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熾烈如閃芒衝擊,張虎臣的盾牌,架住了短斧的鑿落,腳下與對手隱蔽的對了一腳。
這個壯漢的基礎比張虎臣要強,剛纔連續兩次步法的轉換中,對張虎臣的衝擊,都十分兇狠,如果不是在體質上夠強,也能忍了痛,張虎臣剛纔就已經跪倒了。
巨大的力量踹過來,對張虎臣的打擊還在其次,其他人不停的釋放着連續的負面效果,實在是讓人難受,張虎臣害怕這是對自己的抗性檢查,所以在開始階段,就已經有意的延長了持續時間,但是,敵人卻將節奏掌握得很好,沒有對張虎臣採取任何激烈的手段。
困獸猶鬥,狗急了還跳牆,剛纔他們損失的同行,就是因爲對手的突然發難而導致的失誤,這樣的事情,誰都不想再次發生。
七對四,讓對手幹掉一人,成功的扳過一城,實在是巨大的屈辱,所以,無論是因爲謹慎還是因爲膽小,都十分必要。
現在連續兩人離開,卻沒有出現在樓下的戰團,實在是詭異。
陰謀,絕對有陰謀,不會有人自蹈死地!
正是因爲如此,幾人才猶豫不決,不敢放手突擊,這也給了張虎臣機會。
敢唱空城計,自然是考慮到了這個!能進入到戰場世界的挑戰者都是老油條,必然會想,這是不是個陷阱,謹慎和小心,忍耐和堅持,他們一點都不缺,哪怕是剛纔在一起的同行給幹掉。他們也是絲毫不擔心。
只要堅持到翻開底牌的那一刻,就不怕對手弄出什麼陷阱來。
要說,這些人裡面缺少的,除了一個治療者,就是一個感知高的人,而郭獄的屬性,就是敏捷和感知的雙線程!
所以。在他的支持下,盛隆才能夜奔救援,而刑太章也能隱藏在樓板之下。幹些私密的勾當。
老話說得好,江湖越老,膽子越小。因爲,一些沒有必要的風險,他們是不會輕易去冒的,就像現在,等到下邊場地的兩個人,能將那個拿了雙劍的四眼壯漢幹掉,那麼局面就大不相同,直接碾壓就可以了!
二對四,樓梯上的戰鬥還在繼續。
窗戶突然碎裂,一隻色澤古怪的骷髏怪物。撞進了廳堂,衝向了那個向張虎臣釋放控制技能的法術系發展方向的挑戰者!
範圍技能的使用,實在是太討厭了,所以這個傢伙必須要幹掉。張虎臣動用了一直潛伏起來的獸化骷髏,讓廳堂一面形成了二打二的態勢。
獸化骷髏自然不知道什麼叫做謙遜。所以,直接發動衝擊技能!
獠牙伸張,靈魂之火浮蕩載沉,技能發動之後,身體彷彿承載了流光,兇猛似造型誇張的炮彈。轟然衝上。
沉重的身體,呼嘯而來的攻擊,讓敵人在震驚之餘,也有超常表現,穿着齊膝短袍的身體,圍在脖子處的厚圍巾,都扯動了一條條飄舞的線條,彷彿輕煙一般,在利爪與獠牙間,讓瘦削的身體模糊了兩次,連接而成的線條,在暗夜裡釋放出來清晰的線條,落在了角落的隱蔽處,不單閃開了獸化骷髏的攻擊,而且,將自己放在了獸化骷髏的側面。
伸出來的手指擺成劍形,食指與中指並伸,其餘三指扣緊,瞄向了獸化骷髏,點點銀光彙集,一顆顆的魔法飛彈,噴吐出燦爛的光華,撞向了獸化骷髏的側邊腰身位置。
在劍俠世界裡,何若依就擅長這個技能,而且能將之簡單的化成各種造型提升威力,如今,這個法術系方向的人用出來,雖然沒有何若依的演繹,但是,蘊涵的能量卻更爲圓熟老辣,兇暴而勇猛。
老話將,銅頭鐵額豆腐腰,這是所有犬形動物的一貫弱點,但是,獸化骷髏卻是其中的另類。
傳奇場景裡的骷髏精靈給通靈之歌的契約生物吞噬了之後,產生出來的奇異生命,又怎麼會有普通動物的弱點,所以,魔法飛彈只有三顆發揮了效果,在獸化骷髏身上爆開了一團團的瑰麗,看似絢爛奪目,其實傷害只有八點。
吞食了上次的敵人,那個彷彿金屬盔甲般的戰甲式神,獸化骷髏成長的不單單是經驗,還有身體表面這一層古怪的材料,跟本身的紅色骨骼配合,竟然能融合成極爲稀有的共生狀態,這就是常年在靈魂狀態下洗煉的結果。
對獸化骷髏來說,每一次成長,帶來的都是翻天覆地的變化,無論是戰鬥經驗還是戰鬥意識!
