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章發出後,這篇類似日記一樣的文字就達到六十萬字了。和起點簽約的時候,約定的是底限是六十萬字起。所以從今天開始,無論是否結束,都全憑我自己心意了。
當然,請各位相信我一定會給這篇文字一個體面的收尾。之前的堅持也不完全是出於對合約的尊重,雖然我確實是個相當具有契約精神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大概從30萬字以後,我覺得自己提升了。原本每天4000字,我可能要琢磨起碼6個小時才能在後臺發表。
而現在,每天的4000字最多2個小時左右,甚至大多時候還不需要。坐下就開始寫,寫完看都不看一眼就上傳。第二天翻翻前面最後一句話,想幾秒鐘接着繼續,簡直就是張嘴就來……
而雖然我一再提示,訂閱卻不掉反漲……這,就怪不得我了!
如果一直能夠保持這種輕鬆愉快的狀態,不懷好意的猜測,這篇文字我大概能把僅有的幾個正版讀者耗到太監。
祝大家生活愉快!
另外,對不檢查就發表的文字中出現的錯別字請自覺糾正。實在是現在真的習慣放飛自我,萬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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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一直以來支持正版訂閱的讀者,尤其是哈哈234,幾乎每天都堅持投票。而他只在本章說裡回覆過一句,是關於JJ的,我想這位老兄一定是個桑海旁友。
還有幾位從開始就一直訂閱的,我注意到等級爲0,完全無票可投,貌似也只訂閱了我這一本書,那就更難能可貴了。
還有書城的朋友們,前天有人在那邊攻擊這本書,我注意到你們站了出來進行維護,這裡要嚴重感謝你們替光陰出頭!
順着網線我是爬不過去,不然……不要以爲打黑除惡的風頭上,就沒人敢收拾他那種垃圾了。那個叫“晨光屬意”的,叔叔在前排點你名了。
之前和我那麼說話的,有三個。那三個人的下場,你大概很不願意知道。
好了,言歸正傳,下面我要繼續張嘴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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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香山的路上,蒲素後來基本沒怎麼搭理老高。陳誠什麼都沒看出來,興致到是一路都很好。
現在他算是駕駛員,也有了車開,和那幫已經回了南州的同學相比,算是已經成功自謀出路了。
老高似乎也感覺到了蒲素的態度,這不能說是蒲素沒有城府,而是他天生就是這樣的人。讓他感覺不爽的人,有的時候會非常突然。
比如某個女人,一直他還都很有興趣,某一天,別人可能就一個動作讓他覺得彆扭,或者吃東西時牙縫裡沾了一片菜葉,然後怎麼看都不爽了,哪哪就都是毛病了。
當然,這也只是對外人。孫莉這樣的親人加愛人,無論現在做什麼,他都認爲是理所當然。雖然孫莉的儀態很好,一直非常注意。
甚至需要他經常強迫孫莉做些什麼不雅的事情,來獲得某種變態的心理平衡。
還在半路上老夏就打來了電話,那時蒲素剛剛開機。之前因爲郭娟的電話,他一直沒開電話。剛打開電話想給桑海的家人報個平安,老夏的電話先進來了。
“小蒲,到哪了?之前電話不通,我還擔心呢。”
老夏一直喊蒲素爲小蒲。小蒲到是早就改了口,從夏老師變成夏主任了。
“快了,這車跑不快,還有半個小時差不多就到了。”
“半個小時?那我再過十分鐘開始炒菜。”
“好,有酒嗎?沒有我路上帶過來。”
“有是有,就是……”
“好,我知道了。”
老夏那意思就是酒不大好。蒲素雖然給他們伙食安排的不錯,但是不可能把酒也包了,他們出來就是爲了掙錢,自然捨不得喝什麼好酒。
他這次一個人來,當然不會去住酒店。在車裡,他給家裡打了電話,說的桑海話,到也不怕車裡有人。
到了辦事處,桌子上已經擺了一桌子菜,雖然不是山珍海味,都是南州家常土菜,但是這份意味還是很濃的。
畢竟,在香山也有自己的地盤,這感覺還是非常不錯的。
路上他讓陳誠下車買了兩瓶劍南春,又搬了四箱聽裝生力啤酒,今天緊張了一天,現在把事情想明白,也可以放鬆一下,喝完了上樓睡覺。
