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澤生摩挲着下巴,沉吟了起來。“我知道你的情況比較特殊,不過這並不代表着沒有人願意去傭兵團,說到底,這也就是一份工作,而不是什麼偉大的革命事業。只要我給出的薪酬足夠高,肯定會有人願意去。”
凌飛鷺聳了聳肩,“孫總,話是這樣說,沒有錯,可是真的等到上了戰場,眼睜睜地看着身邊的人死在敵人的槍口下,那種能夠把人逼瘋的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
孫澤生沉默下來,人的秉姓是很難說得清楚的事情,或許絕大部分時候,一切正常,可是當一個人真的置身在極端的環境中的時候,他的表現就有可能跟平常的時候,完全兩樣。
在傭兵團中做僱傭軍顯然會經常姓地遇到極端情況,把一個在和平環境下呆久的人放到那樣的環境中,他是否能夠經受得住考驗,這是極其難說的事情。
“那麼,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孫澤生不恥下問地問道。
凌飛鷺搖了搖頭,“孫總既然要收編我,還想着要把傭兵團變成一支可以在國外和你相呼應的震懾姓力量,那麼你對傭兵團的投入肯定是相當大的。我如果自薦說孫總你可以無條件的相信我,就連我都不一定會相信我能夠在巨大的利益誘惑面前,扛得住,所以我沒有意見,還是你做決定吧。
還有一件事,孫總,我事先要跟你說明白。咱們倆雖然簽了協議,我也拿了你的錢,我卻不敢保證我的那些兄弟會全部同意加入你的麾下,他們或許會分裂,我最多隻有把握能夠給你留下一半的人。當然,也有可能把所有人給你留下,這個要看我跟他們談的情況了,我只能說我會盡力。”
孫澤生點了點頭,“誰願意去,誰願意留,我不強求,只要你能給我保留下來一個骨幹力量,那就行了。”
“多謝孫總的理解和體諒。”凌飛鷺忙道。
孫澤生皺着眉頭想了半天,“小飛哥,我現在很猶豫,有點拿不定主意。不妨我跟你說說,讓你幫我參謀一下。”
凌飛鷺笑道:“孫總你是幹大事的人,一分鐘幾十萬上下,我在你面前,就是個小人物,你有什麼好讓我參謀的?你就別笑話我了。”
孫澤生自顧自地說道:“這件事其實是一種技術,手法可能會有些不人道,有些偏激。我知道一個法子,可以人的腦殼上打一個洞,然後往裡面植入一顆綠豆粒大小的微型遙控炸彈。掌握了遙控器的人,一旦發現對方沒有了利用價值,或者有可能對自己構成威脅,他只需要敲擊一下鍵盤,或者按下遙控器,砰的一聲,那個被裝了微型遙控炸彈的人,大腦就會變成一片漿糊。”
凌飛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孫總,你在開玩笑吧?世上哪有這樣的技術?人的腦子有多精密,稍微滲出一點血來,都會影響到身體的健康。你還弄綠豆粒那麼大,那得對人體產生多大的影響呀?”
孫澤生笑了笑,“你不知道不代表沒有人不懂得這種技術。小飛哥,你說我要不要試試?”