可惜的是,張虎臣還沒有認識到這一點,在大部分的時間裡只將獸化骷髏當成了一個偵察兵,其實,戰鬥夥伴的作用,只有在戰鬥裡纔會體現出來,就像是多角蟲,只有讓它戰鬥,才能提升能力。
既然技能沒有成功,獸化骷髏也不氣餒,對它來說,戰鬥已經是生存方式中不可或缺的一個重要部分,幾乎時刻,都在準備着釋放圍繞在身體周圍的霧氣裡面,那些纏繞的靈魂造成的痛苦,帶來的巨大力量。
於是,跟四眼壯漢糾纏的黑衣人倒黴了,他本來就不是肉盾的類型,只能靠着靈巧和技術,對敵人進行阻擋,現在負責吸引注意力的夥伴,因爲自己受到了威脅而飛身退走,那麼黑衣人就暴露在了四眼壯漢和獸化骷髏的包圍之下。
落井下石,雪上加霜,說的就是現在的場面,在同樣的位置,再一個骷髏鑽了出來,這是刑太章的玉骷髏。
圓盾短斧,靈魂之火在額間浮蕩,闖進了戰團,三打二。
召喚師最討厭的地方就在這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就要弄出來一個可供出力的怪物跟你糾纏。
經過一段時間不懈的努力,四眼壯漢成功的將黑衣人的防護罩。給磨成了一層雞蛋殼般的脆弱。這毫不奇怪,四眼壯漢的技巧,就是身體旋轉如輪,擺在身邊的兩隻闊刃短劍,就成了彷彿鋸齒般的圓鋸,黑衣人和法師系發展方向的挑戰中,只能靠了防護罩硬抗。
別看滿身傷痕。血流如滴,但是,對常在戰鬥裡拼殺的四眼壯漢來說。這其實遠不到極限。
哪有戰鬥不流血的,只要最後能勝利,別說是流血。就算是斷了肢體,也不過是等閒。
既然走了刀頭舔血的路子,就要有準備,隨時都要將命丟在這上邊。
不是有句話說,瓦罐難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上亡麼?
打破了窗戶闖進房間的獸化骷髏,並沒有讓自己的突擊發揮預想的效果,但是,卻成功的將敵人給逼開了原本的位置,給自己創造了下一次攻擊機會。
似流光襯托的身體。沒有絲毫的停頓,因爲錯失了攻擊位置,衝過了距離,但是,獸化骷髏可不只有這麼點能耐。
甩動的尾錐。彷彿天外飛來的飛梭,撞在了黑衣人的防護罩上,打碎了這層幾乎如蛋殼般的防護,扎進了黑衣人的脖子。
阻滯過大,感覺不對而且受力的感覺也不一樣。
獸化骷髏也是身經百戰,尾錐的尖端。也不知道扎穿了多少個敵人的身體,自然對攻擊命中有自己的理解。
並沒有回頭觀看,而是四肢發力,在地板上爪出來一條條深深的痕跡,身體前竄,速度驟然提升,甚至要撞到了牆上。
後腿的關節彎折,尾巴在地板上抽打一次,就借力上了牆壁與棚頂的夾角,小繞一圈,回到了地面,再次參與攻擊。
地面上,剛纔尾巴抽落的位置,有一包捆了繩索的木樁,還蒙了黑布,跟獸化骷髏感應的一樣,敵人追擊的對象不是自己,而是直接切進了四眼壯漢的身邊,這並不是幻影,而是即將切落的利刃!
