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是多數市民開始走親戚拜年的日子,羅金自然沒什麼年可拜,便帶着靳小海出去瘋了一整天。晚上還去江灘看了政fǔ搞的煙‘花’大會,1小傢伙自然又是〖興〗奮了一天,也累的夠嗆,在煙‘花’爆竹聲中,竟然就自顧自的睡着了。
開車回去,剛到家羅金就接到一個電話,號碼竟然是羅小妹的手機,羅金不由得奇怪萬分,自己單獨到‘門’外接聽了電話。
“你好,請問哪位?”雖然明知道是羅小妹的電話,可是羅金也只能裝作毫不知情。
“是羅警官麼?”羅小妹的聲音似乎有些顫抖。
羅金心道,難道金剛和侯志還那麼不省事,竟然還敢去威脅自己的家人?
“我是,你是?”
“我就是昨天的那家人……”
羅金裝作想起來了的樣子:“哦,你是那位大姐吧?”羅金的心裡滿是苦澀,明明是自己的親妹妹,卻居然只能稱呼其爲大姐。
“對對對,就是我。剛纔〖警〗察局來人了,說是侯志死了,因爲知道我們家鼻天跟他發生過沖突,就來問問情況。”
羅金一聽就把眉頭死死的皺了起來:“死了?什麼情況?”
“我們也不清楚,我們也不敢問〖警〗察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不過〖警〗察局的人問到你了,我媽說我們應該跟您打個招呼。”聽到這話羅金放下心來,看來〖警〗察局的人也並沒有爲難自己的家人,又或者是侯志的死因比較清楚,並不是懷疑到羅金的家人跟他的死有什麼關聯,只是例行詢問,畢竟纔剛剛發生過沖突。
“〖警〗察局的人沒有爲難你們吧?”羅金鬆了口氣。
“那倒沒有,他們說就是過來了解一下情況,也跟我們說了這件事跟我們家無關。”
“那你們就不用‘操’心了,我來跟當地的〖警〗察局瞭解一下情況如果有什麼問題我再聯繫你們。就打這個電話,可以找到你們的吧?”“可以的,可以的。羅警官,媽媽說祝您新年快樂,好人有好報。”羅小妹此刻還是多少有些慌‘亂’,之前對羅金的不滿也沒有了蹤影。
羅金心裡頭略微有些感動,便道:“也祝你們全家新年快樂祝兩位老人身體健康。沒什麼事我就先掛了。”掛上電話之後羅金當然不會給〖警〗察局打什麼電話,而是打給了韓汝忠。把昨天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當然並沒有說自己跟家人的關係,只說是偶爾經過的路見不平。韓汝忠立刻表示他會去查,讓羅金稍安勿躁。
羅金回到屋內,荀若青正好也安頓好了靳小海,從樓上下來。看到羅金眉頭緊皺,便問道:“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比較奇怪。昨天我來晚了,是因爲路上遇到幾個小流氓欺負一個老太太,我就幫那個老太太家處理了一下。小
流氓那邊我也做了安排,他們不敢再找那家人的麻煩了。可是,那個挑頭的小流氓今天卻突然死了,那家人給我打來電話,大概是怕警方會爲難我。”“啊?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啊?要不要緊?這兩天你一直跟我在一起,我可以出庭作證的。”看到荀若青這麼緊張,羅金反倒一下子輕鬆了下來。拉起荀若青的手,羅金拖着她在沙發上坐下:“不用擔心不會有什麼事兒的,只是比較蹊蹺,我剛和那個小流氓有了點兒衝突他居然就這麼死了。
我託人在〖警〗察局那邊問情況呢,一會兒應該就有答覆。”
荀若青這時候纔想到羅金的古怪身份,不由得放下心來。在她看來,羅金這樣的身份是有殺人執照的,別說這人不是他殺的,即便是他,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一個爲禍地方的小流氓,雖然殺了他有些過分,但是也並不是會被人追究的事情。
羅金在等韓汝忠電話的工夫,本市的安全調查局裡,週一陪了‘女’友和未來岳父岳母一天的鄧‘波’,又回到辦公室繼續跟蹤羅金的案子,打開內部的網絡,他立刻看到了這個消息。
拿起電話,鄧‘波’‘激’動的幾乎撥錯號碼,直接給周景打了過去。