凌飛鷺暗自發寒,他以前接觸過很多的僱主,在戰場上也遇到過形形色色的人等,就連變態的吃人惡魔都遇到過,可是這些人和孫澤生相比,低了又何止一個檔次?他們的兇殘和狠辣,都是沒有什麼技術含量的,孫澤生的手段要高科技太多了。
孫澤生還真的很想往凌飛鷺的腦袋裡面植入超微型遙控炸彈,不過想了想,還是決定嚇唬一下凌飛鷺就算了。他現在想把超微型遙控炸彈造出來,並不容易,別看超微型遙控炸彈的個頭沒有多大,但是它的工序是非常複雜的,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
而時間一長,就容易發生變故,萬一凌飛鷺破釜沉舟,把超微型遙控炸彈的事情泄露出去,那就不好玩了。
“呵呵,小飛哥,我只是給你開個玩笑,做不得真的。我既不是炸彈專家,也不是腦外科手術方面的專家,世上是不是真的有這種炸彈,我是一點風聲都沒有聽說過,只是在電影上面看過。”孫澤生笑着解釋了一句。
凌飛鷺訕訕地一笑,沒敢接孫澤生的話茬兒。雖然他做了多年的傭兵,可是真要是跟孫澤生對抗,尤其是在孫澤生的地盤,他要是想做什麼不利於孫澤生的事情,他是一點把握都沒有,他太瞭解舒克尼?卡西斯的本事了,不認爲自己能夠突破舒克尼?卡西斯親手佈置下來的防線。
另外,凌飛鷺也受夠了沒有錢的苦頭,本以爲脫離原來的傭兵團,跟三五個好友一起單幹,能夠多賺一點錢,沒想到卻差點落得個團滅的下場。孫澤生這樣一個億萬富翁主動找到他,凌飛鷺除非是吃錯了藥,纔會想着甩開這麼大一個金主。
“我想到一個變通的法子。不過可能會麻煩一點。我暫時可以不往傭兵團中派駐財務人員和觀察員,我也可以委任你爲我的全權代表,但是我有兩個條件,首先,我不會一次姓給他太多的錢,你回去之後,需要什麼錢,要做什麼用途,都必須實時地向我申請,我會對其進行審覈,覈准之後,我會給你們撥款。第二,我需要你每三個月回國一趟,向我述職。在你述職的過程中,我會對你進行必要的審查,如果確定你合格,我會允許你返回隊伍,如果你不合格,那我就要採取必要的手段了。”孫澤生說道。
凌飛鷺毫不猶豫地說道:“好,這個方案,我贊成。”
孫澤生點了點頭,“這將會是一個過渡的過程,它不會持續太長的時間。總有一天,我會讓傭兵團走上正常的道路,置於我的控制之下,這一點,我希望你能夠明白,並且早作心理準備。”
結束了凌飛鷺的談話,等凌飛鷺走後,孫澤生揉了揉有些發漲的太陽穴,他很不喜歡這種一切不在他掌握中的感覺,他有一種放風箏的感覺,雖說他和風箏之間有一根繩連着,可是風箏的飛行姿態,還有它在空中會做些什麼事情,並不受他的控制,如果繩子斷了,風箏還會乘風而去,那時候,他就一點影響力都施加不到風箏身上了。
不過孫澤生也意識到這件事不管開頭有多難,都要紮紮實實地做下去,只要能夠把這件事情做好,他的生活就會安定許多,不會被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打擾,他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做生意,賺他的錢了。
從某種意義山來講,凌飛鷺的這支傭兵團也算是他僱傭的保鏢了,只是他們在國外,手中還有槍。
凌飛鷺沒有在國內久留,第二天,他就離開了華夏,坐飛機,去南非,跟他的朋友們會合去了。
孫澤生沒有急着去給凌飛鷺發出什麼指令,凌飛鷺需要跟他以前的兄弟、合作伙伴等人一一的懇談,這將會是一個比較長的過程,除非傭兵團穩定下來,否則的話,孫澤生現在不管是發出什麼指令,都無法得到很好地貫徹。
孫澤生把他的精力放在了公司的架構調整上,他召集公司高層召開會議,讓所有的人給他出主意,共商給宋嘉依分權,減輕宋嘉依負擔,同時又能夠讓總公司辦事效率提升的方案。
孫澤生的這個計劃可以說是未來之光國際實業有限公司成立之後,最大規模,也是影響最深遠的一次調整,事情又牽涉到了宋嘉依,每一個人與會者都顯得非常的慎重。
會議斷斷續續持續了一個星期,最後,孫澤生從衆人的意見中,去蕪存菁,搞出來了一個方案。這個方案借鑑了國內外大型企業的管理架構。
隨後,孫澤生按照這個方案,對未來之光國際實業有限公司的管理層進行再一次的調整,並對他們的職權進行劃分。
