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一念想了想,“可是,你不是說喜歡丫頭的嗎?”
東方斯辰氣鼓鼓道,“喜歡也沒辦法,就把你當丫頭養着算了,要你給本帥再生個丫頭出來,還不得要了本帥的老命。”
穆一念咧着脣角笑,心想,這男人還真挺有良心的,不過她自己也挺喜歡小女娃娃的怎麼辦?
反正鑑於生東方之川小奶娃時的風險,東方斯辰打死都不敢再讓穆一念生娃了。
最近各處軍心不穩,又是大雪封山封路,晉軍的糧草、軍火庫都是不可掉以輕心的地方。
所以從年三十到初二,東方斯辰一直都親自在晉軍辦公大樓和軍營來回巡查。
辰公館也沒安排任何新年宴請,一個是穆一念跟晉城的名媛貴婦不熟悉,再者她也不喜歡那種活動,自己也不去參加其它豪門貴婦的晚宴。
這家裡直接將三小姐接來了辰公館過年,再加上老太太,雖然沒有別人家的歌舞昇平的熱鬧,但也挺熱鬧的。
三小姐家也生了個男娃兒,肯定算月份是要比之川大將近一歲了,所以兩個娃兒倒也沒法玩。
有副官報告說少帥今晚回來吃飯,穆一念讓廚房準備西餐,這是東方斯辰離開時候說過的,在這豪華的官邸一定要和穆一念吃一頓燭光晚餐。
休閒的露天花園裡,陽光普照着瑞雪,倒也沒什麼涼意,丫鬟們帶着三小姐的兒子章紀陽和小之川玩兒。
穆一念和三小姐隔着一張白色的休閒桌喝着咖啡,吃着點心、水果,聊天。
穆一念道,“三姐,我想問問您,關於額孃的事情,我聽阿辰說額娘她並沒有……”那個死或者歿,她都覺着在這大過年的喜慶日子說出來不太好,雖然穆一念不信什麼迷信的東西。
說起東方斯辰和東方星辰的母親,三小姐倒是沒有東方斯辰那麼頹廢。
江薇爾離開督軍府的時候,三小姐在國外唸書,所以對於事情的來龍去脈不清楚也沒親眼看見,倒是東方斯辰受打擊很大,所以他一直和老督軍關係不好。
這幾年,姐弟倆也沒少費心思尋找母親,可始終沒有江薇爾的下落,至於老督軍有沒有找,姐弟倆也不清楚。
東方星辰說,“無論如何,我和阿辰的感覺是一樣的,額娘還在,有時候都覺着她可能躲在某個角落裡看着我們結婚生子,看着阿辰如何坐上這晉軍主帥之位,可她就是不想出來面對這紛紛擾擾的凡塵之事,都是爹爹傷了她的心。”
穆一念若有所思道,“三姐,你有沒有想過額娘她會不會在別的軍閥所屬的某個城池裡生活?”
東方星辰點頭,“想過,所以纔不好太過大張旗鼓的尋找,阿辰擔心動靜太大給她反而帶去殺身之禍。”
穆一念也是認同的點頭,“三姐,我在安清城呆的那些日子,不是在一家中醫館裡坐診爲生嘛!當時,有位婦人,現在想想,才覺着她挺奇怪的?”
東方星辰狐疑但也是好奇,“說說看?怎麼個奇怪?”
穆一念想了想說,“那婦人看似穿着都很樸素,但是那種骨子裡的氣韻粗布麻衣是遮掩不住的,她幾乎一個月來兩次瞧病,每次都會帶好多吃的送給我,說是感謝我給她瞧病的,可是我拿過她的脈象,除了心思沉重,因爲思慮過多而導致的睡眠不好外也沒什麼大病……”
“還有呢?她可問了你什麼話?”東方星辰也覺着挺好奇的。
穆一念輕輕搖頭道,“那倒沒問什麼,但是,有幾次她都送來一筐土雞蛋,說是我要是不好意思收她就給我們老闆說情,她還真的找我們老闆了,後來,又一次,她竟然看着我失神了……”
穆一念看着東方星辰良久道,“三姐,我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那婦人跟您長得特像。當時沒想到這麼多,現在覺着真的挺像的,沒有人平白無故對我一個年輕的中醫大夫那麼好吧!”
“她瞧病可有姓氏?”東方星辰問道。
穆一念點頭,“報倒是要報的,我們醫館在安清城算是最大最正規的軍政府辦的醫館了,可是……她報的姓氏不姓江。”
“那是什麼?”東方星辰岳家好奇了。
“佟,佟碧瑤。這個名字我記得清清楚楚。”
東方星辰也愣住了,佟姓和江姓還是他們的東方複姓都沒有任何干系,可是,哪裡有人看個病還給大夫光明正大送禮的。
忽而,三小姐焦急道,“念念,你有沒有跟阿辰說起過此事?”
穆一念搖頭,“沒,我沒跟阿辰說,他最近軍務繁忙。”
三小姐長吁一口氣道,“沒跟阿辰說就好。他要是有點風吹草動肯定就坐不住了,現在的晉軍和岳家軍緊張着呢!”
一聽到岳家軍和晉軍緊張,穆一念就有點慌了,難道這岳家軍非得把幾年前的仇報了嗎?
穆一念睫毛抖了幾下道,“還是岳家軍要找少帥給他們前督軍報仇嗎?”
東方星辰搖頭,“具體我也不清楚,阿辰不讓我過問軍中的事情。”
東方星辰說,“要不是這,你現在就告訴我當時那婦人的穿着和打扮、年紀髮型和髮飾,我回去後畫幾張額孃的畫像出來,你看看像不像,如若像我們倆人在從長計議,但是先不要驚動了阿辰,他的事情已經夠多了。”
“好。”穆一念應道。
夜裡,東方斯辰回來時,穆一念已經佈置好了二樓的西餐廳,紅燭、鮮花、紅酒應有盡有。
三小姐調侃穆一念和弟弟道,“我們就不打擾你們小兩口的燭光晚餐了,我們帶孩子們去樓上玩兒了。”
劉副官接過三小姐懷裡的張紀陽小盆友親了一口道,“走,叔叔抱你去放煙花好不好?”
看着幾人都笑着離開,穆一念問東方斯辰,“是不是劉昊對三姐有意思啊?沒看出你的副官們一個個都挺吃香的嘛!”
東方斯辰揉了把穆一念的發頂,“別嚇摻和,不管他倆誰對誰有那份心思都不行。”
“爲什麼呀?”穆一念不解,“你不能霸道到剝奪別人追求幸福的權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