應,那長槍居然在半路便憑空消失了。
咦,這是什麼狀況?
場下觀戰之人紛紛驚歎起來,明明看得到魏延的身體,卻看不到他刺出的長槍了,這還真是奇怪。
就在衆人驚歎之時,魏延手中消失的那杆長槍忽然從洪翔身後出現,槍桿乓的一聲砸在地面之後,槍尖赫然彈向的方向便是洪翔的後心。
這一手玩得着實漂亮,場下衆人不由驚呼出聲來,就連張郃、張任這等用槍的高手都不禁有些動容了。
這麼小的年紀便有這般武藝,確實可堪重用了。
他們卻在此時忘記了一件事,那便是趙雲眼下的年紀也不過僅僅比臺上的魏延略大一點點而已。
沒辦法,趙雲已經用卓爾不凡的超羣實力證明了自己的本事,在他們的心裡已經自然而然的將其視作了與自己平輩的成年人,而不再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了。
“恩,這招用的的確不錯。”洪翔身子微微一動,便閃過了身後的閃電一擊,笑吟吟地衝着魏延讚道。
魏延不知洪翔練過鬼狐身法,其身法之快早已超出了凡人的認知範圍。見狀眉頭一皺,接過電閃而來的長槍,調轉槍頭再次遙遙指向了早已站定滿臉笑容的洪翔。
“洪大人果然好身手,魏延佩服。”魏延到此刻終於明白,關於洪翔的種種傳言恐怕不虛了。
也只有如此這般高超的本事,才能平定西北吧。
想到這一點之後,魏延暗暗決心,定要好好磨練自己的武藝,有朝一日定要達到甚至超越洪翔眼下的武藝。
“你也不錯,剛剛只差一點就要傷到我了。”洪翔笑道。
“大人不必謙虛,我自知武藝確實差您許多,剛剛莫說只是差一點,便說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也毫不爲過。這點自知之明我魏延還是有的。”
“怎麼,你這就要認輸了嗎?”洪翔故作驚訝地樣子,問道。
“當然不,這才只是開始。即便是輸,我也定要讓大家瞧瞧,我魏延手中的槍絕對不是尋常人可以抵擋的。”
說罷,魏延再次揉身衝向洪翔,手中長槍再無虛招,將所有力氣都化作了槍速,希望能夠藉此傷到洪翔哪怕分毫。
人有大意,馬有失蹄,就算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呢。他就不信,眼前一副打不起精神來的樣子的洪翔,會一點漏洞都沒有。
面對漫天槍影,洪翔面帶笑容地左閃右避,不時地出聲點評一二,宛若長輩在指點後輩的武藝一般。
魏延年輕氣盛、心高氣傲,見狀一句話也聽不進去,反倒是心中升起一股執念,無論如何定要刺中眼前的對手一槍不可。
一招,兩招,三招……十招過去了,洪翔還在不斷地躲避,毫無主動出擊的樣子。
魏延畢竟身上有傷,全力以赴攻擊了二十幾招之後,再次與洪翔一閃而過的身影交錯之時,體力竟似支撐不住,一不小心踉蹌一下,徑自跌倒在地。
就在衆人以爲他還會如之前那樣再次爬起來時,他卻好像昏死了過去一般,再無動靜。
咦,這是個什麼狀況?難道……勝負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