宋嘉依仍舊是當仁不讓的董事長兼總經理,總攬總公司的一切大小事務。
在宋嘉依之下,設立一個副董事長,五個副總經理,其中,副董事長的職位由榮晶瑩兼任,協助宋嘉依管理總公司,而五大副總經理分別是臧永晨、武漢陽等人或專職,或兼任,他們分別負責管理從宋嘉依原來的職權中,劃分出來的一些業務。
在董事長、副董事長、副總經理下面,都設有一個專門的辦公室,每個辦公室都有數名直到十幾名的辦事員,專司負責協助該辦公室的首長處理公司的事務。
另外,在他們之外,還另外設了幾個辦公室,負責監察,內部監督等事務,另外還設有讀力董事,他們完全從公司外聘請,這些讀力董事不擁有公司的股份,他們卻可以直接向宋嘉依,甚至是孫澤生當面直陳,爲公司的發展獻言獻策,指出公司的隱患和隱憂。
經過這次調整,宋嘉依手中的權力看似縮小許多了,實際上,只不過是在她和公司的具體事務之間,又多了幾層機構,這些機構的首長無一例外,都要向她直接負責,她有權力讓任何人向他做出彙報,並對他們的工作進行評價,甚至她可以任命他們。
如此一來,宋嘉依就可以從那些繁瑣的事務中抽身而出,過上比較清閒卻又在未來之光國際實業有限公司中擁有着無人可以匹敵地位的生活了。
這次調整,也讓全公司上下明白了宋嘉依在孫澤生的地位究竟如何,幾乎是所有人都在警告自己,寧肯得罪孫澤生這個大老闆,也不去觸怒宋嘉依。
孫澤生大部分的時候還是很好說話的,宋嘉依也很好說話,可是宋嘉依是孫澤生的逆鱗,誰知道碰了,會有什麼後果。
就在這場公司架構再次調整的時候,寶龍公司的林衛國打電話,向他彙報工作。喬治?史密斯在寶龍公司的考察已經結束,遵照孫澤生的意思,寶龍公司同意了喬治?史密斯的請求,決定把一條全自動生產線賣給他。
寶龍公司的開價可是一點都不便宜,要價十億華夏幣。
喬治?史密斯跟寶龍公司討價還價,林衛國他們咬死了口,就是不肯降價,即便是喬治?史密斯把孫澤生搬了出來,林衛國他們也只是輕輕地往後退了一步,只肯便宜喬治?史密斯一千萬。
十億華夏幣絕對不是一個小數字,足以建設起來一個很不錯的曰用化妝品廠了,就算是在人力成本和機器成本都比較高昂的美國,這也是一筆很大的錢。
喬治?史密斯實在是不敢拿出來這麼大的一筆錢冒險,他想出了一個變通的法子,他向寶龍公司繳了一筆一百萬華夏幣的保證金,然後,從寶龍公司索取了一些技術資料,然後又趕到未來之光公司,對那條全自動生產線進行了大量的拍攝,然後,他親自帶着這些技術資料還有他所拍攝的視頻和照片,坐飛機回美國去了。
他要親自向美國的本土廠商進行推薦,看看是不是有人肯接受這麼高昂的價格。當然,生產線過了他一道手,最後的售價就不是十個億了,肯定要狠狠地加一筆的。不過那就跟寶龍公司沒有關係了。
全自動生產線完全是孫澤生提供的技術,沒有任何研發投入,最多也就是一些材料錢和人工成本,滿打滿算,有個一兩百萬,就很了不起了。賣十個億,那可真是暴利中的暴利了。
新文化培訓中心又有新消息傳來,聯合國已經組織了一批人過來,參加孫氏戒毒法的培訓工作,並且聯合國已經正式向新文化培訓中心發函,希望新文化培訓中心能夠組織人手,在全世界範圍內展開類似的培訓工作。
爲了這件事,公安部專門有人過來找孫澤生。
公安部派來的人挺有意思,是孔天順。
孫澤生聽到孔天順說他是受公安部委派過來的,還吃了一驚,“孔大哥,你上調了?”
“什麼上吊了?哥哥我可沒有上吊,也沒有上調,我還是在燕京市公安局做我的小處長,過我的逍遙曰子。”孔天順不緊不慢地說道。
孫澤生問道:“既然你的關係還在燕京市公安局,那你怎麼會代表公安部過來當說客呀?”
孔天順聳了聳肩,“鬼才知道怎麼回事?大概是覺得我跟你說,有什麼話都比較好說吧。老弟,我也不跟你廢話了。我先把部裡面的領導想讓我轉達的話,轉告給你。”
“孔大哥,你說。”孫澤生淡淡地說道。
孔天順說道:“部裡面希望你能夠把孫氏戒毒法獻出來,由國家掌控,做爲籌碼,和聯合國以及有關的國家和地區進行談判。當然,國家不會白要孫氏戒毒法,可以適當給你一些補償。”
“補償?怎麼個補償法?”孫澤生問道,“孫氏戒毒法可是新文化培訓中心的培訓熱點,不是說聯合國都要組織人過來受訓嗎?”
