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也在誘惑基地內的人類前往基地外。
孤零零的一個連背景都是烏黑一片的視頻,坐在中間的人是數據合成的虛擬人,亦或是真實存在,沒有人能夠確定。
誰會信他?
他需要提供證據。
至少也證明他真實存在,外界和他所形容的一樣好。
證明出這一點只是第一步。
即便宋也能幸運的完成第二步,讓普通民衆們不計前嫌,還有第三步:聯邦政府。
“臥槽!什麼情況?!”他驚道。
一道藍色漩渦出現在他的面前,放大到直至佔據一半的屏幕。
眼鏡同步給宋時的光腦發來一條消息。
被宋也毫不留情的拒絕了,“時間有限。”
在他的直播間裡,他想怎麼穿就怎麼穿,哪怕直播間在線人數上百萬。
他閉緊嘴巴。
王許:還要播放出去?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紅綠相間的泳褲,再看西裝革履的宋也。
宋也重新將目光投回到鏡頭中央,“最多一個星期,就會把他送回來,這一個星期,會有一場非常奇幻的旅行,我相信,等他再次回到人類基地,一定會非常樂意爲我們做宣傳。”
一但被查到具體位置,聯邦政府會毫不留情的剿毀或佔用,宋也必死無疑。
他卻依然這麼做了。
王許不認識對面的男人,他僅僅從剛纔對方的隻言片語中,推斷出對方是和他談合作的甲方。
此時,宋也正在耐心安撫“王八許願池”。
眼鏡在解釋這個人的身份。
宋時剛生起這樣的想法,一個手上拿着攝像機,穿着清涼泳衣,戴着花色泳帽的赤裸上身的男人光着腳出現在視頻裡。
怎麼眨個眼睛的時間就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
新消息提醒呈現在視頻的上方。
這些還僅僅是宋時在短時間內想到的三點,仔細推敲下來,更是有數不盡的難點。
再次回到人類基地?
宋也淡定的聲音從漩渦後傳來。
【他的直播信號突然之間就斷掉,粉絲給他報了警。】
“具體怎麼把你們帶來呢,我說過了,這裡有許多的空間系覺醒者,他們會隨機降臨到一部分幸運兒的身邊,用空間之門把你們傳送到我的城市。”
聽到這句話的王許不淡定了。
視頻是昨天下午就錄製好的,宋也竟然比她預估的還要沒有耐心,宋時下拉聊天框,打字:“找到他如今的位置了嗎?”
他的身體上、衣服上正在不斷流淌下水來,在腳下匯聚成一攤。
“我知道,你們很多人正在質疑我的真實性,質疑我口中的城市的真實性。”
宋時不知道他是過分自信,還是說,他真有完成這一切的底氣。
但在現在這種莊嚴肅穆的場合裡,他穿成這樣,渾身都不舒服。
宋時將聊天框劃掉,繼續觀看視頻。
宋時目光一凝,閃着白光,說明有什麼東西正在被傳輸過來。
“談合作之前,我能先換一套衣服嗎……”他合理提出自己的訴求。
“從今天開始,我會隨機邀請你們中的一些人,來到我的城市,親自體驗什麼是真正的自由社會。”
一名粉絲千萬的博主,在直播中突然消失,宋也這一手,直接給自己的出場帶來一大波的關注度。
王許注意到自己對面有一臺攝像機,有些不自然地捂住身體關鍵部位。
雖然這種做法有些不禮貌,但又能怎麼樣呢,對方一看就是大人物,他得罪不起。
“你們不必擔心他。”
他滿腦子疑問,想問,又不敢打斷那正在說話的男人。
王許弱小可憐又無助地看了眼攝像鏡頭,摸了摸自己的大臂。
宋也還得洗刷乾淨身上的污點。
“不要怕,你即將成爲人類基地內第一波體驗新城市的先驅者,你應該爲此感到自豪,你還可以藉此得到更多的熱度和粉絲支持,我們互惠互利。”
“看,就是這個。”他變態的笑了起來,指着面前的空間之門。
宋也想達成目的,前路註定艱難。
【這個人IP名“王八許願池”,本命王許,全網粉絲4000萬,他靠着揭秘有錢人怎麼生活火起來,會不定時完成一些粉絲給他設定的挑戰。】
【宋也錄製視頻的時間在昨天下午四點半,這個時間“王八許願池”正在開直播測評第一基地第二高的建築人魚塔的露天泳池,忽然就被空間之門帶走了。】
宋也曾經是聯邦一級通緝犯,他犯過的累累罪行,他本人的殘暴狂虐,普通人對他只會避之不及,怎麼可能會離開人類基地而加入他的地盤。
他茫然地看着周圍,因爲震驚還保持着託舉攝像機的姿勢。
他剛纔不是還在泳池直播嗎?
【不確定,王許的家屬提供信息說,王許手臂位置植入過定位芯片,第一基地的警方正在從芯片追蹤王許的位置,現在有沒有追蹤到,我沒有打聽到。】
“全程錄製,之後播放出去,更有信服力。”宋也淡然回他。
他現在身處的位置不在人類基地?!
新城市?做宣傳?
人類基地外也有城市?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坐在他對面的男人究竟是什麼人?
從這條新聞出現並且傳播開來的那一剎那,聯邦政府定然下達通知,全球搜查宋也所謂自由城市的位置。
幽藍色的空間之門隨之抖動,閃着淡淡的白光。
視頻裡,宋也手掌向上一擡,示意他對面沒有入鏡的人。
只不過這個甲方不一般,身邊還有覺醒者,談合作的方式也不一般,直接把他帶到這個陌生的地方。
“談合作的過程也要拍下來嗎?”他問。
宋也只說了四個字,展現了自己在這場合作中的絕對地位。
他下意識裡覺得,對方是一個不好惹的角色,自己如果打斷了他說話,一定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我原定的新城市第一批測試資格共有十個名額,每個基地準備一個名額,‘王八許願池’僅僅是其中之一。”
在這種場合下聽到自己的網名,王許只覺得格外的羞恥。
當初起的是什麼破名。他低垂着頭,盯着自己的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