“周處,侯志死了!”周景正洗完澡打算áng休息呢,得到了羅金的“畫像”他本想吊着這件事的尾巴一鼓作氣查下去呢,可是這大過年的,誰家都是雜事一大堆,他也只能暫時放下。沒想到短短一天的工夫,居然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死了?什麼情況?”已經上了‘牀’的周景,毫不猶豫下了‘牀’,披上了外套。
周景的妻子剛好推開臥室的‘門’,看到周景的樣子就知道他要出去,很是不滿的說:“你又要去做什麼?大過年的還讓不讓消停了?”“命案,很重要!”周景簡略的跟妻子說了一句,人已經出了臥室。
鄧‘波’也在電話裡把警方那邊掌握的表面情況大致告訴了周景,侯志這小子在家吃完年夜飯之後,由於一嘴牙都沒了,實在也沒吃着什麼東西。
鬱悶之餘,倒是喝了不少酒,家裡人勸也沒用,他大呼小叫的說受了傷喝點酒能殺菌。之後就離開了家。
侯志很少有在半夜兩三點錢能在家呆着的,但是大年三十家裡人還是希望他可以回來一起在新舊年‘交’接的時候放炮的,顯然,侯志並沒有回去。
這也算是正常,可是一直到初一下午,侯志仍然沒有回去,他父母就有些着急了。給金剛打了電話,金剛派人去找,找遍了侯志可能出現的地方都沒有發現。其父母在家已經坐立難安了,尤其是兒子頭一天才被人打的跟豬頭一樣,一嘴牙都沒了,於是就向〖警〗察局報了案。
〖警〗察局接到報案的時候,還大大咧咧不以爲然。侯志也算是在〖警〗察局掛了號的,而且現在還是個城管人員,他們覺得像是侯志這種人,肯定是躲哪兒賭博或者乾脆找了個‘女’人瞎‘混’去了。但是侯志的父母剛剛離開,那邊接到報警出警的人就打了電話回來,說是出了命案,侯志當場死亡,〖警〗察局的人又急忙把侯志的父母喊了回來。
過去一認人,果然是侯志,他是因爲賭博輸急了眼,跟人爭鬥起來。兩邊一動手就沒了輕重,一片‘混’‘亂’之後,也不知道怎麼着,就發現侯志昏倒在地,腦後破了一個大‘洞’,連腦漿子都流出來一些。那幫人嚇壞了,沒參與鬥毆的人就報了警。
〖警〗察立刻封鎖了現場,把在場所有人都帶回了〖警〗察局,不管有沒有參與鬥毆,都被扣了起來,放了假的刑警也都被緊急召回〖警〗察局,處理這件案子。
取得了多數人的口供之後,現場的報告也出來了,基本可以認定是這幫人酒都喝的有些多,因爲輸贏的緣故動了手,在爭鬥之中,屋內不少傢俱都被打壞,而侯志比較倒黴,後腦撞在一塊碎掉的玻璃上,生生紮了進去,導致了死亡。
警方基本可以認定,這是一起多人的誤殺事故,可是侯志的父母卻頓時不依不饒起來,堅持說肯定是羅家的人買通了這些跟侯志一起賭博的人,蓄意要置他於死地的,於是才引出了〖警〗察局的人奔羅家進行例行詢問。〖警〗察局的人根本就沒覺得羅家的人跟這起案子有任何關聯,也不會覺的和年三十早晨動手把侯志打得很慘的那個男人有什麼關係,這就是一起鬥毆導致誤殺的案子,分局領導得快就給案子定了‘性’。
聽完鄧‘波’的敘述,周景沉‘吟’片刻,道:“跟那家人是不可能有什麼關係的,但是跟羅金你現在能掌握到多少情況?”周景有點兒死心眼,他這話的意思就是可能跟羅金還是有些關聯的。
“〖警〗察局那邊目前應該基本已經錄完所有在場人士的口供了,從,這事兒應該和羅金沒什麼關係。不過那些人說還有幾個參與過賭博的人已經離開了,只是誰也說不清他們什麼時候走的。根據目前掌握的情況看,那幾個人也都是他們比較熟悉的人,這裡邊會不會有羅金暫時不清楚,我個人覺得可能‘性’不大。”“這麼說,真的跟羅金無關?”周景真的走火入魔了,他似乎很不甘心。
“根據目前能掌握的情況應該是沒關係,但是我卻有個新發現。”周景聽到鄧‘波’前半句話,有些失望,如果只是一起普通的鬥毆誤殺案,這就不是他應該關心的事情了。鄧‘波’後半句不說,其實周景也知道肯定還有其他的問題,否則鄧‘波’沒必要給他打這個電話,他們現在是要把心思用在羅金身上。
“有什麼新情況,說!”“周處,昨天您到侯志居住的小區去,有個遺漏。那家和侯志發生衝突的人家,也姓羅。”周景一聽,敏銳的就察覺到什麼,但是仔細一想,不對啊,昨天他之所以會產生這樣的所謂“遺漏”一來是因爲過年的關係,他沒有細查,想等到年後再說。二來呢,也是因爲那個和侯志發生衝突的人姓杜,如果知道是姓羅,以周景的敏感程度,肯定會想到會不會跟羅金有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