孔天順說道:“這個消息不假。不過呢,部裡面的意思是孫氏戒毒法的培訓,是個細水長流的活兒,看似單個學員的培訓,能夠收一點錢,但是這方面的需求畢竟有限,全世界範圍內,能夠培訓一二十萬個,就頂天了。所以,不如在孫氏戒毒法的培訓還沒有深入進行的時候,讓國家作爲一個有利的籌碼,跟有關國家和組織進行交涉用。”
孫澤生點了點頭,“讓我獻出來,不是不可以。不過我需要一個合適的價格。”
孔天順說道:“給你的補償有這麼幾條,首先,你會獲得幾個榮譽,全國十大傑出青年的稱號,五一勞動獎章獲得者,當然,還有孫氏戒毒法的發明人,其次,公安部可以推薦孫氏戒毒法參加國家科學技術進步獎的評選,特等獎估計沒什麼戲,但是弄個三等獎,問題不大。”
孫澤生說道:“這些都是虛的,說一點用都沒有,有點違心,可是要說有大用,也說不過去。難道就沒有一點真正的實惠嗎?”
“有啊,公安部的意思是讓我們燕京市公安局聘請你爲戒毒方面的特別顧問,讓你享受到不低於分區公安局局長的待遇。”孔天順繼續說道。
孫澤生聞言,眼睛一亮,“這個有點意思了。”
孔天順繼續說道:“另外,公安部正在遊說相關部門,如果能夠遊說成功的話,在未來幾年時間裡,可能會讓新文化培訓中心享受到稅收方面的優惠。別的不說,至少免稅期會延長三五年吧。”
孫澤生咧了咧嘴,“太小氣了吧?只肯把新文化培訓中心的免稅期延長,爲什麼不把未來之光國際實業有限公司及其旗下所有子公司的免稅期延長呢?”
孔天順苦笑:“老弟,你就知足吧。你不說說你的公司有多大規模,誰捨得給你的所有公司都延長免稅期呀?”
孫澤生擺了擺手,“行,只延長新文化培訓中心的免稅期,我同意。不過,我還有意見?”
“什麼意見?”孔天順頭有些大,他只是個傳聲筒,孫澤生不管提什麼意見,他都沒有當場決定的權力,到時候,免不了又得當一個傳聲筒。
孫澤生說道:“行了。孔大哥,我不難爲你,我也知道你做不了主,我直接跟能夠做主的人說。”
孫澤生一邊說着,一邊拿出了手機,直接撥通了公安部部長付冬生的電話。電話倒是一打就通,接電話的人就是付冬生本人。
“孫澤生,找我什麼事?”付冬生的聲音很平和,聽不出來有什麼感情波動。
孫澤生說道:“付部長,部裡面想讓我把孫氏戒毒法獻出來,讓國家作爲籌碼使用,我不反對。可你們也不能讓孔天順過來呀,你們至少也得給我派個能做主的人呀。”
付冬生說道:“讓孔天順過去,是我的主意。你不是跟孔天順熟嗎?這樣,萬一談崩了,大家都不尷尬。怎麼,孔天順傳的話,你都聽過了吧?你有什麼意見沒有?”
“意見,當然有了。其他幾個補償,我就不說了,單單說免稅這個,問題大發了。孫氏戒毒法的培訓市場是很廣闊的,我一點都不誇張地講,用孫氏戒毒法的培訓班,撈上幾個億的美金,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問題,結果部裡面只肯跟有關部門反映,只肯有限地延長几年的免稅期,還只是新文化培訓中心一個公司的,付部長,我虧大了。”孫澤生直接抱怨道。
付冬生笑道:“小孫,還希望你能夠理解並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們只是公安部,並不負責稅收這一塊兒。就這個給新文化培訓中心多延長几年的免稅期,我們還得通過國|務|院,向稅務總局反應,協商,很麻煩的。”
孫澤生說道:“麻煩不麻煩,我不管。我只看到一個事實,那就是如果我把孫氏戒毒法獻出去,得到的補償並不足以彌補我的損失,甚至可以說是兩者之間有着極大的差距。付部長,這樣的事情,誰會幹?現在是市場經濟時代,就算是讓公民做貢獻,總該有個度吧?”
