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沉悶的巨響,徐缺打開了洞府禁制,將神竅之殼撐開,一陣清風頓時吹拂而至。
“嗷!”二狗子的嚎叫聲瞬間也響起,飛奔而來。
“靠,本神尊都喊了十句天王蓋地虎了,你纔打開入口,你還有沒有把我們軒轅上仙放在眼裡了,簡直是豈有此理!”二狗子邊跑邊叫囂。
不遠處,只見段九德也虎軀一震,厲聲斥道:“徐缺,你這小子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軒轅上仙降臨此地,豈能不先在此等候接駕?”
“咳,幫主,下次注意啊!”莫君臣也乾咳一聲,補了一句。
徐缺當即眉毛一挑,差點一根逼王棍掃出去,把這三個貨轟飛。
太不要臉了,簡直膽大包天啊!
當着本逼聖的面,這麼拍軒轅婉蓉的馬屁?
二狗子跟段九德這樣也就算了,莫君臣你一個老實人,湊什麼熱鬧?
“天選大典被你破壞了?”
這時,一道清冷又熟悉的聲音傳來。
徐缺擡頭看去,軒轅婉蓉緩緩走來,神情冷峻,眸間帶着淡漠,似乎還在記恨着徐缺與她先前的矛盾。
徐缺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一看軒轅婉蓉這模樣,頓時也氣不打一處來,冷笑一聲:“我不去破壞,難不成還靠你麼?算起來我已經是救你第二次了,你這修爲還真是中看不中用呀!”
“你想試試?”軒轅婉蓉瞬間釋放出磅礴的威壓,涌向徐缺。
砰!
突然一聲破空之響,一股同樣強勢的威壓席捲而出,直接將軒轅婉蓉的威壓撞了回去。
緊跟着,紫霞仙子從洞府中走出,冷冰冰的注視軒轅婉蓉。
軒轅婉蓉卻也沒有動怒,掃了紫霞仙子一眼後,直接收手,並沒打算要計較。
然而在場沒有人認爲她是怕了,畢竟以她的實力,足以碾壓紫霞仙子,可這番舉動,令人有些看不透。
爲什麼面對其他人時,軒轅婉蓉都能大氣與平和,甚至還會主動讓步,反而面對徐缺的時候,始終咄咄逼人。
“靠,長得帥也有錯嗎?”徐缺也意識到這點差別待遇,大罵了一聲。
“缺哥,注意你的言辭,在軒轅上仙面前,不得放肆!”二狗子板着狗臉,沉聲提醒道,十足的牆頭草。
徐缺已經懶得理會二狗子,收拾這二貨有的是時間,但眼下還有正事要忙。
他擡頭看向軒轅婉蓉,淡淡道:“既然來了,那就過來看一樣東西,你肯定認識!”
“何物?”軒轅婉蓉蹙眉道。
這一路上她已經聽說些許傳言,徐缺破壞了天選大典,如今天洲所有勢力皆在通緝他,無論是自願還是形勢所迫,現在沒有任何一個勢力敢爲徐缺說話。
天宮院的人還扭曲了各種言論,捏造出天選之人便是拯救天洲危難的救星,但徐缺與炸天幫吃裡扒外,破壞了天選大典,陷天洲於水火之中。
如今天洲無數不明真相的人,都已經將徐缺視如仇敵,加上徐缺一消失就是數十天,毫無動靜,這也意味着炸天幫對這些言論沒有做出任何反駁,導致傳言被越來越多的人信以爲真。
不過軒轅婉蓉倒是知道真相,清楚天宮院急着找出新天選之人的真正目的,徐缺這一身罵名背得很冤,但這也是她知道天選大典被破壞後,還肯來見徐缺的原因。
否則放在之前,如果知道天選大典被破壞,她也直接就去找天宮院的人清算了,根本不可能專程來見徐缺一面。
“你自己來看。”徐缺不耐的應了一聲,招呼紫霞仙子,直接轉身走回洞府。
他對軒轅婉蓉真的沒法產生好感,不僅僅是因爲先前的一些誤會,而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排斥。
這就好比你討厭一個人,莫名其妙第一眼就討厭了,沒有太多的理由,無論對方任何行徑,都會令你排斥與反感!