跟所有的忍者一樣,穿了黑衣的挑戰者,蒙了頭臉,學習的也是忍者的技術,所以,在他的技能欄裡,也有傷害替換技術,一個捆了麻繩跟黑布的木樁掉落在地面上,四眼壯漢沒有發現敵人已經繞到了其身側,短刀已經插行了脖子要害。
有血蜃仙女存在,所有的隱身技術,對張虎臣來說,都沒有藏形的可能,所以,獸化骷髏落在地面上的爪子,扯出了兩條深深的痕跡,衝向了黑衣人所在的位置,也就是四眼壯漢的側邊。
還有玉骷髏的利斧,斜着蹭了過來,四眼壯漢是戰鬥主力,別看他滿身血口,彷彿下一秒就要倒下,但是,只有召喚物才理解召喚物,四眼壯漢距離到達極限,還有老遠的距離,再說了,刑太章又不是吃素的,關鍵時刻,治療之雨頂上,必然能挽回敗局。
黑衣人則面臨着許多選擇,而且,好象能選擇的方向比較多,其實,最後都回到了一個判斷。
選擇傷害敵人,還是防護自身!
這沒有多大的困難。所以,黑衣人回刀自救,給玉骷髏糾纏了一下,圓盾擋了一次攻擊,玉骷髏給一腳蹬開了位置,但是這個時候獸化骷髏又衝了上來,糾纏住了想要退開整備的黑衣人,卻沒有剛纔那麼悠閒了,沒有任何機會,四眼壯漢也怪叫了一聲,粗厚的闊刃短劍,斬向了黑衣人所在的位置。
松鼠則是繼續殺向了那個法系發展的挑戰者,因爲近戰屬性上的缺乏,所以這個挑戰者不得不連續使用範圍攻擊的法術,在身體周圍釋放出來一團團旋轉的風暴,阻擋着松鼠的攻擊,但是,身上有皮膜的松鼠,連白毛風這樣惡劣的環境都能忍受,何況是這點風暴的力量。
毛皮貼在身體,皮膜用怪異的角度,在風中飛行,沒有對松鼠造成驅逐效果,卻讓敵人的攻擊更加的飄忽。
怪只怪這個挑戰者,沒有將這技能衝到高處,法術能量無法化成傷害,只起到屏障的作用,又怎麼會想到,竟然有通靈之歌這樣的變態技能,將普通動物調整成了戰鬥夥伴,甚至開發出來了原本都不具有的能力。
任何法術的釋放。都需要原能,消耗到是簡單,是幾個法術釋放出去就完事兒,但是要想回復到原本的狀態,就需要有藥劑,足夠的休息時間,除非是在榮耀之城的修行場所裡。這個挑戰者專精的方向,絕對不是這個還不成熟的法術,只是因爲其消耗的原能比較少。又不需要時刻操縱,所以才釋放了出來,卻沒想到。這是一個絕對的昏招。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個法術系方向發展的挑戰者,始終給松鼠遮擋了視線,眼前飄舞都是各式長短的蓬鬆尾巴!
這要是各式美人,挑戰者絕對不會鬧心,但是,不單單是給蓬鬆的尾巴遮擋了視線的問題,還有防護罩的快速消耗。
車懸陣法的作用,就是連擊的提升。每一次攻擊,都會比前一次提升些傷害,別看松鼠的攻擊力比較小,但是,這些傢伙的通常是是爪齊動。甚至尾巴都抽打一下,造成防護罩的讀數,快速流失!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現在不單單是遠慮,近憂一樣有,要是想不到辦法。自己估計會活生生的給這些傢伙弄死!場景日誌上,已經跳到四十幾點一次的傷害提示,彷彿流水一般。
堅持不了多久了!必須要改變這種情況!哪怕要付出更大的代價!