付冬生皺了一下眉頭,他剛要呵斥孫澤生一句,榮國盛九十大壽那一天,孫澤生手中那張白金的請柬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那你說怎麼辦?”
孫澤生說道:“我的要求並不過分,就是請公安部在和稅務總局協商的時候,是不是把新文化培訓中心的免稅期多延長几年呀?我也不要求多,把免稅期延長爲十年,減稅期也延長爲十年,兩者相加,二十年,怎麼樣?”
“就這個?”付冬生明顯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爲孫澤生會獅子大開口,沒想到孫澤生的要求這麼低。
“當然,我只是覺得原來的補償太少,要是能夠調整爲我要求的這樣,我雖然還會吃虧,但是心理至少能夠平衡點。”孫澤生半真半假地說道。
“好,如果你只是這樣一個要求的話,我還是有把握幫你辦到的。”付冬生說道。
“付部長,你可是堂堂的部長大人,我可把你的話當真了。”孫澤生連忙把話說死,防止付冬生變卦。
“我還會騙你不成?你就等消息吧。”付冬生說道。
掛斷電話,孫澤生狠狠地揮舞了一下手臂,付冬生之所以答應下來,在他看來,就是覺得新文化培訓中心沒有什麼營業額,即便是經過一段時間的發展,在將來,也是無法跟未來之光公司相比的,哪怕是幾年後,新文化培訓中心要是無法跟現在的未來之光公司相比的,把新文化培訓中心的免稅期和減稅期延長,國家承擔的稅收損失會比較小。
可是孫澤生卻不這麼看,新文化培訓中心現在是很弱,但是孫澤生並不會真的覺得新文化培訓中心沒有什麼發展前途,他以後還會加大新文化培訓中心的扶持力度,讓新文化培訓中心成爲他旗下公司中非常重要的一環。
孫澤生的目標是把新文化培訓中心發展成爲一個綜合姓的教育集團,培訓範圍涉及到方方面面,行行業業,那時候,新文化培訓中心的年產值絕對是個天文數字,免稅和減稅的結果,會讓這個天文數字不會縮水,並且能夠爲新文化培訓中心提供更加強勁的資金支持。
孫氏戒毒法的培訓最多就是能夠給新文化培訓中心帶來幾億美元的收入,相比起免稅和減稅節省下來的資金,說是九牛一毛或許有些誇張,說成是多省下了數倍乃至十幾倍的資金,絕對不帶任何誇張的。
何況,除了稅金的節省之外,孫澤生還收穫了一些榮譽,尤其是那個國家科技獎,哪怕僅僅是個三等獎,對孫澤生來講,也具有一些非凡的意義。它可以算是一種另類的護身符,同時有助於提升他的身份,幫助他在科技界,獲取更多的名聲,讓他在科技界產生影響力。
孫澤生有些興奮,很想把他的心情找個人分享一下。不知爲何,孫澤生腦海中,浮現出了張立的身影。想到孫氏戒毒法獻出去之後,新文化培訓中心很有可能要停止繼續在這方面進行培訓,孫澤生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去見一下張立。
坐上車,孫澤生直奔新文化培訓中心。
張立正坐在辦公室中,開會佈置工作。
新文化培訓中心的目前的主業務是孫氏戒毒法的培訓,這種培訓有個很明顯的特徵,就是基本上不用老師去上課,完全的全自動教學,節省人力。而新文化培訓中心在過年的時候,招聘了不少的培訓老師,這些老師總不能一直養在新文化培訓中心中,無論哪個公司,特別是私有公司,都不願意養閒人。
張立和沈月蘭的意思都很明確,就是要把這些培訓老師利用起來,另開培訓班。
孫澤生見張立在開會,就沒去打擾她。他在辦公室旁邊的小會議室坐下,屁股還沒有坐熱,馮月英就過來了。
“兒子,又來看張立了?”馮月英打趣地說道。
“媽,我是來給張立談工作的。”孫澤生辯解道。
“你就編造謊言吧。你是媽媽身上掉下來的肉,你有什麼想法,媽媽還能不清楚嗎?”馮月英根本就不信孫澤生的話。她一屁股坐在孫澤生旁邊,然後把手伸到孫澤生跟前,“你看看這個。”
孫澤生看了一眼,“你手怎麼了?累了,想讓我給你按摩一下?”
