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甜的不是瑪奇朵?nine. 奶油蛋糕
柯悠和秦慕言生日相隔不到1個月,估計是全副精力都放在對付中藥上面,又或許是和秦慕言在一起就忘了時間,反正直到現在他才反應過來這是自己的生日。
“快快快,來許願了~”尹淅他們已經在那邊催促了。
雙層蛋糕,巧克力色的繁複裝飾,晶瑩剔透的鮮豔水果,23支蠟燭點亮了一方小小的天地,在柯悠的臉上映出淺淺紅暈。
“你們……”
雖然這羣人是很惡劣,但一點都不影響他對他們的喜歡,至少在這個世界上,他再難遇上像這樣的赤誠之心了。
“哪來的婆婆媽媽呢,是男人就快點啦!”安巧兒一把拉過他,扶住他的雙肩往地上一按,“許願了許願了~”
柯悠傻傻地指着蛋糕問:“許願前不是要唱生日歌的……麼?”
幾個人都像看怪物一樣看他:“你活在侏羅紀嗎?還唱生日歌?要我們一羣大老爺們圍在一起唱生日歌?!”
柯悠撇撇嘴,無力地辯白一聲:“這不還一個安巧兒嘛?”等說完又馬上改口,“噢不不不,她也是個純爺們。”
“爺們你個頭!”安巧兒直接給他一個爆慄。
柯悠最後還是規規矩矩地許了3個願,然後規規矩矩地吹了蠟燭,再規規矩矩地切了蛋糕。
你一塊,我一塊,他一塊,柯小朋友分蛋糕分得不亦樂乎,似乎很享受切蛋糕的過程。
這個蛋糕特別大,等每個人的份都切完了還剩下很多,柯悠就愁苦了。
“這個……怎麼辦?”他問衆人,“明天當早餐麼?”
“噢不不不!”顏沐熙煞有介事地搖着手指,“當早餐多浪費吶。”
他俯身用空了的紙碟子又切出一塊蛋糕,狡黠地看着柯悠,“蛋糕啊……當然是這樣纔不浪費了!”
話音剛落,柯悠還未反應過來,就被顏沐熙整個砸過來的蛋糕糊了滿臉。
他眼前瞬間一片白茫茫,手忙腳亂地擦拭臉上的奶油,可是還沒擦完,又有一盤接一盤地往他臉上送來。
“哇啊——”柯悠理所當然地成了衆人攻擊的目標,幾雙手都迫不及待地在他臉上塗塗抹抹,直到一塊乾淨地兒都找不着纔算罷手。
秦慕言從頭到尾都沒動手,雙手抱胸在一邊當圍觀羣衆,只等他們徹底把一個蛋糕的奶油抹在柯悠臉上的之後,纔過去拿一包紙巾遞給他。
遠看還沒怎麼看清,走進了他才控制不住地輕笑出來:“‘白’癡。”
柯悠睜不開眼睛,但還是聽到他的聲音,撒嬌般抱怨起來:“你都不來幫我!就看他們一羣人欺負我一個。”
“壽星就要有壽星的自覺。”
秦慕言看他費勁地用手抹,抹不乾淨又甩了自己一身白,便抽出紙巾幫他擦臉上厚厚的奶油,雖然嘴上還是不饒人,但動作卻輕柔地彷彿擦拭上等絲綢,眼神帶着無奈的寵溺,可惜被奶油矇住了眼的柯悠什麼也看不到。
六人組在旁邊看秦慕言難得一見的溫柔怪叫着起鬨:“哇哦~哇哦~”
秦慕言一點不吝嗇地賞給他們幾個眼刀。
等把一包紙巾都用完了,柯悠的臉上還是留着些許的奶油,不過他可管不了那些,一睜眼就迅速掃射四周,看有沒有可以報仇的東西。
秦慕言看出他的想法,立刻把人攥住,對着看熱鬧的幾個人用下巴指指地上白花花的一堆:“你們,給我收拾收拾乾淨。”
說完拖着柯悠就走了,但是後者還不甘心地大叫:“他們我一個都沒抹上,言,你放開我,我要報仇報仇!!!”
本來六人組看他們倆遠去,聽着柯悠的叫囂竊笑不止,隨後而來的秦慕言的聲音就讓他們石化在原地。
“你是想一點勝算沒有地去跟他們雞蛋碰骨頭,還是讓他們花一整個晚上的時間清理那地方?”
柯悠聽着覺得有道理,就把這事撇到腦後,轉而問他:“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這個破計劃?”
