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個去哦!
徐缺差點叫出聲來,難以置信。
閉關修煉了一年,不止是他,旁邊的段九德幾人也修爲暴漲,不過這一年時間他們幾乎沒有交談,一直傾盡在道蘊的感悟之中。
徐缺也是如此,所以他沒有太過多的去了解自己的修爲增長如何,直到現在他才後知後覺的觀察一下自己的修爲,卻發現自己沒有踏入地仙境。
這對於他來說,是一件很意外的事情,因爲這太不合理了,按照他的資質,在金枝玉液池裡泡一年,堪比修煉數十年,怎麼可能沒有突破?
然而這就是事實,他依舊出於人仙境的巔峰,距離地仙境只差那麼一丁點,可就是這麼一丁點,遲遲沒有跨越過去,所有的仙元不斷在丹府中沉澱擠壓着,愈來愈磅礴而純淨,異常磅礴。
所以徐缺下意識就想到了是不是自己的肉身出了問題,不得以之下,他才退出了道蘊的感悟狀態,檢查肉身。
可當他低下頭一看,就傻眼了。
這特麼什麼情況?
好好的雞兒,居然變成金色了,還佇立在那裡,璀璨的金芒,在金枝玉液池裡居然顯得格外的耀眼,差點把徐缺給閃瞎了!
“金……金雞獨立?”
徐缺這會兒有些想哭,無比的納悶,他實在搞不懂爲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但明顯可以感覺得出來,這裡面蘊含了一股十分可怕的力量,全都凝聚在裡面。
可這特麼有什麼用?
以後脫了褲子還怎麼見人呀?
難不成打架的時候,拿這寶貝當武器嗎?
徐缺雖然不要臉,可也還沒那種底線呀,他實在難以接受!
“婉蓉,婉蓉,你快看一下,我這是怎麼了?”徐缺當即看向那口冰棺,以神識呼喚詢問。
他第一時間就覺得,這可能是軒轅婉蓉在搞事情。
可無論他神識如何呼喚,那口冰棺就是毫無動靜,空蕩蕩的,顯然軒轅婉蓉不願理會他,或者是沒法理會他,畢竟說到底,那只是一縷殘魂而已。
“咦,等一下,感覺好像可以控制……”
突然,徐缺察覺到自己的神識,似乎能控制那裡面的力量。
他嘗試將神識探入自身,隨後牽引那股力量,從裡面釋放出來。
轟!
當神識一動之間,徐缺的身體就像打翻了的多米諾骨牌,金雞獨立中的恐怖力量,瞬間如堤壩被沖垮,兇猛的洪水瘋狂涌入體內,注入經脈,注入了骨骼,甚至融入他的血液與肉體。
“嘶!”
徐缺當場倒吸一口涼氣,感覺全身上下被無數蚊蟻叮咬,隨後又是一種身軀得到解放的清爽,再接着又是被叮咬,不斷的循環重複着。
“嗯?”
幾乎同時,那口本該沉寂的冰棺裡,一縷殘魂再度顯化。
只不過這一次,軒轅婉蓉沒有幻化出身形,僅有一縷輕煙在冰棺中衍生,傳盪出一絲震驚的情緒。
“冥王霸體的氣息……不對,這已經超越了冥王霸體,甚至一開始就已經超越了,而現在是在蛻變!”軒轅婉蓉的聲音呢喃低語着,在沉寂的宮殿裡顯得很突兀。
可宮殿裡那三人一狗,都沒有聽見這聲音。
徐缺是唯一清醒的人,可現在他快被肉身的變化折磨慘了,哪裡還有心思去聽周圍的聲音。
他感覺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冥王之境的地下,再一次經歷肉身重塑的那種痛苦與折磨,而且這一次明顯比上次更可怕。
一天,
兩天,
三天,
十天……
直到最後七七四十九天過去,徐缺並沒有因爲長時間承受折磨而麻木,反而覺得肉身愈發敏感,那些痛楚更加的清晰。
好在這一天,他終於感覺到,痛苦的折磨,正在逐步減少。
他慢慢平靜了下來。
心情在平復。
神魂在平復。
緊繃的肉身也在平復。
最後,他陷入了一種很安逸的狀態裡,就彷彿是一個人拼命的衝刺運動,還連續好幾天熬夜沒睡,最後突然有機會可以睡一覺了,就那麼安安穩穩的睡着了。
“嗖!”
