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鏡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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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七層,鏡之境。

“我覺得吧,這些鏡子不是什麼好東西。”啊域說。

啊域說的沒錯,在他和楓羽出現在鏡之境的那一刻,他們的身影就出現在數不清的鏡子當中,這些鏡子很奇怪,楓羽和啊域的倒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它們的舉動與楓羽和啊域完全不一樣,就像現在,楓羽和啊域明明慢步前進,而鏡子中的它們卻是注視着楓羽和啊域。

“你說,‘我們自己’會不會突然從鏡子中跑出來。”楓羽說。

汗!

楓羽開玩笑的一句話真的印驗了,鏡子中的‘它們’紛紛脫離出鏡子束縛,不一會兒,數不清的楓羽和啊域,它們真實的出現在楓羽和啊域的面前,而那些鏡子裡,空空如也。

望着這些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幻影,楓羽和啊域有點暈頭轉向,他們現在根本搞不清,這些幻影是真實存在還是鏡子中的倒影。

“……這玩笑開大了吧……我們要砍自己?”說是這樣說,不過,啊域的神之右手還是展現出密密麻麻的血色咒印。

“習慣就好,砍自己可不是天天都有機會的。”說着,楓羽的紫魄水藍開始‘嗡嗡’作響。

“嗯,要不,我的幻影交給你,你的幻影交給我,說實話,砍自己的感覺,我真的不是很喜歡。”

“我是沒有什麼意見,只不過,我有點擔心,你行不行,我是說,幻影就跟真人一樣,那也是相當牛B的。”

“很臭屁哈。”

“臭屁來源於實力。”

“哈!那我倒要試試,你的幻影是不是跟你說的一樣牛B。”

身影一閃,啊域的一拳打在其中一個楓羽幻影,馬上,被神之右手擊中的幻影,它煙消雲散,無影無蹤。

“讓人失望啊,你看看,這麼不經打,就跟真人一樣。”

“是嗎?那個重生的東東又是什麼。”

楓羽的話讓啊域下意識的望向那個應該煙消雲散的幻影,此刻,那個幻影,他又從鏡子中出現……

“好吧好吧,我想說,這下有的玩了。”啊域說的很苦澀。

。。

嗡~~

紫魄水藍劍鳴不斷,楓羽每一次的揮劍總是能斬殺數個啊域幻影,不過,跟啊域遇見的情況一樣,那些消散的幻影又會從鏡子中出現。

啊域那邊也一樣,無論他斬殺幻影多少次,原本空無一人的鏡子中總是會出現那個消散的幻影,接着,這個幻影又會走出鏡子的束縛……

對於這樣怪異的景象,楓羽和啊域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然而,讓楓羽和啊域不解的是,他們的幻影任其斬殺,那些幻影從始至終都沒有出手過。

“……‘你的人’好像很看不起我。”啊域對楓羽說。

“你的也差不多。”楓羽迴應。

“那該怎麼辦,繼續虐殺這些不知道還手的白癡?”

“鬼知道,反正,我是覺得這些鏡子很礙眼。”說着,楓羽的紫魄水藍就是斬向身旁的一面鏡子。

咔嚓!

清脆的聲響。

楓羽的紫魄水藍在鏡子上斬出了幾道龜裂般的裂紋,然而,楓羽的腹部卻莫名其妙的裂開一道口子,那道血淋淋的口子正是楓羽紫魄水藍砍中鏡子中自己的那個位置。

嗯,看樣子,這些鏡子中的倒影並不是普通倒影那麼簡單。

因爲水神洛溪強大的修復能力,楓羽腹部的傷口沒過多久就癒合完全。

“靠他孃的!”望着只是龜裂的這個鏡子,楓羽不爽。

啊域還好沒有出手,他不由慶幸,有個‘夥伴’真好。

是啊,楓羽剛纔的行爲很好的告誡啊域,這些巨大的鏡子可不能隨便砍。

“喂!現在是不是該看看那本筆記,說不定,會有點幫助。”靠在鏡子上,啊域笑問楓羽。

不要懷疑,千萬不要懷疑,啊域那個笑容絕對是嘲笑。

“笑毛!有本事,你試試!”楓羽說。

“我沒那麼無聊,不像某人,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都敢亂來。”

