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甜的不是瑪奇朵?two. 咖啡禮儀大PK
等樓下三人以爲柯悠會在房裡羞憤尋死的時候,房門被打開,一個人慢騰騰地挪下來,然後突然又跟受到什麼刺激似的,猛地一擡頭,飛也似地衝到客廳,一下子趴在桌邊流着哈喇子對着上頭冒着熱氣的咖啡!
秦慕言看柯悠這樣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拿起一杯咖啡遞給他,他就雙眼放光(咳,是綠光)地跟找着寶似的無比愛憐地捧着咖啡,使勁地吸着鼻子聞咖啡香。
天知道,打從那天喝了那家店快一斤的堪比洗腳水的哥倫比亞,他已經多久沒有喝過這麼香的咖啡了啊!柯悠心裡在嚎叫,嘴上也在嚎叫:“噢我的寶貝,我的愛~我好想你~”
秦慕言十分不爽地看着柯悠那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不就是一杯咖啡,至於這樣麼。
該怎麼說這兩個人,都喜歡咖啡又都不喜歡對方那麼喜歡咖啡,竟然不約而同地都吃起咖啡的醋。
柯悠喜歡咖啡,那是實打實的喜歡,3歲起第一次嚐到咖啡的滋味就喜歡上了,從小就是被咖啡因薰陶出來的一棵小苗苗,不過小時候柯爸爸柯媽媽都嚴格控制不讓他多喝,長大後在學校又沒有條件多喝,柯悠身體裡的細胞對咖啡的渴求因此與日俱增。而距離這次的咖啡time又是那麼久遠的事情了,他當然有些激動地不能自已。所以請大家原諒一下柯小朋友的不雅舉動吧!
當然,我們可以理解不代表秦慕言可以理解,他自己端了杯咖啡坐在沙發的另一頭,臭着張臉轉頭不看柯悠。(其實秦慕言也是不小的醋缸喲西~!)
安巧兒和陸祈坐在對面一下看看柯悠一下看看秦慕言,對於這種怪異的氣氛感到渾身不自在,好吧,其實他倆還是很多餘的在這個時候。
陸祈咳嗽了一聲,擠眉弄眼地問秦慕言:“你們本壘了?”
“關你屁事。”這叫撞在qiang口上。
陸祈碰了一鼻子灰,對着安巧兒聳聳肩。
安巧兒瞪他一眼,又掛上一長自以爲絕美的笑臉對着柯悠說:“小可愛~你這麼喜歡言言泡的咖啡麼?”
靜默靜默再靜默……
安巧兒掛上兩條海帶淚,你讓她怎麼告訴別人她居然被男人無視了!
柯悠完全不知道他傷了一顆小心靈,兀自啜飲着他的咖啡,整個人被完全隔離在世界之外。
“我看我們還是先去買晚上的食材吧,省得在這裡當空氣。”邊說邊抹抹眼角,拉着陸祈再次默默離開了。(安&陸:跑龍套也沒有這樣的!)
無論喝得再怎麼慢,咖啡總歸是要喝完的,等杯子裡的最後一滴都被清乾淨了,柯悠才從隔離狀態回到現實。他轉過頭哀怨地看着秦慕言:“還有嗎?”
“沒了。”
“嗚嗚,好過分,把人家吃幹抹淨連這點補償都不給,嗚嗚嗚嗚……”
“吵死了,你就那麼喜歡咖啡!?”秦慕言快破功了。
“我就喜歡就喜歡怎麼了!”柯悠對於咖啡是絕對執着的。
“好,你喜歡可以,那我倒想看看你喜歡咖啡到什麼地步?”秦慕言挑挑眉,說白了他就是不想被咖啡比下去吧。
“行啊!來吧!”
於是,半小時後……
餐廳裡,兩個人面對面對持着,空氣中有隱隱約約的硝煙的味道。
“請。”秦慕言伸出右手做出紳士的動作。
柯悠瞪了他半晌,才緩緩伸手拿起他面前的咖啡杯。
“錯了。”秦慕言好整以暇地笑。
“哪錯了!我還沒喝呢!”
“多數咖啡杯都是袖珍型的,杯子的杯耳較小,手指無法穿出去。但即使用較大的杯子,也不要用手指穿過杯耳再端杯子。咖啡杯的正確拿法,應該是拇指與食指捏住杯把兒再將杯子端起。像這樣,懂麼?”邊說邊伸手拿起面前的咖啡杯,一派貴族風範。
柯悠咬咬牙,轉而拿起旁邊的紙包裝的砂糖準備加進咖啡,只是——“錯了。”
柯悠嘴角抽搐:“又是哪錯了?”
“給咖啡加糖時,砂糖可用咖啡匙舀取,直接加入杯內,也可以先用糖夾子把方糖夾在咖啡碟的近身一側,再用咖啡匙把方糖加在杯子裡。如果直接用糖夾子或手把方糖放入杯內,有時可能會使咖啡濺出,從而弄髒衣服或桌布。像這樣,懂麼?”
秦慕言笑得那叫一個溫和無害,只有柯悠知道他能讓人恨得牙癢癢的,至少現在的柯悠正處於努力壓制怒氣的時刻。
柯悠深呼吸幾口氣,他就不信每個他怎麼做都是錯的!
按照秦慕言的說法用咖啡匙舀了勺砂糖,然後拿着勺子開始攪拌,因爲憤怒,所以力道太大以至於杯子裡的糖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又錯了。”笑。
“請指教!”怒!
“咖啡匙是專門用來攪咖啡的,不要用咖啡匙來搗碎杯中的砂糖。這是十分不雅的行爲。”
行!這些個禮儀他不懂,總不會他連喝都有得挑吧!
柯悠扔下匙子,端起杯子就要喝——“還是錯了。”
這下柯悠不問了,如果目光能殺死人,秦慕言已經死了千萬次了。
秦慕言像是沒看到似的:“正式品咖啡前要先喝一口冰水,讓口腔完成清潔,而且冰水能幫助咖啡味道鮮明地浮現出來,讓舌頭上的每一顆味蕾都充分做好感受咖啡美味的準備。”說完還拿起桌上準備好的冰水壞笑地遞到柯悠面前。
柯悠眯了眯眼,雙手一拍桌子站起來,直接抓住秦慕言的衣領把人拉過來,俯下身準確地吻上他的薄脣!
秦慕言對他大膽的舉動大吃一驚,但送上嘴邊的肉不吃是傻子,他反客爲主,扣住柯悠的後腦勺火熱地吻回去。
舌尖綿密地糾纏在一起,兩人的唾液不停地交換流動,直至柯悠被吻得支撐不住,呼吸越發急促,嘴角流下銀絲,秦慕言才放過他,但是他還沒開口,柯悠一句話就把他堵死了——
“用你秦大少的口水來清潔口腔夠是不夠?”柯悠倒是毫無自覺這句話有多誘人多煽情多曖昧多……下流。
不過秦慕言倒是鎮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才說:“夠。不過,介於能夠讓你全身都可以更好地感受咖啡,有必要進行一次全面的清潔纔好。”
說完不等柯悠反應便直接把人扛在肩上走上二樓。
我那麼辛苦地忍,你卻還是不知死活地挑戰我的極限,看來不必太壓抑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