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註定,還是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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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斬殺了一路的不死亡靈,奇魯等人終於來到風怒森林。

風怒森林翠綠依舊,這樣的感覺很不錯,至少,沒有那些煩人又噁心的不死亡靈。

也是,這樣生機黯然的景色,啊域已經好幾個月沒有見過了,要知道,被不死亡靈洗禮過的土地,它們可是貧瘠一片。

“這裡就是種族聯盟的……避難所。”啊域說。

“避難所?哈,這形容倒貼切。”奇魯說。

聽的出來,啊域和奇魯兩人‘惺惺相惜’。

啊域和奇魯是惺惺相惜的,不過,梅里安和小美就不是這樣了,特別是小美,她把梅里安徹底當成了自己的情敵。

可不是嘛,在看見梅里安的時候,小美就怒氣升騰,誰叫梅里安是啊域的暗戀對象呢,雖然說,小美不是那種很會吃醋的女人,不過,她一旦吃起醋來那也不是開玩笑的。

啊域和奇魯也發現了這點,所以,這一路上,除了必要的時候,他們纔會跟這兩個相互仇視的女人交流幾句。

啊域和奇魯這樣做絕對是明智的,嗯,在兩個相互看不順眼的女人面前,男人老實一點是必要的,天知道這些女人會不會把戰火漫延到男人的身上,再說,啊域就是這個女人之間戰爭的*,所以,比起奇魯,啊域就顯得更加沉默。

還好有奇魯,不然的話,奇魯絕對會活活的悶死,嘿嘿,這一路上,啊域跟這兩個女人的交流絕對不超過十句。

“兩位,可以走了嗎?”奇魯問着身後還在舞刀弄槍的兩位美女。

奇魯問的小心翼翼,他可不想因爲什麼語氣的原因被這兩個女人纏上。

還好,梅里安和小美,她們相互鄙視了一眼之後,就是跟了上來。

走了一段路,在證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後,風怒森林加固過的城門緩緩開啓。

“會不會太誇張了一點,我是說,一個城門竟然要四個‘山林巨人’才拉的起來。”啊域說。

“誇張?不不不,這還是第一道門,後面還有四道呢。”奇魯說。

“城中城?”

“不要看不起不死亡靈,它們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哦,也就是說,因爲害怕不死亡靈,聯盟把自己困在親手建造的牢籠裡?”

“哈!也可以這樣說。”

“真是可憐。”

“沒辦法,這就是聯盟的決定,貌合神離的他們,這是最終的妥協。”

妥協?!

啊域哭笑不得。

在啊域看來,這樣的妥協,毫無意義,聯盟只是把自己的命完完全全的交在不死亡靈的手上而已。

“搞笑吧,在這樣的生死關頭,種族之間的隔閡還是阻礙着他們。”奇魯說。

“這不就是聯盟的意義所在嗎,爲了生存,他們也在試着消除彼此之間的隔閡。”啊域說。

“哈!看不出來,你會爲聯盟說話。”

“沒辦法,誰叫聯盟人多呢。”

“就因爲這個?”

“你想說什麼?”

“在我看來,清理着不死亡靈洗禮的土地,你這樣做不是因爲聯盟……你是因爲可羅裡。”

“可羅裡?你想說,我在爲那個瘋狂的老頭做事?”

“不是嗎?”

“是嗎?”

“身爲賞金獵人的你,我想,沒有得到一些東西,你不會付出。”

“……清理鬼魂也算付出……我只是看這些東西不順眼而已。”

“哈!這個世界不順眼的東西多了,爲什麼你偏偏選擇鬼魂,還是在這種時候。”

“……因爲,索亞爾帝國沒有參加聯盟?”

“清理鬼魂,對聯盟來說毫無意義,他們早就放棄了曾經的領地,也就是說,索亞爾帝國的可羅裡想獲得這些土地。”

“你想多了,索亞爾帝國還在內戰,可羅裡沒那本事。”

“不要把我當傻瓜,有了貝里克的投靠,可羅裡結束內戰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所以呢,我就要幫可羅裡做事?”

