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李聖代真的給半聖看過病的話,那豈不是說,李聖代的醫術水平,其實已經遠遠超過了餘至清這個六星治癒魂師?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倒不難理解,爲何柳朝陽會這麼上竄下跳的上趕着也要依附在李聖代這邊了。
一個十五歲的超六星治癒醫師,其潛力簡直就是不可限量。
別說是柳朝陽,就算是他諸葛誠,也都會毫不猶豫地去抱上這根粗大腿。
與已經活了七、八百歲才勉強成爲六星治癒魂師的餘至清相比,李聖代這樣小鮮肉的前程無疑會更加遠大。
當然,前提是,李聖代能夠在女神之吻與藍魔之血這兩大奇毒的夾擊下不要那麼早地死掉。
否則的話,一個死人,是沒有任何前途可言的。
不過眼下,看到李聖代似乎真的很可能通得過六星考覈,柳朝陽也很能可能贏得了那場賭約,諸葛誠不由開始有些同情起餘至清來。
堂堂一位六星治癒魂師,在大乾境內,到哪裡不是崇敬之聲一片?
但是現在,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六星治癒魂師,卻被柳朝陽還有李聖代這兩個身份與地位都遠遠不如他的小輩給逼迫到了這種幾乎山窮水盡的地步。
這算不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如果沒有餘至清之前的咄咄逼人,沒有對李聖代獨特醫術的貪婪記掛,又怎麼可能會站到李聖代的對立面上?又怎麼可能會被柳朝陽這樣一個喜歡趨炎附勢的傢伙給逼得要以終身的修爲作賭?
現在,徹底傻眼了吧?
餘樂的四星考覈還在繼續,時間過了這麼久,李聖代已經連着通過了四星與五星的考覈,而餘樂卻連第一個傷者都還沒有完全醫好。
本來,他這樣的進度算是很正常的一種醫療過程,正常的治癒魂師,差不多都需要用這麼久的時間才能完全見效。
但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經過了李聖代十五分五十五秒的四星考覈,與五分一十二秒的五星考覈之後。
所有人在看向餘樂的治療時間時,都會不自覺地與李聖代的治療時間相對比。
都會覺得餘樂的這個治療時間是多麼地漫長,餘樂這個準四星治癒魂師的醫療水平又是多麼地無能、低下。
簡直就是沒法看!
所以,到了現在,已經再沒有人去關注這個所謂的最年輕的四星治癒魂師的考覈狀況。
有李聖代那樣的明珠在前,誰還會再去注意一個註定的萬年老二?
就連餘樂的親曾祖餘至清,現在都沒有心思再去看他孫子的幻境考覈情況,更別說是其他一些無關緊要之人了。
餘樂對外面的事情一無所覺,他現在還在按部就班,穩紮穩打,心裡面還在想着要快點結束戰鬥,好在出去幻境之後,好好地打一下李聖代還有柳朝陽他們的臉呢。
“真是個可憐的娃兒!”
諸葛誠無意間瞥到了餘樂的符文幻境,看到餘樂那一臉的認真與自信,不由搖頭輕嘆。
任何一個跟李聖代這樣逆天的牲口處在同一時代的人,都是可憐人。尤其是那些天資還算不錯,自諭爲天子驕子的那些人,更是尤爲的可憐。
因爲不管他們再怎麼優秀,在李聖代的跟前,他們以往所有的成績都不值一提。
不在一個量級,根本就沒法對比,強行對比所帶來的後果,永遠都只能是深不見底的絕望深淵。
當你還在四星考場之中掙扎着想要超越的時候,你永遠也想像不到,你的竟爭對手早就已經一頭扎進了六星考場的海洋之中,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你一眼。
可憐的娃兒!
