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車的途中,王躍軍還拿起手機,用島國語打了個電話。
這傢伙的警覺性非常強,即便是用島國語說話,怕周曉飛或者兩個女孩子聽得懂島國語,說話很是謹慎。
他只告訴他的朋友他會帶客人過來,讓他做好準備。
至於做好什麼準備,周曉飛多多少少都能猜得到。
周曉飛暗暗冷笑一聲,靜靜地等着這傢伙把自己的面具撕下來。
大半個小時之後,的士終於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條非常繁華的街道,路上行人形形色色,有喝醉了酒唱歌的中年男人,有相互摟着摸着恨不得當街打野戰的青年男女,有滿頭金毛、吹着牛皮大聲說笑的混混。
在周曉飛三人面前的是一家裝修非常普通的酒店,不過人來人往,看起來很是熱鬧。
兩個女孩子也沒懷疑別的,跟着王躍軍走進了酒店。
走進了酒店之後,王躍軍沒帶他們去前臺,而是帶他們去前臺後面的一間會客廳,親自給他們泡茶:“三位,老闆是我的朋友,他說華夏的朋友來了,要親自過來跟你們喝杯茶,你們稍等五分鐘。”
一邊說着,王躍軍一邊把泡好的茶端給劉少霞、陳敏和周曉飛。
周曉飛端起茶聞了一下,微微笑道:“王先生,這裡面好像加了迷藥啊!”
劉少霞和陳敏正準備喝茶,聽到“迷藥”兩個字,嚇得一哆嗦,放到嘴邊的茶杯又放了回去。
王躍軍臉色驟然一沉:“孫先生,我好心好意招待你,你爲什麼要污衊我?”
“有沒有迷藥很簡單,你把我這杯茶喝了,如果你一點事兒都沒有,那我向你道歉。”周曉飛笑道,“如果你不敢喝,呵呵,你懂得。”
“小子,原本我只是想把你的腎割了拿去賣,放你一條生路,既然你自己要找死,那就別怪我了。”王躍軍終於原形畢露,滿臉猙獰。
聽見王躍軍露出了原來的面目,劉少霞和陳敏兩個女孩子臉色狂變:“迷藥?你這是想幹什麼?”
“呵呵,還能想幹什麼?當然是把你們倆賣了,賺筆錢花花啊!”王躍軍獰笑道,“不過我很好奇,你這小子怎麼知道我在茶裡放了迷藥?”
“其實我是騙你的,沒想到你這傻逼自己承認了。”周曉飛很是淡定地笑道,“你這麼傻,你爸媽知道嗎?”
“小子,你找死!”王躍軍的手上突然“變”出了一把匕首,迅速刺向周曉飛的咽喉。
周曉飛早有準備,一腳踢到這傢伙身上。
砰!
王躍軍如炮彈一般飛了出去,身軀撞到牆上,竟然穿牆而過!
“忍者!”周曉飛知道王躍軍實力不錯,可是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個忍者,被他給逃了。
“快走!”如果是周曉飛自己一個人,他想要怎麼走、什麼時候走都沒問題。
可是現在身邊多了兩個女孩子,他可不想人沒救成,反而連累了她們丟了性命。
這兩個女孩子如果到現在還不懂周曉飛一直在保護她們,那就是真正的傻子了。
周曉飛一說走,她們立刻跟在周曉飛身後,跑出了這間會客廳。
他們剛剛跑出會客廳,一大羣身穿西裝、戴着墨鏡的男子便朝他們衝來,伸手往懷裡掏槍。
周曉飛不可能給他們開槍的機會,隨手從前臺抓了一把名片往這些人的方向一扔。
刷刷刷刷……
原本就是一紙片,不過飛過這些人身體的時候卻是變成了鋒利的刀片,將他們想要拔槍的手筋給切斷了。
“啊——”這些傢伙喊得撕心裂肺,足見手筋被廢有多疼了。
“跟上!”周曉飛迅速衝開那些擋在他們身前的人羣,殺出一條血路,出門攔下一輛的士揚長而去。
“怎麼會這樣,這回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啊!”兩個女孩子驚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周曉飛很想把她們送到華夏領事館去,可是領事館在冬京,都京沒有,所以便讓的士把車子開到新幹線車站,想把她們送回冬京。
可是當他們來到車站之時,發現車站入口處站着一大羣同樣身穿西裝、戴着墨鏡的男子正在拿着照片一個一個對比進去的旅客。
“該死!竟然是島國黑幫三口組!”周曉飛終於明白那家黑店的背景,不禁恨恨地叫罵了一句。
如果真是三口組開的黑店,周曉飛想要從正常途徑將這兩個女孩子送走的可能性不大。
報警?島國警察如果對付得了三口組的話,三口組就不會這麼囂張了。
沒有任何猶豫,周曉飛立刻讓的士司機掉頭,然後撥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喂,你好,你是……”
“我是周曉飛。”周曉飛很是嚴肅地說道,“洪門主,島國都京市有洪門的人吧?”
“是你?”洪望聲很是憤怒,“都京市有沒有洪門的人關你什麼事?”
“有的話,我有兩個華夏女孩子需要委託你們送回華夏,事情是這樣的……”周曉飛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聽得洪望聲很是無語。
這種事情在世界各地都很常見,沒能力管的人怕惹禍上身,有能力管的人卻未必肯管,也就是周曉飛愛管閒事,換作別人,理都不會理。
“你的意思是爲了送這兩個華夏女孩子離開,讓我們洪門得罪三口組?”洪望聲冷笑道,“值嗎?”
“沒有什麼值不值,你如果承認自己以及洪門都是華夏人,你就幫忙。如果你不承認,那好,我再想其他辦法,不過以後我會告訴整個世界,洪門不承認自己是華夏人。”
周曉飛這番話說得洪望聲咬牙切齒,卻又無言以對,好長一會兒才說道:“你去北門町神木大廈,我打電話叫那兒的弟兄幫忙。”
洪望聲正準備掛電話,周曉飛急忙補充了一句:“洪門主,我這次來島國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我來過這兒。作爲報酬,以後洪門如果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只要不違背道義,我義不容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