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衆人便形成了以徐缺,和慕容雲亥爲首的隊伍,朝着幽魂谷出發。
飛海州是最靠近天門的地區,幽魂谷則是位於飛海州與天門接壤的地界,從此地出發,約莫大概半天的時間,便來到了幽魂谷的位置。
一路上,徐缺憑藉自己悲慘的經歷,光輝偉岸的人格,以及出色的口才,成功博得了衆人的好感。
同時,大家也發現,徐缺的見識完全不像是一個仙王境的修士,不但對功法研究頗深,在道的理解上也頗有造詣,不由得讓人更加佩服。
不過這其中,自然是不包括慕容雲亥一夥人了。
“這唐三藏究竟從哪兒冒出來的?”慕容雲亥走在隊伍的最後面,和自己的幾位師弟低聲議論着。
三人齊齊搖頭,表示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一號人物,這更讓慕容雲亥心中困惑不解。
身爲天門仙帝的門徒,擁有自己的情報渠道,整個仙雲洲各方的年輕強者他們幾乎都認識,就連法慧這種常年在佛門內靜修的隱士強者,在天門內都有記錄。
但唐三藏沒有。
非但沒有記錄,甚至在今天以前,他們連這個名字都沒有聽說過。
“有一種可能。”上官銳千忽然開口道,“這個唐三藏,以前從未出現在世人面前。”
“那他和法慧有什麼區別?”端木雷疑惑道,“就算是法慧,我們也知道他的存在。”
“不,我的意思是,他從踏入修煉這條路,就再也沒有出現在世人面前了。”上官銳千認真地說道,“你們仔細想想,就當他說的那番話是真的,那他現在的仙王境修爲是怎麼來的?能夠讓一個半途出家的修士,短時間內踏入仙王境,你們猜猜看誰能做到?”
幾人聞言,面色齊齊一變。
這種事情,在他們身上也曾經發生過。
天門十二門徒,幾乎每個人都是以最快的速度被提升到仙王境,而之後的境界,纔是自己慢慢去修煉突破,整合。
因此,他們才能夠做到年紀輕輕,就踏入仙尊境,因爲前面的境界有人幫助他們完成了突破。
能做到這一切的,唯有仙帝。
“你的意思是,有一名仙帝幫助他完成了前期的修煉?”慕容雲亥臉色微變,“怎麼可能?!先不談有沒有其他仙帝,就算是我們,當初經歷那一切也是死去活來,你忘了本來咱們有多少兄弟姐妹嗎?”
天門十二門徒,原本應該是一百零八門徒,但因爲採取這種方法修煉,所以最終是存活下來十二個。
“或許是我想多了,但不管怎麼樣,他的天資絕對和我們相仿,甚至超越我們都有可能。”葉爍嚴肅道,“大家最好多注意一下他,我懷疑他的目的根本不是缺德狗,而是此地的仙帝遺產,別忘了我們來這裡缺德狗只是第二目標,真正的目標應該是這裡的仙帝遺產。”
徐缺猜得沒錯,這幾個傢伙表面上是爲了抓缺德狗而來,實際上的目標還是仙帝遺產。
慕容雲亥沉默了片刻,開口道:“不管怎麼樣,多注意一下這傢伙的動向,以防萬一,而且此人出現太過突兀,聽聞那缺德狗三人極其陰險,說不定就是其中一人假扮的。”
幾人能夠成爲十二門徒,不管是心性亦或者是實力,都是仙雲洲的頂尖存在。
徐缺的那番話能唬住其他人,但想讓他們相信,卻還差了點火候。
徐缺也明白這件事,所以一路上都小心謹慎,不敢露出絲毫馬腳。
修爲沒有恢復之前,他決計不是這幫傢伙的對手。
轉眼,衆人便來到了幽魂谷外。
“我們約好的時間是在三日之後,在此靜候三日,便是這缺德狗的死期!”中年男人衝衆人笑道,“諸位可以自行尋找地方修煉,待到第三日時前來圍剿即可。”
徐缺搖了搖頭,這幫傢伙怎麼跟一羣二百五似的。
想伏擊別人,提前來了三日,居然什麼陷阱都不準備,連埋伏地點都不安排。
就這腦子,活該被二狗子他們給騙光!
不過這幫傢伙越是掉以輕心,就越方便徐缺做自己的事情。
“嘿嘿,有這麼一幫大魚,不坑他們一波簡直是對不起我自己啊!”
法慧站在徐缺身旁,莫名感受到了一股寒意,隨即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道友你要害人了。”
“哎,別亂說,我只是想要讓他們明白,身外之物不足輕重,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道理。”
兩人此時正在一處山坡上,徐缺在周圍畫下了禁制,擡手喚出一道分身,化作自己的模樣。
做這一切的時候,他都沒有瞞着法慧。
一是自己還需要法慧打掩護,二是因爲自己如今再怎麼說也是佛子,法慧身爲佛門之人,對佛子可謂是言聽計從。
只要是不違揹他人生原則的要求,法慧幾乎都毫無原則地答應,這讓徐缺覺得他比二狗子和段九德那倆坑貨靠譜多了。
然而還沒等出去,慕容雲亥便找上門來了。
“三藏道友,久仰久仰,我對佛門佛子的傳聞神往已久,今日前來便是想觀賞一番佛子的英姿。”慕容雲亥搖着扇子,優哉遊哉地晃盪了過來。
徐缺掃了他一眼,微笑道:“原來是天門的慕容仙尊,失敬失敬,不知道慕容仙尊可知道一人名爲歐陽克?”
“那是何人?”慕容雲亥愣了愣,不解道。
“一位貧僧十分敬佩的修士,閣下與對方的風度可謂是十分相似了。”徐缺雙手合十,沉聲道,“不知閣下到來,有何貴幹?”
慕容雲亥晃悠着摺扇,拿出一個小木盒:“其實之前缺德狗也曾經試圖進我們天門盜寶,我們差一點就抓到他了,不過最終卻還是讓他們逃了,逃走的時候落下了這東西,應該對閣下有些用處。”
徐缺咧了咧嘴,這倆傢伙還真是忙啊,跑去找太古秘境,還有時間去天門偷東西。
兩人按照慣例推拉了兩個回合,徐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收下了木盒。
待到慕容雲亥離去後,法慧好奇道:“他爲什麼會忽然來送你東西啊?”
徐缺把玩着木盒,似笑非笑地說道:“這傢伙給我下套呢,這裡面的東西,可不是那麼好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