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真的,這秦香蓮倒想見識見識陳大浪的琴藝,她輕輕笑了一聲,便起身作了個請的手勢,站在一旁;陳大浪也不客氣,點了點頭,將摺扇插在腰間,上前坐到石凳上,雙手架在那琴絃上,舞指隨意彈出一個風雲變幻似的顫音來,脫口讚道:“好琴。”然後,隨着他那恍如仙女在跳舞般的手指撥動,一陣無比快樂,幸福吉祥的節奏旋律便飛灑了起來;和着徐徐的清風,柔美的月光,蚋弄的叢林花池,都交織成一片片燦爛輝煌的景象;秦香蓮和丫環小圓只聽得心潮澎湃,都忍不住歡快的拍手扭動着嬌俏身軀舞動了起來、、、、、、陳大浪彈的這曲子也不算太長,迴旋了五次,大約有兩壺茶的時間,便聽了下來。陳大浪仰天長嘯一聲,大笑道:“哈哈,姑娘,在下彈的曲子短小,無需高超技藝也可彈奏,倒教姑娘見笑了。”
秦香蓮愣愣一笑,道:“公子你何必謙虛,你的琴藝出神入化,能將這簡約歡快的曲子彈奏的如此令人感動,真是天籟呀!但不知公子這首曲子出自哪位大家手筆?怎麼賤妾以前從未聽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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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浪起身讓開座位,打開摺扇一笑道:“秦姑娘,你過獎了,不過此曲乃是在下爲人生失意時解愁而作,是在下寫的《醉臥江湖》的其中一小段,此段稍微歡樂而已。”
“好個《醉臥江湖》!”秦香蓮由衷的讚道:“公子能否將這曲譜寫給小女子,待日後小女子練習練習。”
陳大浪聞言,笑道:“姑娘若有興趣,在下自當記譜相贈,只是在下明日便有要事離去,如此的話,只好改日寫好叫人送來風流山莊了。
”
秦香蓮秋波一送,撇嘴道:“真是可惜了,公子您要離去,明日便是風流山莊一年一次的風流大會,你若錯過實在可惜了,那曲譜也無需勞煩公子了,請公子告知府上地址,帶賤妾命人前去取了來就是了。”
“哦、、、、、、”陳大浪聞言一愣,忍不住道:“姑娘你是山莊的什麼人?瞧你的口氣,好像身份不太簡單呢?”
秦香蓮抿嘴一笑,拂袖道:“莊主秦香仁,便是我親哥哥,我自然是這裡的小姐,風流山莊多少有些下人供我差遣的,公子不必擔心曲譜的運送問題,只求公子不憐賜教就好了。”
陳大浪朗聲道:“這個一定,一定,君子一言、、、、”
他話未說完,秦香蓮已然笑着接口道:“駟馬難追,嗯,公子你可不許騙人哦?”
陳大浪劍眉一挑,輕輕一笑,點了點頭不再說話;此時,天方已然露出一絲魚肚白,那一旁瞪着大眼站立丫環小圓卻突然失聲叫道:“不好,小姐,快天亮了,你得趕緊回去了!”
秦香蓮擡頭望了望天際,眉頭緊鎖了起來,秀美的臉頰上突現淒涼之色,她低頭嘆了口氣,又幽怨的望了一眼陳大浪,依依不捨的對陳大浪說道:“陳公子,我、、、、我,呵呵,但願今生還能有機會見到你了呢?哎、、、、、、”說完,又幽怨的看了陳大浪一眼,轉身依依不捨地向前走去。
陳大浪一時覺得莫名其妙,愣在那裡,待他換過神來,慌忙追前過去,大聲喊道:“秦姑娘,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在下煩了姑娘了麼?”
那秦香蓮不
由的停下了腳步,心中忍不住有一絲高興,但瞬即又無奈的苦笑,她回眸道:“陳公子,你誤會了,我、、、、我還另有他事,得回去就不能陪你了。”這時,太陽突然從東方山間升起半邊,染紅了一片天際,一道金光照射過來,秦香蓮卻突然矇住雙眼跌倒在地,慘叫連連。
陳大浪見狀,慌忙走了過去用身體替她擋住了面前的陽光,脫口說道:“你、、、、、你,原來你不能見到明天的陽光。”
秦香蓮臉色鐵青着,發出微弱的迴音道:“是、、、、呀,陳公子,多謝你了。”
那一旁的丫環小圓,焦急的滿臉冒汗,叫道:“這下完了,如此下去,小姐可能會沒命的,哼,都怪你個臭書生,琴彈的這麼好吸引的我們忘記了時辰。”
陳大浪心下也是暗中愧疚不已,他鎮定了下心情,問道:“秦姑娘,你這不能見太陽的怪病究竟是天生的還是中毒?”
秦香蓮此時已是十分虛弱,只是幽幽的看着陳大浪,想說話卻發不成聲來,一旁的丫環小圓怒斥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風涼話,我家小姐是天生的,誰敢對我家小姐下毒啊?”
陳大浪心中一震,兒時記憶突然涌現腦海,他驚恐的失聲叫道:“是、、、、、、六陰鬼脈麼?”
小圓愣道:“你怎麼知道?咦,你說的沒錯,就是六陰鬼脈。”
陳大浪聞言,激動的大笑起來,道:“這就好,這就好了、、、、、、”
小圓不明其意,見狀不禁怒斥道:“你、、、、、、你還笑的出來,我家小姐出事了要你負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