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包養……
孫澤生搖了搖頭,他緊緊地盯着肖朝陽,聲音充滿了壓迫感,“肖朝陽,你這樣做,可就沒有意思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把我準備的幾份演講稿多複印幾份,分發給幾位評審老師一人一份,然後讓他們拿着我的演講稿聽你演講。你說當他們從你的口中聽到跟我的演講稿一模一樣的內容的時候,他們會給你幾分?會給你一個什麼樣的評價?”
張興龍得意地說道:“到時候,估計你會被馬上剝奪參加校內篩選賽的資格,說不定學校還會給你來個記大過處分。偷東西,這可不是小問題。”
肖朝陽癱軟在座位上,他雙手抱頭,“你們怎麼可以這樣?你們也太欺負人了。”
孫澤生嘆了口氣,“你退賽吧。你要是肯主動退賽的話,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責任。”
他整理出來的演講稿嚴格來講,沒有太大的價值,讓肖朝陽退賽,已經是對他極重的懲罰了,他總不能揍肖朝陽一頓吧?
“我不退賽。我一定要參加外國語演講大賽,我要想所有人證明自己,我不是廢物,我也能行的。”肖朝陽猛地擡起了頭,他的眼中閃爍着有些不太正常的光芒,看樣子,他像是受過什麼刺激。
孫澤生搖了搖頭,“機會我已經給你了,你要是不肯抓住,就別怪我不講同學情面。老大,拿着我給你的稿子,趕快去複印幾份,一會兒肖朝陽要是不肯退賽,你就散發給幾位評審老師。”
“我這就去辦。肖朝陽,你就等着身敗名裂吧。”張興龍狠狠地瞪了肖朝陽一眼,便轉身朝着小禮堂外面走去。
孫澤生沒再理會肖朝陽,帶着宋嘉依、榮晶瑩、徐雲津、張立四女朝着小禮堂深處走去。
肖朝陽看着孫澤生的背影,他的眼神有嫉妒,有仇恨,有自卑,還有一絲淡淡的瘋狂。
孫澤生他們坐下後不久,肖朝陽就恨恨地離開了小禮堂,直到校內篩選賽結束,再也沒有出現過。
宋嘉依她們四個實在是有些扎眼,孫澤生沒有把她們往王曉鳳等人那邊帶,而是選擇了一個距離舞臺比較近,卻不太顯眼的地方。
客隨主便,對孫澤生的舉動,她們沒有提出什麼反對的意見。四女安靜地坐着,只等着孫澤生上臺的一刻。
沒等多長時間,張興龍就拿着複印好的演講稿返了回來,他問孫澤生是否要把這些稿子準備好,等評審老師進場時候,發給他們。
孫澤生擺了擺手,肖朝陽已經離開,再發這些稿子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肖朝陽偷走孫澤生的演講稿,無論從哪方面看,都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孫澤生逼得他退賽,懲罰的已經不算輕了。
肖朝陽也不容易,沒有必要把他往死路逼。
張興龍也沒有把這件事當成多大的事,罵了肖朝陽兩句,也就把這件事放下了。
他們這樣的處理方法不能說不對,但是有些事情是不能夠按照常理來判斷的。有的時候,碰上極品的人,很多事情都會往不受控制的方向發展。
外國語演講大賽華夏農業大學校內篩選賽,原定在上午九點正式開始進行。八點四十的時候,有一名青年女教師上臺,充當主持人。
她先爲現場的觀衆,介紹了一下擔任評審的幾位老師,一共七個人,其中三名是英語老師,兩名是日語老師,一名俄語老師,還有一個就是校團委書記李開放。
介紹環節過去後,女主持人又說,因爲最後報名確認參加校內篩選賽的同學太多,如果按照原定的安排,一天時間內無法進行完,所以經過評審老師的磋商後,決定調整一下比賽的規則。
比賽的日程安排不變,第一輪仍舊是自己準備稿子的演講,語種、演講題目、體裁等不限,但是時間比較要控制在五分鐘之內。
然後由評審老師給出各自的分數,彙總總分。
等到所有的選手進行完第一輪比賽後,進行大排名。排名前十位的可以進入第二輪,十名開外的全都淘汰。
新的比賽規則一公佈,坐在觀衆席上的參賽選手們一片譁然,有不少人叫嚷着不公平。他們的同學朋友也跟着起鬨。
那名女主持人沒有處理這種事情的經驗,拿着話筒,連喊了幾聲安靜,見無法控制住局面,整個人就木了,杵在臺上,一臉的驚慌失措。
這時候,李開放一個箭步,衝到了臺上,劈手從那名女主持人手中奪過了話筒,然後大喊一聲,“安靜。誰在鬧,我就讓你們的老師,在你們的畢業評語上寫個差評。”
“差評”二字帶有莫大的殺傷力,頃刻之間,小禮堂安靜下來。
雖然這年頭,大學畢業生每年都是如同流水線一樣,大批量的製造出來,在社會上早就不吃香了。但是沒有幾個學生願意自己的畢業評語是個“差”,這可是一生的污點,哪怕表現的再不在乎,但是一想起來,難免心中會有個疙瘩,讓人膩歪的不行。
把起鬨的學生們鎮住之後,李開放換了一個語氣。
“同學們,咱們學校能夠參加高教司主辦的外國語演講大賽的名額,只有三個。
五十多個人去掙這兩個名額,實在是非常的擁堵,我們就要快刀斬亂麻,剔除掉其中的一部分。
也許有人說,規則改變之後,對那些被淘汰下來的同學不公平,他們第一輪發揮的不好,也許第二輪發揮的好了,綜合評價就上去了。
我跟你們講,這種想法是不對的。
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你抓不住,就不要去怨別人,要怨就要怨自己。這次的外國語演講大賽報名早就開始了,校內篩選賽的日期也早就公佈出去了,你既然要參賽,就要在今天,此時此刻,把狀態調整到最佳,你沒有調整好狀態,第一輪發揮的不好,那就證明你不適合參加外國語演講大賽。
今天,你們在學校裡面,能夠以狀態不在爲理由,推卸自己的責任,等到你們代表學校去跟全市的高手切磋的時候,你還能以這樣一個理由做藉口嗎?
爲自己尋找藉口,永遠都是弱者的權力,你要是覺得自己是個弱者,那就敞開了喊,敞開了叫,讓大家都好好的欣賞一下,弱者是個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