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在對待女人的問題上,東方斯辰和陸玉森完全不一樣,他的心底一直以來都是心心念着那麼一個女人,可他和她之間總是隔着那麼多要付出代價纔可以逾越的障礙。
只因爲他東方斯辰沒有陸玉森那麼當女人爲玩物,除了那匹烈馬,他無法接納任何一個女人,無論是從身體還是心裡,都沒辦法接納,哪怕是爲了江山社稷而逢場作戲都不行。
可他費盡心機做了那麼多,爲的只擁有她一個人女人,可還是和她之間的誤會越來越深,距離越來越遠。
東方斯辰一直斂着的眉眼緩緩擡起,只是那麼幾秒鐘的過程,他已經將眼底所有的怒意收起,看向陸玉森,從此,他絕不能讓陸玉森等輩之人看穿他東方斯辰的心思,這次,這一場沒有硝煙的一戰,算是他東方斯辰輸了,原因在於他操之過急了,那麼絕不能有下次了。
“陸帥嚴重了,一個女人而已,算不上什麼公平不公平的。就此別過,我們沙場再見高低。”
東方斯辰這麼一句落下後,對着身後一衆人馬,一聲令下,“撤。”
陸玉森目送東方斯辰的人馬離去,心下笑的得瑟,看來東方斯辰這王八羔子果然是不知道穆一念懷孕啊?
好,非常好,他陸玉森就等着東方斯辰將整個晉軍和晉軍所有的城池都敗給他陸玉森的那一天。
直到東方斯辰的人馬徹底消失,陸玉森一聲令下,“所有人都聽好了,即可起,將這方圓幾十裡地給本帥翻個底朝天。誰要是找到本帥的‘九姨太’本帥就賞良田百畝,外加美女……”
當天邊露出魚肚皮的時候,嶽峰的汽車已經徹底出了蜀軍和晉軍的地界,安清一帶完全是另一片天地,天空晴朗一片,一點雨都沒下。
隨着一陣快速的馬蹄聲越來越近,迎面一匹高頭大馬直奔而來,嚇得蓮兒又是一陣緊張兮兮。
嶽峰拍着穆一念的臉,對蓮兒說,“蓮兒姑娘無須緊張,那是來接應我們的人。”
蓮兒這才鬆了口氣,“哦~”了聲,側臉看了看嶽峰還是欲言又止。
嶽峰本也是懂醫術之人,所以這一路早已經在給穆一念把脈時候就知道她已經有身孕了,所以,這一路顛簸而來,他比蓮兒還要緊張。
“籲~”
一匹駿馬停了下來,一人翻身下馬,奔跑幾步便站在了剛停下的汽車前面,看向已經下了汽車的副官,敬禮道,“呼延副官好。”
嶽峰的副官呼延廷對那人回了個禮,“陳隊長辛苦,前面情況如何?這穆小姐一路都在昏迷,必須找個地方休息。”
陳隊長遞給呼延廷一個熱水壺,“諾,這是剛從一戶農家阿婆那裡要的熱水,我馬上前去安排,你們順着這條路直走,第一個村子的第二戶人家。”
呼延廷接過水壺,“好,快去吧!”
一個時辰後,籬笆牆圍成的農家小院裡,停放了一輛汽車,邊上圍了一羣看‘怪物’的老人和孩子,其次便是便衣裝扮的幾位年輕男子。
土木建築,具有東南一帶風格的屋內,土炕上的穆一念喝了些嶽峰給配置的的清淡草藥湯和溫水,蓮兒也給她還好了農家阿婆拿來的衣裳,臉色倒是好了些,可因爲胸口被自己紮了一剪刀,路上的時候嶽峰雖然已經給包紮過了,蓮兒還是擔心感染。
穆一念還在發燒,這懷着孕,嶽峰也不敢給她亂用藥,雖然他出門的時候必備的藥品都帶了,但是還得謹慎,便讓蓮兒給她不停地在用毛巾在額頭降溫。
很快,阿婆端着雞湯進來,身後是一個小村姑打扮的女孩子拿着一個陶瓷的瓶子。
阿婆說,“先生,您給的錢多了,老婦就讓閨女去街上的酒坊買了瓶酒,給夫人降溫指定管用。”
嶽峰接過阿婆熬得雞湯,“謝謝阿婆,麻煩您多煮幾碗面,給我那幾位夥計吃,銀兩要是不夠你儘管說就是。”
嶽峰快將一碗雞湯給穆一念喂完了,這傢伙才緩緩睜開眼睛,“喝不下了~”
這蓮兒和阿婆家的閨女正在按照嶽峰的指點給穆一念在耳後,腳底等部位降溫呢!
這一聽道穆一念說話,蓮兒騰地站了起來,“小姐,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
嶽峰拿過飯碗,用自己的錦帕給穆一念擦了擦嘴,對蓮兒說,“你家小姐早都醒了,只是不想睜開眼睛說話罷了。”
穆一念盯盯得看着陌生的房間,再看看嶽峰,“看來什麼都瞞不過你,裝死都不行。”
嶽峰揚眉輕笑,“那是當然,因爲我和你一樣。”
聽到這句,穆一念瞬間斂下了眉眼,手不由附上了小腹,“嶽峰~”謝謝二字被嶽峰的一根手指壓在她的嘴上,堵了回去。
穆一念似乎明白了嶽峰的心思,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嶽峰這才欣慰的點頭,“怎麼樣?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穆一念,“嗯!”了聲後便道,“好多了,肚子也不疼了,就是沒精神。”
嶽峰給了蓮兒和那丫頭一個手勢,“蓮兒,你們倆先下去吧!”
此刻狹小、普通但是不顯寒酸的農家小屋內,就只有嶽峰和穆一念倆個人。
穆一念看向嶽峰,“嶽峰,你是怎麼那麼精準的知道我的方位的?”
這是穆一念一路上都想要問的問題,可惜,她肚子痛的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肚子上。
嶽峰明顯被穆一念的問題驚得不輕,“什麼?不是你給我發的信號嗎?”
穆一念狐疑,指着自己的鼻尖,“我給你發的信號?我被陸玉森監控了好幾天,就連吃飯睡覺都被監視着,昨晚的事情完全是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的,我怎麼會給你發信號?”
穆一念也覺得很詭異!
嶽峰從身上拿出一個張紙條,“這是我昨晚八點收到的飛鴿傳書,你看看這上面的字跡是不是你的?”
紙條上寫着‘峰兄,念在蜀南遭到意外,請求峰兄相救。一念。’
穆一念端詳了好久那筆跡,“是我的筆跡沒錯,但絕對不是我寫的,這明顯是個書法非常好的人臨摹了我的筆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