辦事處裡除了老夏,還有一個老高的老鄉,叫肖亮,濃眉大眼,身材高大,到是有幾分像是後來電視劇裡李雲龍的警衛員,長的非常精神。
老高和他說過,肖亮是他們那邊的著名武校出來的。就是一口牙不好,嚴重破壞了他的形象。他們那裡人普遍牙齒焦黃,也不知道是水質問題還是怎麼回事,蒲素髮現很多都是那樣。
因爲老高的原因,算他倒黴,也算是直接受了牽連。他熱情的和蒲素打着招呼,蒲素也只是微微點頭,去衛生間洗了個手,就招呼大家坐下吃飯了。
老夏在這裡算是和蒲素最親的員工了。他在南州分公司幫過忙,桑海總部也去過,認識的有比較早,算是第一批老員工了。
蒲素對這種沒壞心的人向來更不願意計較。其實香山這裡的伙食費絕對算是不低了,蒲素估計平時他們幾個吃不了那麼多。
按照桑海的物價,阿嬢有時候買菜,他隨口問問價格,心裡多少也有數。只不過,出門就是爲了錢。他們幾個在這裡是想自己吃好,還是省下來寄回家,全看他們自己的。
反正郭娟每個月匯錢過來,包括髮工資和個人報銷,都是電話開着免提,大家都能聽到的。除了個人工資部分,是每人在聽筒裡接電話。
郭娟會在電話裡告訴他這個月應該發多少,實際發多少,公司規定相互之間工資是保密的。店發現互相打聽,懲罰會很嚴重。
但是私下裡,蒲素覺得他們早就互相打聽過了。
報銷部分和辦事處的開支,都是大家公開的。所以,老夏自己也貪污不下來,伙食費報高了,要不就是他們自己改善生活,要不就大家分了,沒有其他可能。
酒桌上蒲素和老夏頻頻舉杯,陳誠不怎麼喝酒,弄了一聽啤酒。老高和他老鄉則比較拘謹,不怎麼放得開。
這就是老高自作自受了。原本蒲素好好的把他當兄弟,他自己偏偏想法多。以後再怎麼努力。也挽回不了了。
蒲素到是不會攆他走,畢竟是自己邀請來的,就當養着他唄。兩個人現在都在學駕駛,錢也是他這裡出的。最多以後讓老夏多使喚使喚他兩,跑跑腿。
老高桌子上舉杯敬了兩次,蒲素都喝了。那個肖亮不喝酒,想以茶代酒敬蒲素,被他擺擺手免了,喝茶就好好喝茶,還敬什麼玩意。
或許是之前蒲素對他太客氣,造成老高產生了錯覺,分不清主次。現在蒲素一擺臉色,立刻就知道自己算什麼了。
老夏是沒多久就看出哪裡不對,之前蒲素一直給他感覺很器重那個保安的樣子。現在看來,好像也不是那麼一回事。
而肖亮作爲老高帶來的老鄉,之前老高肯定和他說過蒲素和他之間不是純粹老闆和員工的關係。
後來老高直接就帶他入職,而且一來就公款去學了駕駛,讓他覺得老高就是牛逼,老闆都搞得定。
現在的場面他糊塗了,看起來不是那麼回事啊。這個老闆好像對高哥不是那麼感冒,一晚上連看都沒看他幾眼。
喝完酒,蒲素看老夏準備收拾桌子,立刻發話了。
“這麼沒有規矩嗎?”
“夏主任是這裡主任,天天買菜做飯伺候你們吃喝,還要給你們收桌子?”
“你們在這裡一天天都乾點什麼了?吃喝還要別人伺候?這日子我都過不上!”
場面頓時尷尬了。連老夏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平時他也習慣了做這些家務,也沒覺得什麼。現在蒲素一發火,他先到不自在起來。
陳誠和肖亮都紅着臉主動過來收拾,也只有老高坐在那不動。
“老高,你是保安出身,家庭條件我也大概瞭解,按理說應該也是個勤快人,這算什麼意思?”
蒲素是沒打算放過他。
老高這才站起來裝模作樣幫着一起收拾。
“我不來,還不知道現在這裡多了兩個人,反而夏主任的事情還越來越多。”
“老高,算了今天並不用你。你那個老鄉也不用,今天陳誠來收拾,明天輪到你老鄉,後天是你。”
“老夏做飯,其他的事情都你們三個輪流來。”
“別不服氣,要麼出錢,要不出力。錢不出,力氣不用,哪有那麼好的事?”
“老高,進來一下。”
蒲素說完把老高喊進辦公室。
“之前那個事,以後不要再提了。在我這裡,我也不能讓你去做,當然你和外邊人有什麼恩怨,想要報仇也行,不在我這裡做什麼都行。”
“呃,蒲……蒲總,之前在機場我是……”
“別多想,我這次特地飛過來,就是來阻止你的。當然,聽不聽在你。你要非要弄,就帶着你老鄉一起走。我讓那邊財務和你把工資結了。”
蒲素打斷老高的解釋,直接把話說完,這話裡的意思和直接攆他走,也差不了多少了。現在是越看他越討厭。
一個社會最底層出身的人,而且老家是屬於最貧困名聲最不好的地區之一,跑到他這裡,因爲感覺到了自己對他的善意,簡直是來作威作福了。
老高現在在這裡,等於過着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日子。而他自己也沒過過幾天這樣不需要付出就能享受的好日子,基本上不付出相應的代價哪有這麼美的事輪的到自己?
