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坐定之後,青邙山提起桌上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靈酒,隨後舉起來說道:“諸位道友都是墮鬼淵的頂尖人物,平時都比較忙,今天難得在我這青邙山相聚一場,我先敬大家一杯。”
青邙居士說完之後,端起酒杯正準備先乾爲敬,旁邊的御魂冥尊卻忽然開口道:“青邙居士稍等片刻,我還有話要說。”
青邙居士第一句話就被打斷,他心中很不痛快,只是阻止他的是墮鬼淵七大霸主之一,金丹圓滿的御魂冥尊,他得罪不起,只能把不快壓在了心底,看着對方道:“不知御魂冥尊有什麼話要說。”
御魂冥尊道:“我下轄的驅魔城最近幾年屢屢受到索命鬼尊境內低階鬼物的襲擾,死傷慘重,我派了人去理論,他索命鬼尊不但不承認,還當着無數人的面出手教訓了我那使者一頓,真是欺人太甚,這件事若是不說清楚,我是絕不會跟他們喝酒的。”
聽御魂冥尊提到自己,索命鬼尊哼了一聲,道:“誰稀罕跟你喝酒?什麼低階鬼物屢屢襲擾你方?明明是你的人越界好不好?還有你那使者,到了我的地盤還敢那麼囂張,我不教訓他教訓誰?”
“這麼說還是你有理了?”御魂冥尊怒道。
索命鬼尊道:“反正我覺得我的人沒有錯。”
聽到索命鬼尊無賴的話,御魂冥尊氣急,道:“好,好,好,沒想到在這青邙山上你索命鬼尊還如此強詞奪理,諸位道友,你們也都看看,他索命鬼尊究竟是一個什麼嘴臉?不就是仗着自己與追魂鬼尊交好,人多勢衆,別人不敢同時得罪你們兄弟兩個嗎?”
這下追魂鬼尊也不願意了,道:“你們兩個說自己的事,拉上我幹什麼?御魂冥尊你這話就不對了,我跟索命兄弟關係好,但那只是私下裡的感情,可從沒有在其他事情上有所偏袒。”
眼見御魂鬼尊勢單力薄,金甲屍尊也幫腔道:“追魂冥尊這幾句話倒是說的冠冕堂皇,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沒有偏袒兄弟,可話裡話外卻都在指責御魂冥尊,別以爲其他人都看不出來。”
眼見爭吵有擴大的趨勢,玉面菩薩看不下去了,道:“幾位都是一方霸主,爲了這點小事吵成一片不覺得有失身份嗎?不過是下面的小衝突而已,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既然都不願意讓步,不如各自派一個人到下面比試一場,問題不就解決了?”
玉面菩薩一句話頓時解決了問題,那御魂冥尊一拍桌子,大聲道:“好,比試就比試,若是我的人輸了,我就自認倒黴,以後再不提這件事,不過要是索命鬼尊輸了,你的條件又是什麼?”
索命鬼尊不甘示弱,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會怯場,如果我的人輸了,你那驅魔城的損失有多少我賠多少,還有你那被打傷的使者,我給他五千冥石算作賠禮道歉,怎麼樣?”
索命鬼尊也是七位霸主之一,讓他親自賠禮道歉是不可能,不過他能夠主動賠償五千冥石,也算是變相的賠禮了,聽了對方的條件,御魂冥尊心中的不滿稍稍減輕了一些,道:“好,一言爲定。”
講好了條件,雙方各自派出一名金丹三層修士,隨後就在八座高臺中間的比武場上比試起來,比武場方圓百丈,足夠寬敞,不會影響到周圍的看客。地面也都是用特殊的材料製成,又由高明的陣法師在上面刻畫了防禦陣紋,就算是金丹修士的攻擊都很難傷到。
索命鬼尊派出的是一位資深的鬼靈境三層的鬼修,一身實力不容小覷,尤其擅長精神攻擊,而御魂冥尊派出的則是個金丹三層的鬼道修士,明知道對方擅長精神攻擊,他自然不會毫無準備,不僅修習過精神攻擊和防禦的法門,身上還有專門防禦精神攻擊的靈器。
儘管如此,那鬼道修士面對同階的鬼修也要小心應對,光靠被動防禦早晚會出事,好在那鬼修有長處也有短處,其他方面的攻擊能力比其他來要差得多,在這種情況下,雙方一時間竟然打了個平手。
不過御魂冥尊在氣頭上,自然不願意平手收場,而索命鬼尊也是性情火爆之人,非要與對方分出個輸贏,於是這場比賽打了整整三個時辰,最終那鬼道修士略勝一籌,御魂冥尊取得了勝利。
鬼道修士跟青陽這樣的靈脩不同,他們修煉的功法與鬼修有些相似,對鬼修非常瞭解,功法之中也有對付鬼修的手段,再加上他剋制住了鬼修的精神攻擊,最終取得勝利不算稀奇。
御魂冥尊初戰告捷,自然是志得意滿,對那名立功的下屬好好地誇獎了一番,那索命鬼尊則是臉色異常的難看,不過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也不好意思賴賬,當場把冥石賠給了御魂冥尊。
這件事剛剛解決,陰陽佛尊對金甲屍尊道:“屍尊,聽說你那萬金屍洞的七葉屍蓮開花了,據說此花對修煉煉體功法有奇效,而我最近修煉金身訣正好需要用到,不知屍尊可否交易給我一朵?”
“你怎麼知道我金屍洞中有七葉屍蓮?”金甲屍尊反問道。
陰陽佛尊笑了笑,道:“這有何難,傳說中那七葉屍蓮開花時有七香七臭異象,花開第一天香傳三裡,花開第二天臭傳三裡,第三天香傳六裡,第四天臭傳六裡,第五天香傳九里,第六天臭傳九里……一直要循環往復十四天,如此異象怎麼可能隱藏得住?”
金甲屍尊本來還想問問陰陽佛尊,自己那金屍洞的深度至少也有數百里深,就算是七葉屍蓮開花到了第十四天,臭傳二十一里,外面的人也是聞不到的,爲何陰陽佛尊對那七葉屍蓮的情況這麼清楚?
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在場的七位霸主之中,誰還沒有在別人的地盤上安插幾個密探?其他人想要在自己的金屍洞中打探有關七葉屍蓮的消息似乎並不困難,問了也是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