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光這般神情,周曉飛的內心也是受到了深深的震撼。
爲了個自己兒子報仇,這個男人竟然向自己下跪,連尊嚴都不要了。
男兒膝下有黃金,殺人不過頭點地,這個男人都這樣了,周曉飛覺得自己再不幫他有些說不過去,便點了點頭:“這樣吧,我現在要先去做一件事情,你開車送我過去。等我做完了這件事情,你把你兒子的遺物交給我,我替你找兇手。”
“好,謝謝,謝謝!”李光激動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那叫一個興奮,“周先生,您要去哪兒?我馬上送你過去。”
“去會一會老仇人。”周曉飛嘿嘿笑道,“李組長,記得帶上槍,等下可能會有危險。你要是沒辦法自保,被抓去當人質,我可未必會救你。”
“切,放心吧。我李光雖然不是什麼武道高手,可也不是什麼人說抓就抓的弱雞。”李光拍了拍腰間,“槍掉着呢!”
周曉飛揮了揮手:“那就走吧。”
半個小時後,蔣文博和孫家一家子來到了孫繼忠哥哥孫繼堂家的別墅,幾名中心特勤處的特工們走了過來,向蔣文博行了一禮:“處長,向您彙報!這段時間內有人進入,沒有任何人出來。另外,小孩子所在的房間位置已經找到,需要動手嗎?”
“好。”蔣文博點了點頭,滿臉嚴肅,“我和孫老進去拜訪,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們暗中行動,一定要把小孩子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好的。”那幾名特工轉身離開,隨後悄悄展開了行動。
孫繼堂家保鏢不少,而且還有電子安保系統,普通人想要隨意潛入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蔣文博身上帶有電子干擾器,他用輪椅推着孫繼忠,敲開了孫繼堂家的大門。
“二弟,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孫繼堂滿臉微笑,一點兒都沒有做了壞事的心虛。
孫繼忠冷冷說道:“大哥,有件事情必須和你商量一下,開門,讓我進來。”
另外一邊,李光開車載着周曉飛來到了新坡市的亂葬崗,搞得李光滿臉蒙逼:“周先生,我們來這兒幹什麼?我們現在不是應該一起去孫家別墅嗎?”
“那邊有蔣處長出手,不會有問題的。”周曉飛嘿嘿笑道,“你們不是很好奇是誰把小寶寶偷走嗎?那個可怕的小偷正在這山上呢!”
是的,周曉飛是“聞”着特護病房內留下的那絲特殊氣味以及孫家小孫子頭髮上沾着的氣味找到這兒來的。
那股氣味非常特殊,周曉飛印象深刻,記憶猶新。
普通人對陰屍之氣完全沒感覺,如果陰屍之氣重了,最多就是感覺不舒服,不會特別敏感。^
周曉飛不一樣,他對任何氣息都很敏感,這麼特別的陰屍之氣自然逃不過他的感知。
這一路追蹤過來追到了亂葬崗,那更加證明不會有錯。
那些人看到墳場就像是蒼蠅看到翔似的,錯不了。
新坡市有兩個大型的墓地羣,一個就是丁逸森家那邊的公墓園,有錢人和普通人的墓地都在那邊,有專人管理,比較專業化。
亂葬崗最早是一片無主之墳,聽說是戰亂時候處理屍體的地方。
後來那些無人認領的屍體被火化後也被火葬場扔到這邊隨意一埋,算是死後有塊葬身之地。
周曉飛竟然跑到這個地方來,李光一下子便感覺陰風陣陣,渾身不自在,不禁打了個寒顫:“唔,好冷!”
“如果害怕的話,你就在這兒等。如果不怕,你就用最快的速度跟上來。目的地,山頂。”周曉飛話音一落,整個人便朝着山上疾奔而去。
李光連忙跟上,可是轉眼間便不見了周曉飛的蹤影,看得李光目瞪口呆:“速度這麼快,你丫是屬兔子的嗎?”
山頂上的一個遮陽亭子裡,穿着一身斗篷的太國女降頭師阿火正席地而坐,渾身黑氣纏繞。
在她身邊,幾個懸空浮着的小鬼娃娃繞着她緩慢地旋轉,嘴裡不斷地吸收着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黑氣。
鬼嬰正吸着黑氣,阿火忽然感覺到有人正在迅速靠近,立刻將這些鬼嬰收了起來。
等到她看清楚來的人是誰之時,她的眼睛驟然眯了起來:“周曉飛!”
“呵呵,果然是你。”周曉飛冷笑道,“上次讓你逃了,這次看你往哪裡跑!”
“呵呵,你以爲我會怕你?”阿火也是冷笑一聲,“周曉飛,你給我去死吧!”
阿火一聲怒喝,隨後便朝周曉飛扔出了兩個嘴噴黑氣的鬼嬰。
周曉飛縱身一閃,那兩個鬼嬰嘴裡的黑氣便噴到了周曉飛身後的花花草草之上。
只是一秒的工夫,那些原本綠油油的花花草草瞬間枯萎!
“去!”阿火又扔出了兩個鬼嬰,四個飛舞的鬼嬰同時朝着周曉飛噴灑陰屍毒氣。
周曉飛根本不怕這種陰邪類的東西,他有的是辦法對付。
不過他感覺到對方這個女降頭師的實力確實比上一次見面的時候強多了,這四個鬼嬰應該不是她的底牌,所以便稍稍留意,沒有第一時間把這四個鬼嬰給處理了。
他想和第一次對付骷髏大師的時候一樣,出其不意將對方幹掉。
見周曉飛被自己剛剛煉製的四個鬼嬰給控制住了,阿火不禁冷笑連連:“周曉飛,等你死了,我一定要把你煉製成活屍,讓你的靈魂永世不得超生!”
周曉飛纔不怕這個女人的詛咒,他看似狼狽地躲閃,實則在慢慢地靠近對方。
只要自己和對方拉近一定距離,自己就能迅速啓動,將對方一擊必殺!
周曉飛都忘了自己還帶了條“尾巴”,當李光氣喘吁吁地跑到山頂之時,頓時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我擦!這是在拍殭屍恐怖片嗎?”
李光雖然聽說過這種事情,可是他在重案組多年,從來沒見過像這種鬼東西,不傻眼纔怪。
不過李光不愧是個警察,心理素質非常好。
知道那邊那個斗篷女人是罪魁禍首,他毫不猶豫地拿起槍朝着斗篷女人開火:“邪惡的東西,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