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飛,你……你能否再幫我們個忙?”王勇目前看着龐飛,小心翼翼地問。
畢竟,他覺得龐飛幫忙治好了老伴的病,已然是天大的恩賜了,實在不好再張口麻煩人家,可這件事,不麻煩龐飛,他們又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解決。
龐飛讓她們有什麼事情儘管說,“王勇不在了,我就是你們的兒子,伯父伯母,以後你們有任何的事情,都可以找我。。”
王母點點頭,將龐飛的好意領下了。
她要說的這件事情,是和王勇的妹妹,也是和那個雷哥千方百計地刁難他們有關係的。
原來,那個雷哥竟是看上了王香,利用這種方式逼迫王家將王香嫁給他。
王香今年才16歲,還只是個學生,而那個雷哥都已經快四十歲了,王家是斷然不可能將王香嫁給他的。
他們怎麼欺負老兩口都成,但絕不能讓雷哥對王香怎麼樣,所以王母想要求龐飛幫的忙便是,怎樣能讓那個雷哥打消對王香的念頭。
“伯母,王香不僅是王勇的妹妹,也是我龐飛的妹妹,我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做出傷害她的事情的。你們放心好了,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管到底的。”
話音剛落,門外卻突然響起黃毛的叫喊聲,“臭當兵的,你給我出來,我們雷哥來了,看他一會怎麼收拾你。”
王母大驚失色,“雷哥,雷哥來了。他是這一帶的混子,背後有人撐腰的……龐飛,你……你可千萬要小心點啊。”
“伯母,你在屋裡好生照顧伯父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了。”
龐飛說完,轉身出來。
只見黃毛站在最前面,囂張地衝着屋裡叫喊。
在黃毛的身後,站着一個身穿黑色外套的中年男子,手裡吊着一根雪茄,想必這個人,就是雷哥了吧。
“敬酒不吃吃罰酒啊,老子看上王香那是給你們王家面子。”雷哥一面說着,一面大搖大擺從黃毛身後走了出來,“你就是剛纔打傷我兄弟的那個當兵的?會兩下子了不起啊,知道我叔是誰嗎……啊……我的手指頭,鬆手,你給我鬆手……”
龐飛不管這個雷哥背後有什麼人給他撐腰,他只知道,這個混蛋敢打王香的注意,敢仗勢欺人逼迫王家人,就是該死!
“咔嚓”一下,手上突然加大力道,雷哥的手指竟是硬生生地被龐飛給折斷了,疼的那傢伙“嗷嗷”直叫。
龐飛壓根不給其他人反應的機會,一踹一挑,雷哥一百五十多斤的身子,竟是被龐飛像貓玩老鼠一般,徑直挑的翻在了地上。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傻愣愣地看着躺在地上**不止**哥,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幹什麼了。
龐飛順手拿起桌子上的兩根筷子窩在手中,虎目中露出兇光,“你們不是來找事的嗎,一塊上吧,我一次性解決了,也省的浪費大家的時間。”
趴在地上的雷哥哪裡能咽的下這口氣,衝着龐飛大喊,“打,給我打死他!”
黃毛在收到雷哥的指令後,第一個跳了出來。
適才他們是十多個人,但現在他們有二十多號人,就不信這麼多人還對付不了一個龐飛了。
然而,事實證明想要對付龐飛,他們這些菜鳥就是來一皮卡車的人都沒用。
龐飛只用了十來分鐘的時間,就把這二十多號的人全部給撂倒了。
而對於黃毛,之前他沒下重手,但這一次,可就不會再客氣了。
“噗嗤”一下,筷子徑直穿過黃毛的掌心插在了桌子上,鮮血噴濺出來,疼的黃毛“嗷嗷”直叫。
雷哥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傢伙不但身手了得,還如此的狠辣,簡直就是個瘋子!
“小子,你可知道……啊。”
另外一根筷子,被龐飛插進了雷哥的掌心中。
雷哥簡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一隻手被折斷了手骨,另外一隻手**了筷子,簡直生不如死啊!
這個傢伙不但是個瘋子,還是個惡魔,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以後還敢不敢再來鬧事了?”龐飛厲聲質問。
雷哥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
龐飛一腳將其踹開,“滾!全都給我滾!”
雷哥如蒙大赦,在幾個小弟的攙扶下,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醫院。
一光頭中年男子已經在雷哥的病牀前站了半個多小時了,可是,不管他怎麼問,雷哥都只是一句話,“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光頭男子氣的不行,命人將黃毛抓了進來。
“說,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雷子會被人傷成這個樣子?是誰幹的?”