馮月英打了孫澤生一下,“兒子,你什麼眼神?你難道沒有發現媽媽手腕上多了點什麼嗎?”
孫澤生的目光落在馮月英的手腕上,他這才發現馮月英的手腕上多了一個翡翠的手鐲,晶瑩剔透,十分的迷人。
馮月英說道:“這是小晶那孩子送給我的,好像是什麼玻璃種,我打聽了一下,就這麼一對翡翠手鐲,價值上百萬呢。對了,還有這個。”
馮月英一邊說着,一邊從脖子那裡拽着一根紅繩,紅繩的末端是個羊脂白玉質地的玉牌,上面雕刻着一個佛像,“這是小津送給我的,好像也值大幾十萬。”
孫澤生摸了摸鼻子,“除了她們倆,還有人送你東西嗎?”
“還要有人送?就這兩個人送,就夠讓我膽戰心驚的了。兒子,這一對手鐲,一個玉牌,加起來,差不多要兩百萬了。你媽活了大半輩子,還從來沒有受過這個貴重的禮物。媽問你,這手鐲,還有這玉牌,我到底該收哪個?哪個又不該收,不該收的,媽媽就給人家退回去。咱們不沾人家的便宜。”馮月英說道。
孫澤生笑了笑,“這些東西,你喜歡嗎?”
“喜歡,這麼好的東西,媽媽能不喜歡嗎?”馮月英一邊說着,一邊注意觀察着孫澤生的神情變化。
“喜歡的話,就都收着,沒什麼大不了的。”孫澤生笑着說道,“媽媽,你也別想着試探我了,我給你一個準話,從今往後,宋姐,榮榮,還有張立,徐雲津她們四個不管誰送你禮物,誰討好你,拍你馬屁,你照單全收就是了。不用有任何的心理負擔。這是她們應該做的。”孫澤生神色平淡地說道。
馮月英愕然地捂住了嘴,“兒子,你該不會是和她們都有了關係了吧?”
孫澤生搖了搖頭,“媽,你就別問那麼多了。你只需要知道你兒子我是在非常清醒的狀態下,說的這番話,就行了。”
馮月英搖了搖頭,“兒子,你讓我這個當媽的說你什麼好呢?她們都是天底下難尋的好姑娘,隨便一個,都值得讓男人疼愛一生,你卻霸佔了四個。”
孫澤生說道:“媽媽,那不叫霸佔。”
“那不叫霸佔叫什麼?對了,你剛纔還說了宋嘉依吧?她比你大那麼多,你怎麼可能找她呢?兒子,女大三,抱金磚,女大四,抱老母,你的戀母情節不會那麼嚴重吧?”馮月英問道。
孫澤生哭笑不得,“我的親媽呀,你兒子我自有分寸,求求你,別問我這些東西行了吧?”
馮月英還想說些什麼,隔壁房間的門響了,有人從張立的辦公室中出來,馮月英把溜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嚥了回去,“我現在就去把你的事情告訴你爸爸去,我讓你爸收拾你。”
張立敲了敲門,“阿姨,小生,你們在聊天呀?”
馮月英換上了一張笑臉,“好幾天,沒見小生這個臭小子了,我跟他說說話。張立,我的話說完了,你跟他聊吧。”
張立忙道:“阿姨,沒事的。”
馮月英擺了擺手,“我去忙了。兒子,我走了,中午,去媽媽那裡吃飯嗎?”
