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青陽已經已經從剛纔的震驚回過神來,不管空見和尚是敵是友,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身份已經暴露,那就實話實說好了,大不了跟他們拼上一場。
青陽收起了斂息術,露出自己元嬰五層頂峰的修爲,道:“在下青陽,來此的目的是打聽故人的下落,敢問道友尊姓大名?”
那灰袍老僧似乎早就清楚青陽的底細,對此並沒有驚訝,而是拱手說道:“青陽道友好膽量,區區元嬰五層的修爲就敢孤身闖我苦禪寺,貧僧苦石,是苦禪寺的知客僧人,不知道友來此有何貴幹?”
說話間,灰袍老僧苦石也釋放出了自己的氣勢,元嬰七層,不過是門口一個知客僧人,就有元嬰後期的修爲,背後宗主的實力絕對更高,僅從這一點就能看得出來,苦禪寺的實力絕對不一般。
元嬰七層雖然厲害,不過對於青陽來說並不算什麼,只要不是一擁而上,單打獨鬥化神之下幾乎無敵,青陽不卑不亢的道:“苦石道友有禮了,不知你們這苦禪寺跟傳說中的千佛宗有何關係?”
灰袍老僧苦石看了青陽一眼,淡然道:“青陽道友原來是爲了尋找千佛宗,告訴你也無妨,千佛宗是這裡所有修士和勢力的統稱,下面不僅包括酒色財氣四大禪院,也包括我們苦禪寺,另外還包括小靈山上面的千佛窟,我們依附於小靈山,聽命於千佛窟。青陽道友費盡周折來到此處,不惜冒充金陽祭弟子欺騙我們,恐怕是來者不善。”
灰袍僧人苦石在點破青陽目的的同時還如此淡定,是因爲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足夠的自信,對面的青陽不過是一個元嬰五層修士,他一個人就能對付,即使中間有什麼變數,他的身後就是苦禪寺,這裡是他們絕對的主場,苦禪寺裡面光是元嬰修士就有十幾位,還有修爲比他更高的宗主,有十足的把握拿下青陽,所以苦石老僧並不擔心青陽,他擔心的是旁邊看不透實力的空見和尚,因爲未知的纔是最可怕的。
既然已經被苦石點破,青陽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直接說道:“苦石道友說我來者不善也可以,之前我就說過,我來此是爲了打聽故人的下落,若是我那故人真的在這裡,說不得會發生衝突。”
“不知道青陽道友要打聽的是誰?”苦石老僧問道。
青陽道:“數年前,十王殿的獨角城發生了一場變故,一夜之間獨角城被夷爲平地,獨角鬼王至今下落不明,通過我多方打聽,這件事十有八九是千佛宗做的,也只有千佛宗能做得到。我與那獨角鬼王相交莫逆,故人遇難自然不能不聞不問,於是就想辦法來了這裡。”
聽青陽說完,苦石老僧不由得點了點頭,道:“原來青陽道友是爲了這件事而來,那獨角城的事情我倒是知道一些,自古正邪不兩立,我千佛宗立派的宗旨就是以除魔衛道爲己任,所以與那十王殿是天生的死對頭。數十年前,我們瞭解到失蹤已久的獨角鬼王迴歸,十王殿勢力迅速膨脹,自然不能眼睜睜看着十王殿壓倒我千佛宗,於是就請動了我派老祖千面佛親自動手,摧毀了那十王殿的獨角城。”
在之前,青陽根據十王殿那邊提供的消息,判斷獨角城的事情是千佛宗做的,但這一切都只是猜測,並不十拿九穩,如今聽到苦石老僧親口承認,青陽一顆心放到了肚子裡,獨角城的事情就是千佛宗作惡,獨角鬼王和餘夢淼就是被他們抓走的,剩下的就是如何救人了。
“多謝苦石道有直言相告,不知獨角鬼王情況如何?”青陽道。
苦石老僧搖了搖頭,道:“這個就不清楚了,事情是我家老祖千面佛做的,人也是他抓走的,他老人家不願意說,我們這些後輩肯定不能隨意打聽,青陽道友若想知道,只能去問他老人家。”
“不知那千面佛現在何處?”青陽問道。
苦石老僧笑了笑,道:“道友還真是心大,都這個時候了,你自己都自身難保,居然還有心情操心別人的事,青陽道友莫非以爲我苦禪寺十幾名元嬰修士都是擺設,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青陽也明白自己的處境,這苦禪寺是別人的地盤,不是自己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青陽實力雖強,面對十幾名元嬰修士也沒有勝算,若是再加上酒色財氣四大禪院的修士以及平時不露面的千佛窟修士,青陽就算是插上翅膀也逃不出去,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害怕也沒有用,青陽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絕對不會被當前的處境嚇倒,於是冷笑一聲,道:“苦石道友這是打算跟我動手了?”
苦石老僧點頭道:“正是如此,老僧已經數百年沒有離開過千佛宗了,平時只能跟宗門的師兄弟們交流切磋,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外來修士,自然要好好的領教一番,而且我也很好奇,你區區一個元嬰五層頂峰修士,哪來的膽量敢獨闖我們千佛宗。”
到了這個時候,青陽心中很清楚,不打一場肯定不行,只有使用雷霆手段,徹底把對方震懾住纔有生還的可能,一旦被衆多元嬰修士圍攻,那就是一場持久戰,把其他修士引來可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當然,還有旁邊的一個變數,就是一直深藏不漏的空見和尚,至今青陽都弄不清楚對方的來歷,對方實力如何,或者是敵是友,若是朋友,自己能夠多出好幾分勝算,若是敵人,那自己就死定了,所以必須先弄清楚對方的意圖,至少也要讓對方保持中立兩不相幫。
青陽看向旁邊的空見和尚,試探着問道:“空見道友,我與千佛宗之間的恩怨怕是無法化解了,不知道你有什麼想法?”
空見和尚笑了笑,道:“我是個生意人,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你和千佛宗之間的恩怨我不摻和,兩位就當我不存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