“也許,你比較喜歡權力之類的東西。”

“你向來都把別人想的那麼壞?我的意思是,清理那些鬼魂,我只是在這個即將潰敗的世界做出一點努力,或者說,希望。”

“你是賞金獵人,不是什麼慈善人士,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賞金獵人會無緣無故的做着那種看不見摸不着的希望。”

“你很現實。”

“賞金獵人不都很現實嗎?”

“凡是總有例外。”

“很可惜,你不是那個人。”

啊域無奈的嘆口氣,他算是明白了,跟奇魯這個傢伙耍嘴皮子,他佔不到多少便宜。

“直接一點,就算是我爲可羅裡做事,所以呢,你把騙到這裡就是爲了殺我?”

奇魯假笑依舊……

“隨便問問,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好奇心比較重。”

啊域算是對奇魯無語了——天才啊!謊言都能說的跟事實一樣!!

奇魯和啊域還在唧唧歪歪,梅里安和小美這兩個女人有點看不下去——拜託!這兩個男人怎麼比娘們還嘰歪,沒完沒了。

這樣想着,梅里安和小美第一次心有靈犀……

“閉嘴!!”她們異口同聲。

呃嘞?!

奇魯和啊域不懂了,這兩個女人,什麼時候‘和好’的?!

只不過,很快的,在發現她們說出了一樣的話語之後,梅里安和小美再次仇視起來。

奇魯和啊域完全看的出來,這兩個女人,嗯,恩怨更深了。

是啊,在彼此討厭的情況下還這麼心有靈犀,一般人都會抓狂,特別是女人。

“你說,她們兩個會不會成爲朋友?”奇魯問啊域。

啊域看了奇魯一眼,那眼神,絕對是‘無聊’的意思。

也不理會無聊的奇魯,啊域就是跟上漸漸遠去的梅里安和小美。

“喂!”

奇魯有點無語的叫喚着。

如同奇魯所說的那樣,在經過剩下的三道厚重大門之後,啊域才進入了風怒森林真正的城鎮,暗麟城。

暗麟城守衛森嚴,比起四道城門那兒的守兵,這裡的守兵還要多上一些。

啊域發現了有趣的一點,暗麟城之外,那兒的守兵雖然強健,但是,與暗麟城的衛兵比較起來,明顯要遜很多。

奇魯也看出來了,暗麟城的守兵,他們都是精兵中的精兵,也就是說,在三大聯盟的核心地帶,他們還是提防着彼此。

“怎麼樣,這就是試着消除種族隔閡的聯盟。”奇魯說。

“也不錯,至少,他們沒有動刀動槍。”啊域說。

“這可不一定。”

“你又想說什麼。”

“你啊!”

“什麼?”

“聯盟也有四萬人類士兵,你的出現,搞不好,聯盟會吞了雪的這支軍隊。”

“喂!是你請我來的,現在又跟我說這個?!”聽的出來,啊域有點怒氣。

“哈!隨便說說,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比較不要臉。”說着,奇魯看似淘氣的對啊域展現一個充滿歉意的假笑。

啊域:“……”(這麼多年了,奇魯這傢伙還是看不透)。

。。

過了一會兒,在士兵的帶領下,奇魯等人來到了一間木屋,在這裡,雪和米洛特等人已經靜靜等待着。

“人給你帶來了。”奇魯對米洛特說。

米洛特沒有任何,他的神色依然冷漠。

奇魯和梅里安已經習慣這樣的米洛特,所以,他們兩人就是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而啊域和小美,這兩個‘外人’,他們可是受不了米洛特這樣的冷漠。

特別是小美,第一次看見米洛特的她,真的被米洛特的冷漠所嚇到,她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冷漠會這樣的讓人不寒而慄,就算米洛特什麼也沒做。