孫澤生點了點頭,“當然去了。”
馮月英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順手把門帶上了,屋子裡面就剩下了孫澤生和張立兩個人。
新文化培訓中心的房間都是用透明玻璃隔斷出來的,裡外通透,沒有什麼隱私可言。當然,只需要把百葉簾拉下,就可以形成私密的空間。
孫澤生卻懶得去拉百葉簾,他沒有必要跑到這裡跟張立偷情,何況,現在又是上班時間。
“小生,我剛纔在開會,對培訓中心現在的教師力量,我們已經有了初步的安排,我們準備開外語培訓的課程,暫定爲……”張立向孫澤生彙報起來工作。
孫澤生等張立說完,說道:“新文化培訓中心的具體工作,我不會干涉。你們願意做什麼,我都支持,”
張立點了點頭,“我會努力做好的。”
孫澤生說道:“我只有一點要說。張立,你以前沒有接觸過培訓中心,但是肯定上過各種各樣的培訓班,你執掌新文化培訓中心之後,應該也考察過類似的地方,你對咱們新文化培訓中心有什麼印象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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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立說道:“有,當然有了。我覺得咱們的新文化培訓中心雖然草創不久,但是我們的授課方式非常的別具一格,非常新穎,而且特別的先進。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都不會相信孫氏戒毒法的培訓過程好似那個樣子的。”
孫澤生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我們的培訓非常的新穎而且先進。新穎而又先進,這是我們公司要走的核心路子,他不僅僅體現在新文化培訓中心,同樣也體現在其他的公司。我希望這個特色還能夠繼續在新文化培訓中心發揚光大。”
張立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不是對我們開新的培訓課程不滿意呀?”
孫澤生呵呵一笑,“張立,你別多心,我什麼時候說過不滿意了?你忘了,我剛纔還說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嗎?我的意思是說新的培訓課程可以開設,但是授課的方式要變。孫氏戒毒法培訓的授課方式我們要推廣開來,將之推廣到新文化培訓中心的所有培訓課程中。”
張立倒吸了一口涼氣,“小生,這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孫澤生反問道。
張立說道:“一般情況下,報名參加外國語培訓班的學生,幾百個人都是少的,一兩千都正常,尤其是有些名氣的老師,幾千學生都是正常。根據我的瞭解,他們一般都是在階梯教室或者大禮堂中上課,真要是按照孫氏戒毒法培訓的授課方式給他們上課,那得多大的教室呀?只怕是我們得租用一整棟教學樓纔有可能辦到。”
孫澤生笑道:“你說的不錯,我就是要這種效果。我們要把我們的新文化培訓中心的每一個培訓課程都辦成精品,都辦成標杆,所以足夠的場地,是肯定的。在先期,如果場地不夠,這不要緊,先辦小班,等到以後機會合適,再慢慢把小班擴展。”
張立現在也有了一些經營培訓中心的心得了。“小生,如果做外國語培訓,規模化十分的重要,如果我們做小班,一方面很難賺到錢,另外一方面,還會讓學生認爲我們沒有什麼名氣,實力不行,這樣的話,不利於形成好的口碑,學生就更難招收到了。”
孫澤生笑了笑,“你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不過呢,我們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
“什麼辦法?”張立連忙問道。
孫澤生說道:“兩個辦法,第一個就是走精品路線,我說的精品,不是說辦精品班,而是做那些能夠賺大錢的培訓,就像是孫氏戒毒法的培訓,班少,成員少,但是單個學員的收費貴。這樣一來,效益也就上來了。第二個辦法,就是慢慢積累口碑,像外國語培訓,我不是反對做,但是先期的話,肯定很難賺到錢,甚至還要倒貼錢,不過這不要緊,咱們花錢賺口碑,先虧損,後賺錢,我沒意見。”
“這……”張立有些猶豫,她興沖沖地跟沈月蘭研究着,開展新的業務,是爲了給新文化培訓中心尋找新的利潤增長點,可不是想着給新文化培訓中心尋找虧損點的。
孫澤生笑道:“是不是有些擔心呀?張立,不要擔心,我不是隨便說說的。外國語培訓,也不是沒有好的解決辦法。這樣吧,我回頭再搞一套培訓的程序,保準把培訓班的學子給鎮住。另外,你要是覺得我的法子,你接受不了,更願意用常規的法子來做,我也沒意見。你完全可以常規的培訓和多媒體培訓結合起來嗎?兩者收費不一樣,就是了。等到以後,你覺得那種培訓方法好,咱們再往那種培訓方式上努力,好不好?”
張立點了點頭,她低下頭,“小生,你會不會覺得我笨?我總是跟不上你的思維,好像是落後了你一個世紀一樣。”
孫澤生哈哈一笑,“你真的有這種感覺?”
張立用力地點了點頭。
孫澤生握住了張立的手,“如果你只是感覺你只落後了一個世紀,那你不是笨,而是非常的聰明。張立,聽我的話,什麼都不要多想,在我眼中,你一直都很好,很聰明,也很努力,同樣,也很貼心。”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