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佳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遭到這種待遇,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
可是這個說話的女人很顯然是這個家族的女人,她當然有資格讓人出去,所以蔡佳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就這樣被人趕出去,明顯是對她人格的侮辱啊!
就在這時,一個四十多歲的米國男人連忙趕了過來,朝那個說話的年輕女人說道:“索菲婭小姐,這位蔡小姐是我的秘書,是我帶過來的。我問過你哥哥了,他說可以帶人過來……”
那個叫做索菲婭的女人打斷了蔡佳老闆的話:“可他如果知道你帶的是亞洲女人,他肯定不會答應……”
“我們不僅僅是亞洲人,還是華夏人,怎麼的?”周曉飛懶洋洋地說道,“華夏人偷你們家玉米了?還是偷了你們家女人?幹嘛這麼看我們不順眼?”
歐美人看不起華夏人並不是什麼秘密,因爲在他們看來,華夏就是一個落後愚昧的國家,華夏人自然低他們一等。
而且上世紀有許多華夏人去米國謀生,做的都是最卑賤的活兒,這更讓他們看不起華夏人。
在華夏人面前,他們似乎有一種天生的優越感。
而周曉飛這個憤青最不爽的就是這些傢伙莫名其妙的優越感,他今天來這兒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來這兒“教育教育”這個家族的人,果然真有人跳出來接受他的“教育”了。
“哈哈,有好戲看了。”唯恐天下不亂的查爾斯時刻關注着周曉飛這邊的情況,果然出狀況了。
約瑟也一直提心吊膽,沒想到還是出事了,不禁苦笑不已。
他正準備過去說兩句,被查爾斯攔住了:“沒事,讓周自己來,嘻嘻。”
被周曉飛這番搶白,索菲婭氣得渾身發抖:“來人,把這兩個骯髒的華夏豬給我扔出去……”
啪!
索菲婭連看都沒看清楚是誰打的自己,臉便被摔了一耳光,半邊臉腫了起來。
“別以爲你是女人我就不打你。”周曉飛冷道,“侮辱我們華夏人,這就是代價。”
索菲婭當場就被打蒙了,其他賓客也是看得目瞪口呆,整個派對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心裡都有一個疑問,那就是這個華夏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敢在里根家族裡打這個家族的女人。
“你們還站着幹什麼,給我打死他!”索菲婭怒吼一聲,五六個人高馬大的保鏢立刻朝着周曉飛猛撲而來。
只是這些傢伙又怎麼可能是周曉飛的對手,沒兩下半便被周曉飛打翻在地。
“好玩,真是好玩,哈哈!”查爾斯小聲叫好,約瑟想哭的心都有了。
他忽然意識到,查爾斯明知道周曉飛是個隨時都會爆的炸彈還把周曉飛帶這兒來,這傢伙就是個十足的坑貨。
可是沒辦法,誰讓查爾斯是他最好的朋友來着?
見六個保鏢都對付不了一個華夏人,索菲婭又吼了一聲:“保鏢……”
啪!
索菲婭的臉又捱了一耳光,周曉飛慢悠悠地搓着手,自言自語道:“臉上塗了這麼多化妝品,這麼油膩,等下不知道會不會洗得乾淨。”
臉被打腫的索菲婭都快氣暈過去了,如果她手上有刀的話,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刺向周曉飛。
這個華夏男人太可恨了,專門打女人臉,怎麼一點風度都沒有?
索菲婭也不想想自己是怎麼對別人的,周曉飛打她臉都算是輕的了。
“給我殺了他們!”
隨着索菲婭這聲怒吼,又有十幾個保鏢過來了,這些保鏢全都配着槍,一下子圍了上來,拿槍對準了周曉飛和蔡佳,嚇得蔡佳面無血色,顫抖不已:“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蔡佳的老闆連忙開口求情:“索菲婭小姐,我的秘書並沒有得罪你,這件事情和她無關,你放了她吧。”
周曉飛暗暗點頭,蔡佳的老闆還算不錯,這種時候還在替蔡佳說話,就是不知道他求情有沒有用了。
索菲婭咧了咧腫起的嘴,恨恨說道:“放了她可以,你讓她大喊三聲‘華夏人全都是豬’,我就放過她。”
面對索菲婭這種侮辱性的條件,蔡佳低着頭,緊咬着嘴脣,默不作聲。
索菲婭也不急,她願意給蔡佳考慮的機會,就是想看看蔡佳會不會用這種自我侮辱的方式來逃過一劫。
蔡佳的老闆則急得大喊:“蔡,你快點按索菲婭小姐說的去做啊,她真的會殺了你!你放心,我會給你辦米國綠卡,你以後不再是華夏人,用不着內疚!”
周曉飛也是饒有興趣地看着蔡佳,他也很想知道,面對生死關頭,這個華夏女孩子是用骨氣來成全民族氣節,還是卑躬屈膝來換取一條活路。
“就算我以後拿了米國綠卡,我的父母兄弟依然是華夏人,我也改變不了華夏是我故土的事實。”
蔡佳忽然擡起頭來,她的臉色雖然依舊蒼白,可她的眼神卻是特別明亮,“我和我的同學們看到周曉飛先生爲了維護華夏武術的名聲戰鬥到最後一刻,幾乎是用生命在戰鬥,我們很佩服他。”
“雖然我們做不到像周曉飛先生那樣勇敢,可是作爲一名華夏人,我絕不會爲了生存接受任何帶有屈辱性的條件。”蔡佳很是認真地看着自己老闆,“對不起,尼爾,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我要是真的答應了這個女人的條件,我就算活着也沒臉回華夏,沒臉見我的爸媽……”
“好,很好,呵呵。”周曉飛不禁拍手稱讚,“要是所有在國外的華夏人都像蔡小姐這樣,還有誰敢看不起我們華夏人?”
“呵呵,你們就儘管耍嘴皮子吧!”索菲婭滿臉獰笑,“這兩隻華夏豬在我們家行兇,所有賓客以及監控都是物證。我不殺你們,我要打斷你們的腿,讓你們一輩子殘廢,看看你們這些華夏豬還會不會嘴硬……”
索菲婭話還沒說完,在她眼前的周曉飛忽然就像是瞬移似的出現在了她身邊,手上拿着一把沾着奶油的叉子頂住了她的脖子:“這位高貴的索菲婭小姐,你剛纔說什麼來着?你想要打斷我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