啊域還算好一點,這幾年,身爲賞金獵人的他多多少少也有跟米洛特相遇過,所以,對於米洛特的冷漠,啊域還是頂的住。

“那麼,我應該做什麼?”啊域問米洛特。

“……時間裂縫,只要你讓楓羽在惡魔出現之前斬殺八聖神,我的命,你可以拿走。”米洛特完全不是在開玩笑,反而,米洛特認真到有點嚇人。

奇魯等人被米洛特嚇了一跳,他們真的想不到,米洛特竟然會用自己的命來交換楓羽。

的確,米洛特的命很多人想要,特別是擁有【神韻】的啊域,要知道,米洛特這個獨一無二的禁忌之子,他的靈魂可是啊域夢寐以求的‘罪靈’,而這種不該存在於世的‘罪靈’,它可以讓啊域【神韻】輕易的覺醒到第四重。

啊域很清楚這點,不過,他更清楚,想要斬殺米洛特並不是容易的事情,讓米洛特爲什麼人而死更是不可能,可是,現在的米洛特,他卻甘願爲楓羽這個小乞丐獻出自己的生命,這讓啊域倍感意外。

“可以告訴我爲什麼嗎?”啊域問。

“這只是遺願,我不想讓她失望。”米洛特說。

嚇?!

啊域感覺不可思議。

啊域是吃驚的,這倒不是說米洛特因爲米舒拉,而是,米洛特,他竟然解釋了,在‘敵人’面前。

啊域只是隨口問問,他覺得,米洛特會像往常一樣無視自己。

啊域是這樣認爲的,然而,米洛特的解釋讓啊域感覺很詫異,就像,米洛特願意爲了楓羽獻出自己的生命,事實上,米洛特向來不是一個喜歡解釋的傢伙,特別是啊域這樣,要米洛特生命的敵人面前。

如此反常的米洛特,他讓啊域有點好奇——究竟,那個楓羽是怎麼樣的人,爲什麼米洛特這樣冷漠的人也會爲他而改變。

好奇歸好奇,不過,啊域還是很願意‘幫’米洛特這個小忙。

“這是你說的,你的‘罪靈’,我可是要定了。”啊域說。

米洛特沉默着,他這種冰冷的沉默很清楚的告訴啊域——當然。

米洛特身旁的雪,她不由的爲米洛特感到悲哀,一個只能爲自己而活的禁忌之子,在他找到可以爲別人而活而幸福的時候,他卻要爲給予過他幸福的人獻出自己生命,這是禁忌之子之子的選擇,還是說,米洛特只有這個選擇……

禁忌之子!

這樣的存在註定是個悲劇嗎?!

雪暗暗的問着自己。

“不後悔嗎?”雪問。

米洛特沒有回答,他冰冷的沉默着……

善良的羅綺,她很清楚,米洛特這種冰冷的沉默,它代表着堅定與不悔。

只要做出選擇,無論這個選擇多麼可笑和可憐,米洛特從不後悔,對米洛特來說,後悔不適合他,他也不想後悔,更不會後悔。

【後悔毫無意義,它,只適合無聊的人】。

這就是米洛特對後悔的定義。

善良的羅綺,她緊緊握着米洛特的手,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帶米洛特離開這裡,在這裡,屬於米洛特只是悲傷。

米洛特明白羅綺,但是,他更明白,羅綺並不適合自己,或者說,如此善良的羅綺不該屬於他這個揹着詛咒的禁忌之子。

是啊,米洛特的存在只有仇恨,他恨自己,恨這個世界,更恨可羅裡,他只爲仇恨而生。

愛?!

米洛特覺得,這種幸福的東西不是他的,也不曾是他的。

凱琳安靜的坐在一旁,她想阻止米洛特,但是,她找不出任何理由,更沒資格。

不一會兒,啊域畫了一個怪異的法陣,當他畫完這個法陣的時候,他的右手佈滿漆黑的咒文,這是【神韻】的徵兆——神之右手。

是的,啊域的右手,他屬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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