李聖代接下來的做法並沒有出乎衆人所料,在五星考覈結束之後,李聖代連考慮都沒帶考慮的,直接就申請了六星考覈。
而五星與六星的考覈,是一道很明顯的分水嶺。
任何一個有資格參加六星考覈的治癒魂師,都會受到總部的特別關注。
也就是說,每一場六星考覈,雖然考覈的地點有可能是在各地的分會,但是考覈時所連通的符文幻境,卻是直接與總部的母符相聯。
總部之中,亦會有專門的高階治癒魂師全程觀摩監考。
換句話說就是,李聖代的六星考覈在開始的那一瞬間,就已經完全脫離了榕城治癒魂師分會的監管與掌控。
現在,總部已經接手,李聖代這個準六星治癒醫師,不用榕城分會的特別通報,就已經完完全全地走進了治癒魂師公會總部大部分治癒魂師的視線之中。
就算是此次的考覈失敗,李聖代也算是賺足了所有人的眼球,至少在治癒魂師公會內部,也算得上是一個能排得上號的人物了。
“六星醫師考覈準備開始,總部母符幻境對接中,請稍後……”
符文幻境內外,所有人都看到了這樣的提示。
治癒魂師公會的總部在哪裡,一直都是個謎,就連身爲六星治癒魂師的餘至清也從來都沒有去過。
不過,曾經有過同樣六星考覈經驗的餘至清卻很清楚,這樣的對接時間,差不多有一分鐘左右。
而一分鐘的時間,足夠餘至清做很多事情了!
餘至清目光冰冷地死盯着餘樂旁邊石椅上的李聖代,此刻他尚在幻境之中,對外的感知幾乎爲零,不管他的修爲如何,此刻他都是一個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待宰羔羊!
神念稍稍在柳朝陽還有那兩個實力不俗的護衛身上掃了眼,察覺到三人的注意力現在似乎都在李聖代的幻境屏幕之上。
餘至清瞅準機會,腳步一錯,身形一閃,直接就出現在了李聖代的石椅跟前,二話不說,擡手就要直接擊碎李聖代頭上的符文石盔!
帝級巔峰的全力一擊,一旦被擊實,不止符文頭盔,就連李聖代的腦袋也會隨之變成一灘血泥。
諸葛誠面色大變:“餘至清,你特麼在做什麼?快給我住手!!”
諸葛誠氣急敗壞,不過他卻沒有出手去阻止餘至清的實力,只來得大聲喝斥一句。
真是瘋了,你以爲這樣就能逃脫賭約的懲罰了嗎?
哪怕真的成功避開了賭約,難道他也能避得開來自治癒魂師公會的懲罰嗎?
柳朝陽仍是氣定神閒,安靜地站在那裡,一臉嘲諷地看着餘至清賣力地表演着他不要臉的功底。
“自作孽,不可活,本來你還能再好好地多享受幾分鐘的,爲何偏偏要選擇最爲作死的這條路呢?”
柳朝陽的嘴也沒有閒着,繼續炮轟:“不要臉的人我見得多了,但是像你這麼不要臉的六星治癒魂師,我特麼還是第一次見,真是長見識了!”
餘至清的面色通紅,一臉地羞怒。
不是被柳朝陽給說的,而是他發現,他的身體現在竟然已經完全不受控制了,馬上就要攻擊到李聖代與他腦袋上的符文頭盔的右手手掌,無論如何也落不下半分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李聖代的那兩個護衛怎麼可能會這麼強大?!”
餘至清不敢相信,他好賴也是帝級巔峰,哪怕戰鬥力遠遠不及那些擁有攻擊性能武魂的同級魂修,但是他也不至於會這麼地毫無反手之力。
他現在與那兩名護衛的距離至少隔了十米遠,這麼遠的距離,尋常的帝級巔峰,甚至連武魂都沒有召喚出來,怎麼可能完全禁錮得住他的身體?
這不科學!
“餘至清,沒想到這麼多年不見,你的人品還是這麼地不堪!連出手偷襲小輩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真是讓人失望啊!”皇甫天狼挑着眉頭,第一次出聲與餘至清說話。
石龍聞言,也忍不住開口向皇甫天狼調笑道:“怎麼,難道當年找他看病的時候,你也曾被他給坑過?”
皇甫天狼冷着臉說:“傾家蕩產,那次之後,老夫可是窮了許久。”
“傾家蕩產也就罷了,”石龍頓時也來了火氣,指着餘至清的鼻子罵道:“可是這個混蛋收了錢卻不辦事,傷剛治了一半才說自己力有不殆,讓我另請高明,當時我就想x他大爺的!真特麼不是個東西!”
“我也有同感。”皇甫天狼板着臉,一本正經道:“而且,當年我還真就偷偷地找人x了他大爺!”
石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