松鼠浮蕩在風捲裡,攻擊沒有任何阻擋,反而更爲兇猛,讓這法系向的挑戰者,焦頭爛額。
當然,松鼠想要用利爪傷到敵人,也不像這個挑戰者想的那麼容易,畢竟,對松鼠來說,生命太少,如果不是有速度,那麼早就已經死在了攻擊之下。
到了這個程度,就已經足夠,張虎臣也不需要他們完成更多的工作。
下邊的戰鬥僵持着,欄杆處又起變化。
隨着張虎臣身上的負面狀態結束,郭獄也吐了口唾沫,站了起來,以張虎臣爲掩體,跟對面的槍手對射。
手炮摟動扳機時候,產生沉悶的轟鳴,哪怕是有房間牆壁的阻擋,也會傳出去好遠,只是周圍有樹林,加上狂風呼嘯,所以才能不被發現。
槍口處的火焰,噴出來有一指多長,就彷彿一個焊槍。
喧囂如雷騰冬夜,熾烈如火燃黑窗。
停電的房間,偶爾亮起的光彩,讓這樓房裡面,更顯陰森,詭異。
槍手間的攻擊,靠的就是精確和步法,沒有任何技巧性,這是張虎臣認爲的,但是,在郭獄這裡,卻是另外一鐘不同的天地。
節奏和頻率,郭獄如一個幽雅的舞蹈家,槍械就彷彿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在攻擊裡,經常能看到他故意玩一個槍花,拉栓上彈時,頂肩攻擊時,都有自己的一套方式,從來不會給敵人摸到規律的機會,而且,就連打一個單發,都要做個誘惑或者是假動作,弄得對面的槍手神經兮兮。
因爲大家的防護都是完好的,所以,充當掩體的兩個近戰,就成了必要的防護措施,在張虎臣身後的郭獄就大佔了便宜,因爲張虎臣的青銅盾牌,防護面積超出對方一倍。
對面的槍手則倒黴了,因爲盾牌後邊不單躲着他,還有白西裝,樓板上有房間門戶,但是木頭可阻擋不了槍彈的攻擊,所以兩人除非是躲進房間裡不露頭,否則,壯漢這個掩體,是必須存在的。
就算是兩人努力的收縮了身體,也只能將主要的部分防護住,能夠給遮擋住的要害,那麼其他的地方,比如膝蓋和腳面就要露出來,這就成了攻擊的重點。
只是兩個回合,郭獄就發現了對方的窘迫,子彈更是不客氣的找這些地方招呼,別看每一次攻擊只能帶走一百到兩百點的實際傷害,但是,防護罩的防衛讀數,也不過是四千或者五千,要是張虎臣身上帶着的神秘之環,只有兩千多的讀數,那纔是糟糕呢!
郭獄的手炮,雖然只有三顆子彈,但是攻擊力很高,基本上一下能打下去防護罩五百點的防護能量,儘管只有三發,而且冷卻時間達到了五秒,期間郭獄還可以使用其他的方式進行攻擊,比如說七星子。
在盾牌後邊縮着,張虎臣發現,郭獄的轉輪手槍,只是打了六發子彈,就會停止攻擊,這傢伙肯定是沒安好心。
不過在郭獄使了步槍之後,張虎臣才發現,原來不管使什麼槍械,只要不是手炮,都會留一下一顆子彈。這也許是個人習慣?
你這是在給對手下套?張虎臣奇怪的問道。盾牌上叮噹的聲音裡,絲毫沒有恐懼的顫抖,甚至彷彿就像呆在夏日的遮陽傘下,喝着果汁的悠閒!
