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金剛的吟唱停止,被圈在其中的十王殿鬼修頓時鬆了一口氣,雖然因爲陣法的影響他們一時半會兒還不能動彈,但是冥元外流已經止住了,至少不用擔心自己的修爲會繼續下降。
就他們被困的這一會兒功夫,十王殿每個鬼修的實力都有不同程度的下降,損失的功力沒有五年也有三年。尤其是那些受了傷的,在傷勢和陣法的雙重作用下,損失就更大了,多的損失了起碼一二十年功力,若是再過一會兒,說不定連當前的境界都保不住。
青陽出手破壞了歡喜鬼王的陣法,給他們爭取到了一線生機,所以不管青陽有意的還是無意的,都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如今所有人都把希望寄託在了青陽的身上,大家能不能活命就看他了。
至於獨角鬼王,面上一直都是雲淡風輕的樣子,彷彿早就料到會如此,其實他的心中也很驚訝,獨角鬼王跟青陽在一起那麼多年,自然清楚鐵臂靈猴的底細,只是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要經歷化形劫了,青陽修煉速度快也就罷了,他養的鐵臂靈猴也這麼快,真是令人嫉妒,看來這青陽小子就是個福星,無論誰跟着他都好處巨大。
空中的雷劫都是連續的,速度極快,還沒等歡喜鬼王緩過勁來,第二道驚雷就劈在了那金剛伏魔珠上,這一次的威力比之前更大,那金剛伏魔珠在空中一顫,靈光消失大半,空中那十八尊佛陀金剛就像是被抽去了魂魄一般,靈性盡失,哪還記得吟唱梵音咒語?
這次歡喜鬼王受到的反噬就更厲害了,就見他張嘴噴出一口鮮血,差點就一頭栽倒在地上ꓹ 眼看着是受創不輕,不過勉強還能堅持。
歡喜鬼王以前只知道雷劫厲害ꓹ 卻不知道能厲害到什麼程度,如今被連續劈了兩下,總算是親身體驗過了。歡喜鬼王不甘心失敗ꓹ 不甘心自己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就連師父給自己保命的金剛伏魔珠都拿出來了ꓹ 仍然無法達到目的,他不甘心自己眼看着就要把十王殿衆鬼修一網打盡ꓹ 卻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破壞掉ꓹ 可不甘心又有什麼用?他心中很清楚,堅持下去沒有意義,照這個情況,頂多再來兩道雷劫,自己怕是連性命都要保不住了,只會爲他人做嫁衣。
想到這裡,歡喜鬼王連忙運轉神念ꓹ 想要撤回那金剛伏魔珠,可惜還是晚了一步ꓹ 也不知道是他受了傷影響到了施法速度ꓹ 還是後面的雷劫速度一道比一道快ꓹ 又或者陣法中的十王殿衆鬼修故意拖後腿ꓹ 這邊歡喜鬼王剛剛有所動作,第三道雷劫已經在劫雲之中形成。
就聽耳邊一聲炸響ꓹ 那雷劫直接劈在了空中的金剛伏魔珠上面ꓹ 受此重擊ꓹ 那金剛伏魔珠頓時靈光潰散,串珠的繩子斷裂開來ꓹ 十八顆舍利子散落一地,至於那十八尊佛陀金剛,也早就消失了,就連之前正在與青陽對峙的佛裝男女也不見了,佛像摔落在地上。
法寶被如此強力破除,歡喜鬼王再也堅持不住了,又是一口血噴出,身子一晃委頓在地,整個人都失去了知覺,誰都沒有想到,剛纔還不可一世的歡喜鬼王,竟然被三道雷劫輕鬆打敗。
當然,這也是有原因的,如果歡喜鬼王是在全盛狀態,這雷劫雖然厲害,卻也不至於三道都承受不住,主要還是他正操控着金剛伏魔珠對付十王殿衆鬼修,同時還驅動着法寶抵擋青陽,整個人處於超負荷的狀態,正是騎虎難下的時候,出現這種情況也就很正常了。
此時劫雲之中的第四道雷劫已經形成,沒有了陣法的阻擋,那雷劫很快就找到了鐵臂靈猴的位置,朝着他劈了過來。鐵臂靈猴纔是正主,那歡喜鬼王純粹是遭了池魚之殃,最終還是要找正主的。
陣法被破,加諸在十王殿衆鬼修身上的各種束縛頓時消失,大家很快就恢復了行動能力,眼看着空中第四道雷劫已經形成,就要劈在鐵臂靈猴身上,一衆鬼修起身就要上前幫忙,也是,剛纔他們被困在金剛伏魔珠所形成的陣法之中,差點就被歡喜鬼王一網打盡了,多虧了青陽和鐵臂靈猴救命,此時恩人有難,怎麼能不上前幫忙?
誰知旁邊的獨角鬼王伸手一擋,道:“諸位不要上前,這化形劫是妖修必定要經歷的一個劫難,最妖修極爲重要,所以儘量還是要讓他自己扛,真到堅持不住地時候我們再出手幫忙也不遲。”
說話間,那第四道雷劫已經到了鐵臂靈猴頭頂,鐵臂靈猴似乎早就做好了準備,不閃不避,直接就用自己的身體迎了上去。伴隨着鐵臂靈猴一聲嘶吼,雷劫就在他的身上炸響開來。
剛纔有陣法阻擋,大家感受還不真切,如今雷劫就在他們身邊響起,他們才真正體會到這雷劫的威力,也就是鐵臂靈猴屬於妖獸,身體的防禦能力比較強大,纔敢於用身體直接去迎接雷劫,若是人類修士和鬼修這麼做,恐怕這一下就直接就被炸得煙消雲散了。
青陽在旁邊看着,滿臉都是震驚之色,他也沒想到,區區一個妖獸的化形劫,威力竟然這麼大,也幸虧有歡喜鬼王替他們擋住了前面三下,分擔了不少壓力,否則還不知道鐵臂靈猴現在什麼樣了呢。
劫雷響過之後,剩餘的雷電環繞在鐵臂靈猴的身上,呲呲的冒着火花,鐵臂靈猴全身的皮毛都被炸得根根豎起,猶如身上長滿的鐵釘一般,尤其是最初被擊中的部位,一團焦黑,甚至能夠聞到毛髮被燒糊的味道,似乎受了點傷,不過鐵臂靈猴卻像是根本就不知道一般,站在那裡紋絲不動,看來妖獸的承受能力確實更強一些。
沒過多久,那環繞在鐵臂靈猴身體外面的雷電就消失了,似乎是被他的身體給吸收消化掉了,與此同時,鐵臂靈猴的體內也在發生着某種不知名的變化,就連氣勢也跟之前有了一些細微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