很成功,啊域算是徹底氣到楓羽了。

生氣歸生氣,正事還是要做的,所以,楓羽翻開了阿飛那本老舊的筆記。

【……天空七層,鏡之境,八聖神艾佳的墓地,在這裡,那些巨大的鏡子代表着艾佳,曾經最接近與神的八聖神……】

一如往常,筆記總是記載一些有的沒的廢話,那些應該對楓羽有一點實質性的幫助的頁面又他孃的殘缺。

一旁的啊域,他很輕鬆的就從楓羽的神色看出了問題。

“沒有什麼有用的內容?”啊域問。

楓羽不屑的看了一眼啊域——靠!就知道說屁話。

呵呵!

啊域苦笑,楓羽那個不屑的眼神給了他再清楚不過的答案。

“……艾佳,說什麼這裡是他的墓地。”收回筆記,楓羽對啊域說。

“墓地?這裡的八聖神掛了?”啊域不明白,永生的八聖神怎麼會掛掉。

啊域的疑惑,楓羽又一次的翻白眼……

“大哥!我要是知道爲什麼的話,我還會傻傻的呆在這個鬼地方?”

呃?!

好吧,我錯了!

。。

“如果說,這裡是艾佳的墓地,那麼,艾佳的本體會在哪?”啊域問。

“你後面的那個東西。”楓羽說。

“鏡子?”

“那本破筆記上是這麼記載的。”

“哇哦,那就怪不得了。”

“什麼意思?”

“簡單點說,這些鏡子就是艾佳,那個另類獲得永生的八聖神。”

“哈?!”

“就是說,艾佳這個八聖神,他是掛掉之後才獲得永生的。”

啊域不解釋還好,他這樣一解釋,楓羽就更不懂了。

“開毛玩笑,掛了人怎麼獲得永生?”

是啊,消逝的靈魂,在沒有寄託的情況下它們會迴歸自然,這種迴歸不被任何力量所抗拒,就算是神。

“嘖嘖嘖!”啊域搖搖頭,“誰跟你說掛掉的人就不能獲得永生,像你的劍靈,他不是依然存在嗎?”

嚇?!

啊域一語點醒楓羽……

應該看出來了吧,艾佳消逝的靈魂並沒有迴歸自然,它寄託在鏡子當中,就好像圖亞寄託在紫魄水藍。

“這些鏡子,它們寄託着艾佳?!”楓羽說。

“嗯,應該是這樣。”啊域說。

靠!

楓羽鬱悶了,他知道,要是不搞定這些鏡子,通往天空八層的光之梯就不會出現,但問題是,這些鏡子沒有那麼容易斬破,搞不好,斬破一面鏡子的同時楓羽連自己的小命都要搭進去,這不是開玩笑,那面被楓羽斬出數道裂紋的鏡子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下好了……不能打破的鏡子……”楓羽說。

啊域也很無奈,說實話,他真的想不出有什麼方法可以打破這些鏡子從而不傷到自己。

“看樣子,我們會被困在天空七層,永遠。”啊域說。

“……別說屁話好不好,說點有用的看!”楓羽說。

“沒有什麼可說的,事實就是這麼殘酷。”啊域聳聳肩,表示壓力很大。

楓羽才懶的理這個靠不住的男人,他開始環顧四周,以此希望能找到什麼出去的方法,可惜啊,楓羽看了半天也沒看出點名堂,這裡,除了鏡子,還是鏡子。

楓羽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恨過鏡子,說起來,在卡塞爾街當乞丐的時候,楓羽對鏡子可以充滿敬仰,要知道,鏡子一般人還真買不起,不過,今天,楓羽卻是出奇的痛恨鏡子。

。。

時間飛逝,在時間裂縫這個沒有時間概念的地方,無事可做真的讓人很抓狂,不過,就在楓羽無意間看到啊域倒影在鏡子中的啊域,楓羽,他突然想到什麼。

“……你……你想幹嘛?”望着一步步靠近自己,並且亮出紫魄水藍的楓羽,啊域有點不安。

果然,啊域的不安印驗了。

“砍鏡子。”楓羽說。

“砍鏡子?所以呢?”