沒有,教官說過,永遠都不要將手裡的子彈打空,起碼留一顆自衛,或者自殺!郭獄低沉的聲音,在頻道里面響起,這裡面肯定有故事。
現在可不是講故事的時候,張虎臣的任務,就是將郭獄掩護好,等待着援兵的到來。
有盾牌當掩體,郭獄很安逸,甚至在手炮冷卻的時間裡,將長槍都拿了出來。
對面的壯漢,忍了怒氣,守護着後邊的槍手,如果他衝動的闖上來,那麼兩個槍手就沒有防禦的掩體,就要被逼近房間裡,到時候,這個持了盾牌的壯漢,就要面對兩人的攻擊。
讓這個持盾的壯漢奇怪的是,剛纔跳進窟窿裡的那個用棍子的傢伙,卻不見了蹤跡。
時間在一點點的過去,外邊傳來了摩托的聲音,讓這壯漢興奮的大吼:“你們跑不掉了,我們來了援兵!”
“你確定是你的人?”張虎臣還有心思回了一句。
“在濱城裡,敢騎着三輪摩托的,肯定是憲兵隊的人,識相的就趕緊投降,如果條件給得好,咱們也不是不能留你們活命!”壯漢努力的讓自己沒那麼顯眼,他在身前的盾牌,防護的身體面積並不大,只是因爲郭獄一心的朝那兩個槍手攻擊,所以對他就少了些關注。
這個時候見他囂張,就朝他露出來的腳面上,開了一槍,沒想到,效果出奇的好。
也怪這個持盾的壯漢,聽到了外邊傳來的摩托聲音之後,情緒太過激動,以至於,擋在身前的斧子面,稍微傾斜了一下,露出來了一個縫隙,只這一點縫隙,就足夠了。
盾牌的防護面積不夠,而且是圓形的格鬥盾,所以,將盾牌邊緣用斧子的寬面阻擋,可以減少受攻擊的機會,但是,聽到聲音情緒激動,手臂揮舞着的時候,擺得不那麼妥當的斧子,就稍微偏移了一點,露出了指頭大小的縫隙,在縫隙裡,能看到這壯漢腳面的位置。
感知高的郭獄,又怎麼會放棄這個難得機會,所以,他抓到了機會,而且,使用的武器,還是手炮。
手炮的冷卻時間也到了,郭獄冷冷的一笑,對了那縫隙就摳動了扳機。
拇指粗的子彈,炸響的聲音就彷彿遠處天際傳來的鳴雷,轟隆一聲響過之後,在耳際還有迴音!
防護的靴子,根本就沒有辦法抵擋這猛烈的爆炸,粗大的子彈,粗魯的撕開了腳面側邊的防護,造成了巨大的傷口。
子彈巨大的衝擊力量,彷彿尖刀一般,在壯漢的腳面上,撕開了傷口,血肉,甚至骨骼都抵擋不住這子彈的衝擊力,紛紛化成了一個個的碎裂的肉塊,噴濺在了地板周圍,形成了一汪血肉的盛宴!
都說十指連心,其實,腳趾也同樣敏感,更何況是這種幾乎截斷腳掌的傷口。
支撐體重的腳掌,受到如此重創,壯漢也是慘叫連連,整個人都坐倒在地,血肉與骨茬凌亂,痛苦得連額頭上的血管都在突突的直跳,身體戰慄着,咬緊了牙關,呼吸幾次都閉得緊盡的,以抵抗這巨大的痛苦。
拿了盾牌抵擋,還能受傷,他受傷得特別突然,尤其是在剛纔的情緒激動襯托下,更是難過。
一邊是痛苦,一邊是防護,想要兩全其美,實在是奢望了,所以,壯漢在眼淚橫流的時候,盾牌遮擋的防護,就不那麼周全。
嗚啊!壯漢的盾牌歪到肩膀一側,甚至放下了胳膊,露了半個腦袋出來,露出了耳朵之下快到脖子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