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遇到赤冶真君,青陽又使用了四柄巨劍,那時候元鑄真人就清楚了,青陽打他的時候有所保留,並沒有出盡全力,若是一開始就用四元劍陣,元鑄真人早就已經身受重傷了,哪能活到現在?
四柄巨劍雖然出現的很突然,可元鑄真人理解,誰還沒點壓箱底的手段,之前是他漏算了,所以他再次以爲青陽使出四元劍陣已經是極限,接下來面對赤冶真君只能等死。誰知道轉眼之間,青陽又召出來第五柄巨劍,這下他徹底傻眼了,五劍齊出才的威力肯定比四件更強,當初青陽若是第一次出手用這一招,元鑄真人恐怕連一絲反抗的餘地都沒有,直接就被劍陣給絞成一地飛灰了。
他本以爲青陽只是個毫無背景的外來修士,隨便嚇唬嚇唬就得手了,卻沒想到一腳踢上了鐵板,對方的實力竟然能高到這種程度,不僅自己遠遠不是對手,看現在的情形,恐怕師父赤冶真君想戰勝這小子也不容易,這事是自己惹出來的,難道就這麼眼睜睜看着這小子囂張不成?一時間,元鑄真人心中打起了歪主意。
此時再說青陽,五行劍陣他曾經使用過無數次,但是修爲提升到金丹九層之後,這還是他第一次施展,不光施展起來更容易,所需的神念和真元也少得多,更重要的是劍陣威力不知道比之前大了多少倍。劍陣一出,天地變色,漫天之中都是劍影,到處都是肅殺之氣,劍陣甚至都沒有釋放出來,周圍的建築就因爲劍陣餘波而紛紛倒塌。
赤冶真君也感受到了劍陣的威力,只是此時他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硬着頭皮搶先發起攻擊,希望能夠搶佔先手,而青陽也算是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鐗,已成破釜沉舟之勢,成敗在此一舉。
轉眼之間,赤冶真君的法寶轟在了五行劍陣上面,無數能量炸裂開來,猶如天崩地裂一般,附近的天空都扭曲了,周圍數裡範圍的建築就像是被一股無形的能量推着,全部向外倒塌,赤冶真君整座府邸的地面都跟着震顫了好幾下,猶如發生了劇烈的地震一般。
此時再看戰場中心,出現了一個令人震驚的巨坑,附近全是斷壁殘垣,赤冶真君的身子已經跌落在地上,他的法寶紅色火鉗就掉落在不遠處,從赤冶真君嘴角的鮮血來看,應該受了不輕的傷。
赤冶真君看着青陽,目光中滿是忌憚,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輸給一個金丹九層修士,之前這一招,他已經使出了自己十成的功力,卻敗在了跟青陽壓箱底絕的招對拼之中,他也能看得出來,那五行劍陣應該也是青陽最後的手段了,施展起來並不是很輕鬆,但是他也能看得出來,青陽目前的狀態再施展十幾次都不成問題,而他卻沒有能力連續接下十幾次,也就是說到了最後他必敗無疑。
當然,失敗並不意味着會送命,赤冶真君還是有不少保命手段的,打不過可以逃,可有句話說得好,逃的了和尚逃不了廟,他可以一走了之,這數百年的基業還有他的那些徒子徒孫可就要遭殃了。
赤冶真君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他有些不明白,這小子究竟是怎麼修煉的,實力竟然如此強大,元嬰二層修士都不是對手。
一時間赤冶真君心中閃過無數念頭,而剛剛跟他經歷了一招對憾的青陽,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雖然在對拼之中青陽略佔上風,這個上風卻很有限,巨大的反震之力推得他跌跌撞撞倒退好幾步才穩住身形,同時體內氣血翻滾,好半天都沒有恢復過來。
青陽也在看着赤冶真君,之前的過招讓他了解了,元嬰修士跟金丹修士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境界,並不單單是實力的提升,還有質的變化,所以他應付起來才這麼吃力,好在這一次試出了赤冶真君的底,只要再接再厲,打敗眼前的赤冶真君應該不是問題。
想到這裡,青陽心一橫,再次祭起五行劍陣朝着赤冶真君殺了過去,赤冶真君知道劍陣的厲害,可他現在不能後退,也不能逃跑,否則自己一世英名就全完了,只能硬着頭皮抵擋,希望仗着自己多修煉了幾百年,境界也比青陽高,能稍稍挽回一些頹勢。
眼看着五行劍陣與紅色火鉗撞在了一起,此時異變突生,一件法寶突然從旁邊衝出,直擊青陽的後背。原來,就在剛纔,那元鑄真人趁着青陽全力對付赤冶真君的時候,已經悄悄的潛到距離青陽身後不遠的地方,此時趁青陽不備,突然出手進行偷襲。
赤冶真君是青陽有史以來遇到的最強大的對手,容不得半點疏忽,青陽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注意力,對周圍的警戒就有些放鬆,再加上這裡是元鑄真人的主場,並沒有注意到對方悄悄接近自己。
不過青陽也知道,這裡是別人的地盤,赤冶真君手下有不少的徒子徒孫,很可能會有人在暗中進行偷襲,所以青陽還是做了一定的防備,元鑄真人發起偷襲的第一時間,他就察覺到了,連忙神念一動,一條漆黑的繩索就出現在了他的背後,迎上了元鑄真人的法寶。
這漆黑的繩索正是魂肅留給他的古寶縛魂鎖了,在幽冥域的這段時間,青陽一向都是以鬼道修士的面目示人,偶爾遇到對手,使用的也是這縛魂鎖,不過這次的事情青陽一開始就知道無法善了,要跟赤冶真君這個元嬰修士決戰,縛魂鎖就有些不夠用了,那畢竟不是青陽的本命法寶,用起來不夠順手,所以青陽對付元鑄真人的時候,就直接祭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寶,縛魂鎖一直沒露面,此時正好派上用場。
元鑄真人的法寶斬在那縛魂鎖上,根本就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那縛魂鎖只是輕輕一彈,就把他的法寶彈到了一邊,隨後拐了一個詭異的角度,猶如一條靈蛇一般,朝着元鑄真人的身上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