“你自己出去想想吧,我走之前想不清楚就不要想了。”
“你出去吧,把陳誠叫進來。”
剛到辦事處的好感覺,因爲吃完飯後的這一幕,完全給破壞了。等到陳誠進來,蒲素更是兜頭一頓痛罵。
“不想在這裡,回華富給人拉門去。”
“哦,我估計你也回不去了,那種活是個人就能幹。”
“以後打算怎麼弄,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來找我談。想不通,也不要想了。”
“出去吧,把夏主任叫進來。”
等老夏進來,蒲素也把老夏說了一頓。管理不力這個責任是必須要算在他頭上。
“你要這麼幾個人都管不住,這邊我也準備解散了,本來就沒什麼事,也沒必要維持了。”
老夏一聽就緊張了,說了一些他自己的感受,無非就是他歲數大點。在家裡這種事也做慣了,無所謂,沒想那麼多……
“這樣,你等會去把車鑰匙收回來,以後辦事處要用車,需要和你彙報事由,你才能給鑰匙。”
“郭娟審覈這邊的汽油費發票,早就發現不對了。你知道我那車加那麼好的油,一個月纔多少油費?你們在這裡天天干什麼?用汽油炒菜嗎?”
郭娟確實和他說過香山這裡的油費問題,原本他想想算了。今天一爆發,那就都是事了。回頭我讓她重新核一下,我看你們幾個還是自己商量怎麼退回來。
“和我沒關係!都是他們兩個讓陳誠每天接送他們去學車,還開車去鵬城看過幾次老鄉……”
蒲素一聽頓時氣的不行。重新把老高叫進來問了一下,老高當然不敢否認。
“老高,緣分到了。帶着你老鄉馬上走,就現在。到發工資的時候你兩給公司打個電話,那邊會安排。”
“合着這個辦事處給你搞的?司機和廚子還都給你配好了?”
“不要說了,我也不想聽那些場面話,我自問待你不薄!”
“趕緊收拾東西走,別弄的難看,還有,你那套最好在我這裡收收,別起什麼心思。身份證複印件都在公司裡有存檔。”
然後等老高出去收拾東西,他把陳誠叫進來也要趕他回去,結果陳誠居然哭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說他不知道情況,沒有私自用過車,都是老高讓他……
後來老夏在邊上幫着陳誠說了幾句話,蒲素才勉強讓他留用察看。
老高和他老鄉兩人原本就是提着一個旅行袋來的,連被子牀單都是公司這裡買的現成的。現在也一人拎着旅行袋,在大晚上灰溜溜的走了。
蒲素坐在辦公室裡動都沒動,懶得看他們一眼。這麼趕他們走,就算不錯了。碰上計較的老闆,非好好和他們算算賬不可。
至於他兩是心生怨懟還是其他什麼心情,蒲素也懶得知道。連夜趕走,確實有點過分,但不採取這種方式,他覺得他對不起自己。
養着他們結果還讓自己生氣,然後還要剋制,這算什麼?他蒲素不樂意。老高真要對他怎麼樣,報復也好,其他也好,他也是不吝的。
後來也一直沒啥事。
老高這個人其實真的不算什麼壞人。就是心眼活泛了點。再有就是雖然估計對了蒲素對他的態度,在香山這裡過了幾天不該他的快活日子,但是就因爲機場接機這一茬,立刻又被打回了原形。
人啊,有時候光學會了看清別人也沒用。更需要的是看清自己。有時候擺不正自己位置,未必會分分鐘被糾正,只是說不定在哪一天某個時刻是一定會迴歸到正確位置上去的。
要是沒機場這一出,蒲素到了辦事處看到老高他們這樣會不會生氣?應該也會,不過大概不會現場發火。如果不是因爲發火說到油費,老夏會不會透露實情?
早晚這裡的油費超標,郭娟還會找他強烈抗議的,這事一樣會引起他重視。現在郭娟的財務管理非常科學規範,而且基本上有問題的賬目,一眼就能看個八九不離十,腦子就和計算器一樣。
等到他上樓,打開櫥櫃,拿出乾淨的牀單鋪上睡覺,剛躺下郭娟就打來電話,問他在哪。
“我在香山啊!”
“剛發了一頓火,這裡有點不像話,老夏壓不住……”
然後蒲素和郭娟說了一堆牢騷。
電話裡郭娟一直在聽蒲素講話,沒有出聲。蒲素一直講,她就一直聽。
最後,等蒲素說累了,她問道:“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