“是……是一個叫龐飛的,他……他當過兵,說自己是王勇的兄弟……”
黃毛如實回答。
光頭男子氣的一拳砸爆了旁邊的熱水壺,“一個臭當兵的也敢這麼囂張,真以爲自己有兩把刷子就了不起了?來人,現在就跟我去王家……”
龐飛在趕走了雷哥和黃毛等人之後,又去了王勇妹妹王香的學校,親自去接王香回來。
俗話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爲防止雷哥背後的人耍什麼花招,龐飛還是親自去接一趟的好。
王香並不認識龐飛,但他卻是知道哥哥有一些很好的戰友的,所以,當龐飛拿出那張王勇很早以前的照片後,她就全然相信了。
王香是個沉默寡言的女孩子,這可能跟她樸素的生活狀態也有一定的關係。
現如今這年頭,哪怕是學校這個純粹的地方,也成了某些虛榮心極強的人攀比的地方。
王香穿的這麼樸素簡單,想必在學校也沒少遭其他同學的排擠和嘲笑吧。
女孩子家的,哪有不愛美的,只是這個心底善良的女孩子知道家中的不容易,寧願自己受委屈,也不願意花父母的血汗錢去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真是個乖女孩!
龐飛相信,如果王勇還在世的話,也一定不希望妹妹過的這麼辛苦這麼委屈的。
在回家的路上,他先行帶王香去買了一些新衣服。
王香不敢挑,他便主動幫王香挑,而且一挑就是好幾套。
春夏秋冬,每個季節的都有。
而且不僅有她的,還有王香父母的。
王香哪裡能讓龐飛這般買下去,多次阻攔,卻都被龐飛拒絕了。
“你哥哥王勇是我的兄弟,你們也就是我的家人,我爲自己的家人買點東西,難道不是應該的嗎。這一年多來,我數次想來看望你們,也沒來成,這一次,就當是我把之前欠你們的,都補上了吧。”龐飛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說的話卻是讓王香不是太懂。
不過,王香在這個大哥哥的身上的確看到了哥哥的影子,也的確看到了他和哥哥之間深厚的友誼。
她還沒經歷過複雜的社會,還不太懂太多的東西,她只知道,這個像大哥哥的人對他們一家子好,都是因爲哥哥的緣故。
買完東西,已經是快到傍晚了,二人回來的時候,就看到王家家門口圍了好些人。
龐飛立馬意識到不對勁,帶着王香飛奔過去。
“龐飛,你快走……這個人,是衝着你來的……”王母看到龐飛和王香回來,卻是推着讓龐飛趕緊快走。
龐飛已經爲他們家做了太多的事情了,可不能再被連累了。
龐飛拍拍王母的肩膀,示意她別擔心,“伯母,你帶着王香先回屋去,不管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你們都別出來。”龐飛將購物袋盡數交給王母和王香,對他們說。
王母哪裡能安心回去啊,這個光頭可不是個好惹的主,就算龐飛再能打,也不可能打得過這麼大一羣人吧。
“伯母,我走了小香就會被他們帶走了,你覺得我能眼睜睜看着小香妹子被這些人抓走嗎?”
“小子,你就是想走,也要看老子給不給你那個機會。你打傷了我侄子,這筆賬,我可得好好跟你算算。雷子的傷我看過了,一根手指頭被折斷了,一隻手被筷子穿插了,那叫一個狠啊,你特麼可真下得去手啊。”
“那是他活該!”
“臥槽,不虧是當過兵啊,嘴皮子跟骨頭一樣硬啊。可不管你嘴皮子多硬,你打傷我侄子這事總是跑不了的。我要求不多,你廢了我侄子一隻手,我也廢你一隻手,這事就算扯平了。”
“啪”的一下,光頭的話音剛落,臉上就重重地捱了一巴掌,而這一巴掌,正是被龐飛打的。
光頭當場就懵逼了,傻愣愣地看着龐飛。
自己這麼一大羣手下,這個傢伙竟然一點也不畏懼,還敢跟自己動手……
草了的,簡直囂張到極致了!
那還談個卵啊,“他媽的都給我上,把他給我打廢了,打殘了!”
“住手!快住手!”便在衆人準備動手之際,不遠處卻是傳來一陣陣吶喊聲。
又是一個光頭,不過那光頭的年紀比這個光頭看上去還要大一些。
那個跑過來的光頭一邊跑一邊大喊,人羣紛紛看向那個光頭,而這個光頭卻是對着那個光頭喊了一聲“大哥”,原來,此人竟是雷哥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