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木玲其實並不喜歡三口組,甚至是厭惡,可是她職責所在,上頭命令她過來保護山口英,她只能帶着隊員一起過來。
相比三口組,松木玲更討厭忍者。
一來她是武士家族出身,武士家族對忍者有一種近乎天敵的厭惡,松木玲不喜歡忍者是自小養成的習慣。
二來松木玲現在這份職業讓她更加討厭忍者,因爲她覺得島國如果沒有忍者的存在,一定會太平許多,三口組也不至於那麼囂張。
正是三口組和伊賀派忍者勾勾搭搭,有許多見不得人的事情都讓伊賀派忍者去做,這才使得三口組肆無忌憚。
至於甲賀派也好不到哪裡去,長年受僱於三井財團,經常參與島國財團之間的爭鬥,也是島國不穩定的重要因素之一。
可即便她再討厭三口組和忍者,她也不能放過對付三口組和伊賀派的華夏人。
三口組和伊賀派犯了法,自有他們島國的法律制裁,你一個華夏人跑到她島國來大開殺戒,這置他們島國的警察和天照護衛隊於何地?
所以,松木玲無論如何都要找到這個肇事的華夏人,能抓就抓,抓不到就殺!
松木玲雖然不知道周曉飛現在在哪裡,不過她知道,既然周曉飛拿了殺死洪先那個女忍者的人頭,就一定會回洪門。
此時,洪門正在神木大廈的大廳內佈置靈堂,既祭奠今天早上死去的兄弟,也祭奠被殘忍殺害的洪先堂主。
松木玲沒有進去打擾他們,而是讓自己帶來的十多個手下把住神木大廈各處通道,一有可疑人物立刻彙報。
松木玲一直沒發現任何可疑人物,直到晚上九點,一位老人拎着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過來了。
松木玲的眼睛微微一眯,一看這盒子的形狀就像是裝人頭的,而且這盒子隱隱有血腥氣味散發出來,估計錯不了。
不過鬆木玲卻是可以肯定,這個老人一定不是她要找的人僞裝的。
一個人再怎麼擅長僞裝,他身上的生命力和氣血力量是僞裝不來的。
松木玲能夠確定這老人是個真正的老人,沒幾年可活了,絕不是她要找的人。
當然,即便這老人不是她要找的人,她也可以確定這老人見過他。
老人走到神木大廈大門前,朝着門口的洪門弟子說道:“一位先生讓我把這個盒子交給你們,說是給洪先先生的祭品。”
洪門弟子接過盒子,當場打開一看,差點兒嚇得把盒子都給扔了。
這個盒子之中,赫然裝着一顆女人的人頭!
一位來自其他城市的洪門堂主走了過來,查看了一下盒子,發現盒子裡面還壓着一張字條,上面寫着:“此女正是殺害洪先堂主的兇手,人頭送上,以慰洪先堂主一家在天之靈”。
不用說大家都知道,這個人頭肯定是早上那位高手送來的。
“給你盒子的那位先生呢?”這位堂主急忙問道,“他怎麼沒親自過來?”
老人搖了搖頭,道:“他給了我一千塊美金,讓我送貨,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各位,再見。”
老人走了,這位堂主正準備把周曉飛寫的字條毀了,還不到眨間的工夫,他手上的字條便神不知鬼不覺地沒了。
見字條被一個陌生女人拿在手上,這位堂主頓時大怒:“你是什麼人?”
“警察。”松木玲拿出自己的警員證,這位堂主頓時不吭聲了。
天照護衛隊嚴格意義上來說算是軍人,不過警察的證件更方便他們辦事,所以松木玲一直都是用警員證。
警員證一亮出來,洪門堂主自然不敢吭聲了。
他手上正拿着一顆人頭,他要是敢嘰嘰歪歪,警察隨時都可以把他拎走。
幸好松木玲不是那種隨意抓人的人,她只要周曉飛留下的這張紙條。
一隻灰色的鴿子飛到了松木玲的肩膀上,松木玲將這張紙條放到鴿子面前,鴿子“咕嚕咕嚕”了幾聲,像是在聞這張紙條的氣味。
半分鐘之後,這隻灰色的鴿子飛了起來,身邊還聚集着一大堆鴿子。
這些鴿子四處散開,飛向都京市的四面八方……
周曉飛來到了都京市三口組的分部,悄悄地打暈了其中一人,搜索對方的記憶。
周曉飛下手極有分寸,一搜到關於山口英的信息之後,便停了下來。
這傢伙最多就是會沒精神幾天,多休息就好。
沒有必要的話,他不願意隨意殺人,伊賀派忍者除外,因爲那些忍者不是人,只能算是殺人的工具。
殺掉這些忍者,周曉飛最多隻會覺得自己毀掉了一批殺人工具而已。
從這傢伙的記憶中得知,山口英已經離開了都京市,回到冬京三口組大本營。
如果周曉飛想要殺掉他,那就必須往冬京市三口組大本營走一趟。
雖然周曉飛掌握了《萬川集海》的忍術技巧,可他依然不覺得自己能在三口組的本部幹掉山口英。
根據伊賀軍的記憶,三口組本部不僅僅有許多島國的武道高手,更是養了一大批土御門的陰陽師。
武道高手加陰陽師,周曉飛上次在緬國就是被這樣的組合困住。
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周曉飛只能暫緩殺死山口英的計劃。
不過周曉飛接下來也要去冬京市走一趟,山口英殺不成,他可以對三井平治下手。
這傢伙竟然恨自己恨到要殺光自己全家的程度,周曉飛肯定不能放任他活得逍遙自在。
以前的周曉飛只能被動挨打,而現在的他有了反擊的能力,自然要先下手爲強。
就在周曉飛準備連夜前往冬京市之時,一羣鴿子忽然飛過了他的頭頂。
在島國,養鴿子是件很普通的事情,換作其他人,誰也不覺得這羣鴿子有什麼異樣。
不過周曉飛有着身爲陰陽風水師的敏銳直覺,這些鴿子身上隱隱泛着比尋常鴿子強大的精神波動,肯定不是普通的鴿子。
不是普通的鴿子,又出現在自己附近,周曉飛沒理由讓它們活着。
呼!
周曉飛跳了起來,一掌朝着那羣鴿子拍出。
周曉飛內勁外放,隔空將這羣鴿子震得粉碎,化作一灘爛肉掉到地上。
殺死一羣鴿子而已,周曉飛更不會有什麼心理壓力。
如果不是沒時間,他還真想把這羣鴿子烤了吃,看看這些聰明鴿子的肉會不會更香一些。
“該死!那傢伙就在附近!鴿子全被他殺了!”隔着兩條街道的松木玲氣得眉毛都倒豎起來,“快,追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