“我靠,太過分了,豈有此理啊!”二狗子立馬喊道。
“沒錯,太過分了!”段九德附議。
“過分!”莫君臣點了點頭。
“對,很過……誒,你們等等我啊,又特麼把我忘了麼?”八頭蛇化身而成的小泰迪叫了一聲,發現衆人已然都往洞府走去,氣得它想哭。
與此同時,率先步入洞府的徐缺,已然走到那塊巨大的太乙天石旁,當衆人都進入洞府後,便立即將洞府重新封閉,防止被天宮院的人追尋到氣息。
可還沒等他來得及張口說話,剛走入洞府門口的軒轅婉蓉,卻臉色一變。
“你把太乙天石偷過來了?”她驚聲喊道,情緒波動巨大。
“廢話,不然他們還會選出新的……”徐缺冷哼一聲說道,但話剛說一半,卻陡然聽聞“轟”的一聲悶響,身旁的太乙天石一震,折射出兩道熾盛的金芒,將他與軒轅婉蓉完全禁錮了起來。
“我靠,什麼情況?”徐缺大驚。
自己的仙元完全被禁錮,身子根本無法動彈,只能任由那道金芒,將他從原地拽起。
洞府中的衆人也嚇了一跳,紫霞仙子更是反應極速,打出幾道仙訣,卻直接從金芒上穿過,根本沒辦法將其打斷。
“你做了件蠢事,天大的蠢事!”軒轅婉蓉怒視徐缺,大聲喊道。
她也根本無法奈何那道金芒,身子也已然被拽向半空,拖向太乙天石。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徐缺急聲問道。
軒轅婉蓉滿臉怒意,恨不得把徐缺咬死,咬牙道:“兩個配對的天選之人,一旦同時出現在太乙天石面前,將會被視爲主動歷經情劫!”
“什麼,我跟你渡情劫?靠,你怎麼不早說啊!”徐缺聽完立馬就傻眼了,心涼了一半。
自己跟軒轅婉蓉渡情劫?別鬧了,這跟送死有什麼區別?
“你方纔若是直接告知我,你偷來了太乙天石,也不至於……”軒轅婉蓉怒聲說道。
然而話沒說完,徐缺整個人就已經被金芒最後一扯,拽入了太乙天石中,消失無影。
軒轅婉蓉眸間也閃過無奈與不甘,還有一絲苦澀,緊跟着也被金芒一拽,沒入太乙天石,徹底消失了。
洞府裡頓時一片沉寂。
所有人都怔住了,誰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狀況。
紫霞仙子看向姜紅顏,姜紅顏眉頭緊蹙,無計可施。
柳靖凝也微張着嘴脣,難以置信。
二狗子與段九德等人也懵了,相互對視:“這……”
這特麼也太蛋疼了吧,千里迢迢把軒轅婉蓉找過來,反而釀成大錯!
……
此時,清晨,陽光明媚。
“嗶嗶嗶……”馬路上,刺耳的車喇叭聲響起。
軒轅婉蓉站在馬路中央,面對衝着她按喇叭的一輛輛轎車,滿臉驚愕與迷惘。
“這……這是何處?”她低聲呢喃,難以置信,同時秀眉也緊蹙起來。
“妹子,你這是拍戲還是神經病呢,大白天擋在馬路上是怎麼回事?趕緊走開啊!老孃上班要遲到了,別以爲長得漂亮就了不起!”這時,軒轅婉蓉面前的轎車車窗搖下,一位中年女子滿臉怒意的瞪着她喊道。
軒轅婉蓉再次皺了皺眉頭,正想張口問什麼,眼尾餘光卻突然發現一道熟悉的身影從前方走過。
“徐缺?”她頓時一驚,心念一動,想掠向前追趕,卻發現身上毫無修爲。
“糟了,難度最高的情劫!”
軒轅婉蓉頓時面色一沉,但也顧不上其他,立馬快步轉身,朝方向那道熟悉的身影追趕過去。
雖然剛剛那個年輕人的裝扮與其他人一樣奇怪,而且一頭短髮,可容貌與那眉宇間的痞氣,分明就是徐缺。
“這小痞子到底是什麼來歷,如此一個古怪的地方又是何處?按理來說,第一重情劫,無非就是去對方第一次動真情時的回憶世界裡,此刻我出現在他的回憶世界,他應當已被太乙天石封閉記憶,唯有我能記得他,並且要讓他將真情轉移到我身上,纔可將他記憶解開,渡過此次情劫,可……太乙天石爲何要封印我的修爲?”
軒轅婉蓉一邊前行追趕,一邊低聲自語:“除非是因爲這地方沒有修士。但情劫之中,一旦死去,便是真正的死亡,所以這種沒有修士的地方,反而才更加危險,此情劫……凶多吉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