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敵當前,誰都沒有理會這件事,青陽如今是騎虎難下,已經被鬼禾真人死死拖住,想脫身都不太可能,而鬼禾真人則是必須全力以赴拿下青陽,爲了下面這個洞穴裡可能存在的寶物,他已經在這裡耗費了好幾年時間,肯定不能讓青陽把消息泄露出去。
眼看着鐵臂靈猴的情況越來越糟,青陽這邊卻始終無法脫身,一時間焦急萬分,再這麼下去,鐵臂靈猴可就拖不住了。
無奈之下,青陽只能放出了嗜酒蜂王幫忙,既然六合童子功能夠免疫花粉迷境,對黑水魔蛟施展總會有點效果吧?哪知事與願違,青陽放出嗜酒蜂王施展花粉迷境之後,並沒有對黑水魔蛇產生效果,有可能是黑水魔蛟的頭腦比較簡單,對迷境幻境一類的東西免疫,也有可能是鬼禾真人的控屍蠱能力太強,可以使黑水魔蛟不受迷境影響,總之,以前無往而不利的花粉迷境,在這一刻竟然對黑水魔蛟失去了效果,難怪之前鬼禾真人那麼自信,原來是有這個底氣。
嗜酒蜂王厲害,主要厲害在迷境,她的實力其實並不是很強,單打獨鬥甚至還不如鐵臂靈猴,現在花粉迷境沒有了效果,她就只能冒險衝上去,用自己的毒針威脅黑水魔蛟。至於其他的嗜酒蜂,青陽根本就沒有放出來,因爲他知道放出來也沒用,黑水魔蛟皮糙肉厚,那些低階嗜酒蜂根本就不破防,放出來徒增傷亡。
有了嗜酒蜂王的加入,鐵臂靈猴的情況稍好了一些,但還是改變不了落敗的結局。歸根結底,還是鐵臂靈猴和嗜酒蜂王的等級太低了,若是他們已經突破了元嬰境界,就不會這麼被動了。
看着青陽心中焦急卻又無計可施,完全是一副黔驢技窮的樣子,鬼禾真人的心中無比暢快,叫你小子壞我好事?三十多年前若不是青陽,他得到那兩顆靈冥合壽丹怎會那麼困難?自己差一點因爲這小子的拖延,就被幽魂谷和幽木真君堵在遺蹟之中了。
這一次眼看着自己就要成功了,這傢伙好巧不巧的又找了過來,想要搶奪自己的勝利果實,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如今新賬舊賬一起算,鬼禾真人總算是可以出一口惡氣了。
想到這裡,鬼禾真人一咬牙,把六合童子功發揮到了極致,實力猛增了好幾成,青陽想要獲勝就更不可能了。
而此時,鐵臂靈猴和嗜酒蜂王的情況也是岌岌可危,眼看着就要落敗。還好,嗜酒蜂王和鐵臂靈猴都是金丹境妖獸,靈智比黑水魔蛟高的太多,兩者配合之下給黑水魔蛟來了個詐敗,在魔蛟大意之下來了個反攻,嗜酒蜂王一下子蟄在了黑水魔蛟的身上。
若對方的實力等於或低於嗜酒蜂王,只是這一下,就算不能要了對方的性命,起碼也能重傷,可惜對面的是元嬰級別的魔蛟,傻大黑粗、皮糙肉厚,這一下蟄的傷口很淺,效果也不是很理想。
饒是如此,黑水魔蛟也疼的受不了,瘋狂的扭動着身體,在洞穴之中不停地亂竄亂撞,撞得洞穴幾乎都要塌了。原本鐵臂靈猴還想趁機下手,但是現在一看,根本就近不了身,上去就會被誤傷。
好半天之後,疼痛有所減輕,黑水魔蛟終於停了下來,看向鐵臂靈猴和嗜酒蜂王的眼睛裡面充滿了憤怒和戾氣,氣勢也在這一刻大幅度提升,被對方的眼神所懾,鐵臂靈猴和嗜酒蜂王忽然間懼怕起來,黑水魔蛟已經發瘋了,這次絕對不會再給他們用計的機會,剛纔他們就不是對手,這次交上手之後,恐怕就更堅持不住了。
眼看着青陽一方就要落敗,就在此時,洞穴深處忽然傳來陣陣咔嚓聲響,而且聲音越來越大,就像是什麼東西被撕裂了,隨後就聽轟隆一聲巨響,地動山搖,煙塵瞬間瀰漫了整個洞穴,腳下一鬆,所有人都瞬間踩空,身體不受控制的朝着下面墜落。
發生瞭如此變故,大家哪還顧得上打鬥?連忙各自施展手段,控制住往下墜落的身體,同時祭起層層防禦,如今情況不明,若是任由自己的身體往下掉,萬一出現什麼危險,可就麻煩了。
就在這時,一道龍形光影忽然從下面竄出,瞬間衝出了洞穴,鬼禾真人佈置在外面的隱匿陣法一點用處都沒有,光影很快衝出水面,衝上了雲霄,光耀數百里。與此同時,一聲龍吟響徹四周,朝着外面擴散開來,既像是洞中發出,又像是遠處傳來,帶着無邊的威懾力,所過之處鳥雀亂飛,百獸驚惶,方圓數百里動盪不安。
外面都是如此,身在洞穴之中的鬼禾真人和青陽等人就更不用說了,那龍吟聲傳來的當口,所有人都身子一軟,剛剛祭起的防禦和各類手段瞬間破功,就像是在這一刻變成了凡人一般,神念和冥元同時失去了聯繫,身體不受控制的朝着下面跌落。
見此情形,青陽心中焦躁無比,這天地異象太恐怖了,只是一道龍吟就讓自己失去所有能力,就算是化神大能也不一定有這個能力吧?萬一此時突然遇到什麼危險,自己豈不是隻有束手待斃的份?
這次來的實在是太冒失了,之前沒有做太多的準備,以至於此時有些驚慌失措,寶物雖好,還要有命拿才行,鬼禾真人在這烏龍潭待了幾十年,不可能對今天的情況一點準備都有,自己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此消彼長之下,怕是有可能連性命都保不住了。
與青陽的驚慌不同,鬼禾真人此時則是滿臉的喜色,天地異象再次被激發,說明自己的判斷是對的,這幾年來所花費的功夫沒有白費,而洞穴坍塌,說明自己已經挖到底了,寶物可能就在下面。
唯一遺憾的是,天地異象已經泄露了出去,肯定會引起不少人的注意,若只是低階修士還好對付,若是引來一羣元嬰修士,事情可就麻煩了,到時候說不定爲他人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