“啊,幾天前吧。”秦慕言走得健步如飛,答得模棱兩可。
“什麼幾天前,給我說清楚,我都被整得那麼慘了!”柯悠追着他坐到車上,一把按住車子的手排擋,頂着一張花貓臉,瞪大眼睛盯着秦慕言。
秦慕言被他盯得沒辦法,把臉撇到一邊,輕輕地嘆口氣:“我有點後悔了。”
“哈?”
秦慕言盯着前面的玻璃道:“本來要支會他們你的生日,他們就想說給你個驚喜,但是沒想到最後那一齣戲變成了驚嚇。”
他把頭轉過來盯着柯悠,伸出手勾住他的下巴:“你以爲我爲什麼不看你,一看你我就演不下去了,但是現在我又後悔我把它演完了。”他摸摸他有些小腫的眼皮,“你生氣嗎?”
柯悠一直聽到這樣的回答有些茫然,直到最後纔回過神來,他把頭撇開不看他:“你說呢,我現在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要是那是真的,要是那是真的,我,我就……”
秦慕言現在是真的懊悔了,剛想說什麼,柯悠就轉過頭來,一臉惡狠狠:“我就把你推倒做掉!”
說完就指着秦慕言愣住的臉笑得抱着肚子直不起腰。
秦慕言看他臉上所有的陰鬱都消失不見,皺着的眉也終於舒展開:“想太美,一輩子都沒那種可能。”
等柯悠笑夠了,才發現秦慕言的視線一直牢牢地膠在他的臉上。
他被他看得發毛:“你,你你還不開車看什麼……”不是被他笑一下就這樣吧?
秦慕言手肘撐在方向盤上壞笑着:“需不需要我給你點補償?”
柯悠瞪着眼連連擺手:“不要不要,你開車回家讓我把這身奶油洗掉就好了。”
秦慕言慢慢傾身朝他靠近,柯悠往後靠都貼到車門上了,秦慕言的臉纔在他的面前停住,鼻尖和鼻尖的距離不過1公分。
“我要給,不需要你同意。”
柯悠還在腦子想着如何反駁這句話的時候,秦慕言已經伸出舌尖,把他鼻尖上的一撮奶油舔掉了。
他的臉瞬間就冒煙了:“你你你你……你幹什麼……”
秦慕言不答話,稍微退了一下,又上前去,靈巧的舌尖在他的鼻子上來回勾畫着,把奶油一點一點地都吃掉。
像是覺得這樣的姿勢不方便他覓食,秦慕言乾脆一把捧住他的臉,火熱的脣繼而轉戰到臉頰上,輕柔的吻像奶油一樣綿密,溫柔,卻又像把他當做奶油一樣,細細地,一遍又一遍地品嚐着。
柯悠覺得他的舌尖滑過的地方都像快要着了火,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臉上,讓他有種快被他拆吞入腹的錯覺,可是窄窄地車子裡,他又無處可逃,只能閉緊眼睛,任由他舔舐,任由背脊上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發麻的感覺。
秦慕言看着他微微顫動的睫毛,心念一動,不由伸出舌尖去戲弄,引來更深的顫抖。
柯悠感到臉上沒了溫度,剛想鬆口氣,卻不想睫毛眼瞼處一片溼潤,眼睛想睜睜不開,黑暗反而讓觸感越發敏銳,敏銳到他不得不揪緊了秦慕言胸前的衣服,迫切地想找個依靠。
秦慕言爲他的小動作莞爾一笑,脣舌輪番上場,愈加放肆地在他臉上舔弄,額頭,眼角,鼻尖,臉頰每一寸都沒有放過,最後落到了他的嘴脣上。
“唔!”
秦慕言好像真的把他當蛋糕,不復以往的吻,而是用牙齒反反覆覆地咬着他的脣,時不時用舌尖勾一勾他的脣線,間或把他的嘴脣整個含進嘴裡吮吸,像是要把他吸進去那般用力。
柯悠覺得他都快被他“吃”得斷氣了,可秦慕言好像餓了很久一般,不停地汲取他脣上的甜蜜。
不知過了多久,秦慕言才退開來,把他的雙手按在車窗上,用他的鼻尖抵住他的鼻尖,聲音沙啞:“我怎麼都沒發現,你嚐起來的口感這麼好呢。”怎麼吃都吃不夠。
柯悠嘴脣紅紅腫腫,眼角也被刺激得泛了紅:“你……你……”
秦慕言看他這幅樣子,深深吸了幾口氣,抑制住體內蠢蠢欲動的野獸,坐回自己的位置,一下把油門踩到底:“坐好了,我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