與此同時,冰棺裡涌出一縷白煙,軒轅婉蓉的身影再次出現。
她這縷殘魂終於又顯化身形,僅僅邁出一步,便已然出現在偏殿之外,目光死死盯着徐缺的身軀。
“霸體與神體曾是能夠抗衡的存在,能超越那兩種體質的就唯有聖體,可聖體一直只是個猜測跟概念,從來沒有人能夠做到……”
軒轅婉蓉神情凝重,低聲自語:“此子究竟是經歷了什麼造化,先是得到了超越冥王的霸體體質,如今又因爲這金枝玉液發生了蛻變,將霸體提升了一個層次,莫非……這就是隻存在於猜想與概念中的聖體嗎?”
沉默了良久,她站在原地,若有所思,最終身形也慢慢散去,再度回到了冰棺裡!
……
第二天,徐缺的眼皮終於微微顫動,醒了過來。
他察覺到身體變得無比的清爽,充滿了爆發力量,比霸體還要強盛,有一種隨便一跳,就能伸手碰到天的感覺。
“咦?這是……”
徐缺再次看向自己的肉身,金雞獨立已經不存在了,那驕傲的地方已經恢復了正常,但身上還是有一條金色的細線,從胸口衍生到下半身。
神識探入其中時,徐缺看到了一條金河,順着胸口往下流淌,蘊含着強大的力量,不斷滋補着他的身軀,甚至取締了他的血液,骨頭等。
金色的骨,金色的血,現在是屬幹什麼物種了?
徐缺有些納悶,他擡起頭,看向身旁的二狗子,擡手就朝二狗子的腦門上拍去。
啪!
一聲清脆細響中,徐缺立馬閉上眼睛,二狗子也突然睜眼。
“嗷,草,誰打本神尊?”二狗子一臉惱火,它安安靜靜在悟道,居然被人一巴掌拍醒了。
它第一反應就是看向段九德,可段九德現在處於突破的邊緣,很快就要步入地仙境,不可能有那閒功夫來偷襲它。
徐缺一臉凝重,眉頭時不時還輕皺,像是在經歷什麼重要的轉折點。
唯獨莫君臣,滿臉淡然與平和,十分悠閒。
二狗子一看,想都不想,二話不說就朝莫君臣腦袋上拍去。
“嗖!”
莫君臣似有所感,哪怕在修煉與感悟道蘊的狀態,感知到有人偷襲,他也能立刻醒來,並及時躲開了二狗子那一掌。
“靠,果然就是你偷襲本神尊!”二狗子當即怒罵,朝莫君臣撲去。
莫君臣其實也很惱火,自己在閉關,這狗子居然搞事情,還惡人先告狀。
可就在他準備出手,與二狗子打一頓的時候,目光卻突然落在了徐缺身上,臉色瞬間一變。
“等一下,不對勁,你看幫主的肉身……”莫君臣當即攔住了二狗子,伸手指向徐缺。
二狗子扭頭一看,這才發現徐缺胸口有一條細長的金線,並且整幅肉身遠比一年前要強大了很多,這種強大不是簡簡單單的強大,而是讓人覺得高出一個層次很明顯的強大!
“聖體,這便是聖體,想不到這麼久以來,無數古人所猜想的聖體,今天居然出現了!”莫君臣無比激動,對見證到的這一幕很是驚喜。
“我靠,好像真的是聖體,金色的骨頭,金色的血液,更要命的是裡面還有一條巨大的金河,這小子要逆天了!”二狗子也滿臉驚容。
這時候,徐缺的眼睫毛才微微一顫,眼皮緩緩睜開,像大夢初醒似的,朦朧的眼睛看向二狗子與莫君臣,問道:“咦,怎麼了,你們怎麼盯着我看呀?”
“小子,你……你快看你的胸!”二狗子揮起爪子,指着徐缺胸口喊道。
“哦?”徐缺很淡定的低頭看了一眼,雲淡風輕道:“唔,這條金線是吧,這其實沒什麼了不起的,只是聖體的象徵而已,沒什麼好咋咋呼呼的。”
二狗子與段九德聞言,皆瞪直了眼。
沒什麼了不起的?
沒什麼好咋咋呼呼的?
我靠,這特麼可是聖體呀,你居然一點都不激動?
“呃,你們不會是不知道聖體吧?”徐缺又一臉好奇道。
二狗子與莫君臣還是瞪着眼,說不出話,實在不理解徐缺爲什麼能這麼淡定。
這時候,徐缺伸出手,指尖浮現一縷神魂之力,直接挑動胸前那條金線,陡然揮灑了起來。
下一刻,在二狗子與莫君臣目瞪口呆中,那條金線硬生生被徐缺的手指改變了模樣,變成“聖體”兩個金色大字,掛在了胸口上。
隨即徐缺才眼皮輕擡,瞥了二狗子與莫君臣一眼,輕描淡寫道:“現在應該夠明顯了吧?我是聖體!逼王聖體的聖體!”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