“你站在鏡子前面。”

“哈?!”

啊域還在不解,然而,‘咔嚓’一聲,來到鏡子背面的楓羽,他用紫魄水藍砍破了那面鏡子。

。。

跨~啊~

因爲有着自己的身影,那面鏡子被楓羽斬破的一瞬間,啊域不由的吐出一口鮮血。

“啊哈!這樣就行了!”毫髮無傷的楓羽,他很淡然。

是啊,受傷又不是自己,楓羽擔心個屁啊!

楓羽是不擔心,啊域可就不行了,這個莫名其妙受了重傷的男人,他現在很不爽的望着眉開眼笑的楓羽。

“行個毛,你想讓老子掛掉!”啊域說。

啊域的話讓楓羽笑了。

“你是白癡嗎?剛纔只是小試牛刀。”

小試牛刀?!

難道說……

“你知道怎麼打破這些鏡子?!”

“那還用說!”

崇拜!

現在,啊域用崇拜的眼神對待楓羽,然而,啊域的崇拜很快就變成了無語。

“從鏡子的背面下手,這樣,我就不會受傷了。”楓羽說。

“那我呢?”啊域問。

“你站在鏡子前面啊!”

“……”

說實話,楓羽這個辦法還是很可行的,那些鏡子,只要有一個人的倒影存在,他就不會對另一個破壞者造成傷害,當然了,楓羽根本就不知道這點,他這叫歪打正着。

很明顯,要是按照楓羽的方法,他的確可以打破那些鏡子,可是,啊域頂不頂的那就是一個問題了,從現在的情況看來,僅僅是被鏡子‘反噬’一次的啊域,他就有點吃不消。

楓羽沒有想到這些,應該說,楓羽很相信啊域可以堅強的活下來,當然了,這也可以說不管啊域的死活。

“怎麼樣,哥的這個方法是不是很牛B。”楓羽說。

“牛B個毛,有本事你來‘照鏡子’!”啊域說。

“我不是很喜歡照鏡子的。”

“我管你!”

“喂喂!你這樣就不對,要是你不照‘鏡子’,我們怎麼出去這個鬼地方。”

“你自己看着辦,反正,我是不會照這該死的鏡子。”

啊域的態度很堅決,堅決到似乎連死都不怕。

楓羽也看出了這點,所以,楓羽只能‘望鏡興嘆’——悲劇啊!

可不是嘛,明明找到方法可以出去,可是,卻沒有一個人願意照鏡子,雖然說,這裡的‘人’,鋪天蓋地。

等一下!!

幻影的話……

楓羽又想到了什麼,他突然莫名激動起來。

“我懂了,我懂了……”楓羽呢喃着。

“什麼?”啊域不懂。

“我們可以通過這些幻影,打破鏡子。”

“拜託!幻影在鏡子里根本就沒有倒影好不好,它們是從鏡子中出來的。”

“嘿嘿,事實的確如此,不過,幻影不是有那麼一段時間處在鏡子當中嗎?”

嚇?!

笑!

啊域馬上明白過來。

的確,在斬殺了幻影之後,幻影會重新回到鏡子當中,那個時候,楓羽和啊域就有機會打破鏡子,並且,毫髮無傷。

“我開始喜歡你了。”啊域有點讚歎的意思。

“我想說,我對你沒有任何好感。”楓羽很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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