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元寶童子確實是心直口快之人,沒有什麼私心,花面婆婆見元寶童子都這麼說了,不進去是不行了,於是點點頭表示了同意。
青陽也想試探一下他們的本事,道:“也不必兩個人一起進去冒險,花面婆婆不是懂得陣法嗎?先給你一天時間養傷,等傷勢好轉之後,你就獨自一人進去探探路,摸清了裡面的情況再說。”
兩人才剛剛被收服,還沒有完全取得青陽的信任,他們又是舊相識,兩個一起進去不太放心,雖然有神魂道印在,可凡事都有萬一,必要的警惕性還是要的,而且青陽好不容易收了兩個跟班,若是裡面的情況太複雜,進去之後陷在迷陣之中出不來,那損失就太大了。
花面婆婆能夠猜出青陽的想法,卻不敢提出任何異議,此時正是表現忠心的時候,哪能猶豫?於是道:“多謝公子信任,一天時間我的傷勢擦不多能恢復到七八成,應付一般的危險應該足夠了。”
商定好方案,青陽在旋渦的位置做好標記,然後三人一起離開了迷霧沼澤,在外圍找了個地方養傷。青陽已經在這裡待了好幾天時間,體內毒素積存了不少,需要出去透透氣、排排毒,而元寶童子和花面婆婆兩人雖然剛進來,卻都受了重傷,在外面恢復的更快一些。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有青陽這個高明丹師在,兩人的傷勢恢復的很快,元寶童子斷裂的骨頭重新長好,身體恢復了至少八成,法寶元寶也重新祭煉過,不過威力下降很多,需要以後花費大量時間溫養。花面婆婆傷勢已完全恢復,連斷臂都重新長了出來,只是初生的手臂還比較脆弱,對她的實力有不小的影響,也需要以後慢慢調養。
至於青陽,一天時間還不足以達到正常狀態,不過體內的毒素也排出去五六成了,他等不及要看看天然迷陣之中究竟有何寶物,也就沒有繼續留在外面,和花面婆婆、元寶童子重新進入了迷霧沼澤。
剛剛接近之前戰鬥的地方,就有嗜酒蜂王示警,附近有人,之前他們出去時,嗜酒蜂王被青陽留在附近看守,嗜酒蜂王善於隱藏、佈陣,在這迷霧沼澤之中具有天然優勢,煉虛之下很難發現她的行蹤。
接到示警,青陽及時停下了腳步,只是四周靜悄悄的並無異常,花面婆婆和元寶童子都不明白這是爲何,不由得看向了青陽,莫非這就是他們和公子之間的差距?青陽沒有解釋,而是看着前面某處朗聲說道:“朋友們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不如現身一見。”
那躲在暗處的人見青陽發現了他們,於是紛紛現出身來,居然有十幾個之多,其中化神七層三個,化神八層五個,化神九層四個,甚至還有一個化神圓滿,化神中期的只有兩人,
還都是化神六層,這麼多人之中居然沒有一個修爲低於青陽的,青陽就算實力再高,再能越階挑戰,也不可能是眼前這羣人的對手,好在這些人都不是一夥的,看着對青陽似乎也沒有什麼敵意,否則他就該考慮如何逃生了。
中間四人應該是同一種族的,長相與普通人差不多,就是臉上佈滿了細小的綠色鱗片,頭髮也是綠色的,還都穿着一身綠色的袍子,當先一個年輕男子氣質非凡,化神六層的修爲,身後三名老者清一色的化神九層,身份地位似乎比鬼愁澗遇到的銀翅公子等人還高。
左邊是一老一少兩個人,老者雪白的頭髮滿臉皺紋,看年紀似乎比噬陰老祖還要大一些,站在那裡都事一副顫顫巍巍的樣子,彷彿一陣風就能吹走,不過此人修爲卻是最高的,場上唯一的化神圓滿修士就是他。旁邊那個年輕一些的似乎是他的子侄,只有化神六層修爲,不過有化神圓滿修士護着,在真靈冢之中應該還是可以橫着走的。
右邊則是一行五人,一個化神九層,兩個化神八層,兩個化神七層,這些人的關係並沒有其他人那麼親密,更像是一個臨時組合起來的團體,穿着打扮五花八門,長相外貌各不相同,更是男女老幼都有,領頭那人是個笑眯眯的大胖子,看起來似乎人畜無害的樣子。
更遠處四個人似乎也是同一種族的,並且全都是女子,藍色的肌膚,藍色的頭髮,藍色的紗衣,長得細細瘦瘦的,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最前面是個化神期七層的年輕女子,青陽一眼就認出來了,是之前在拍賣會上拍到了玉羅傘的浮游族族長嫡女青蝶。她身後三名老婦清一色的化神八層,身份地位比中間那四人似乎稍微低了一籌。
這麼大一羣人,實力又如此強悍,顯然不是專門躲起來準備偷襲青陽的,中間那綠臉男子走出來之後,上下打量了青陽一眼,拍手道:“不愧是能夠逼死噬陰老祖的人,距離這麼遠就發現了我們。”
青陽自然不會跟他們解釋, 並不是自己提前發現的,而是有嗜酒蜂王在旁邊示警,這麼多人出現在這裡,肯定不是巧合,十有八九跟那天然迷陣有關,想不到剛剛有點發現就弄得人盡皆知了。以前都是青陽佔別人的便宜,這一次終於輪到別人佔他的便宜了,這時候青陽才充分理解,之前在鬼愁澗時那司馬鳩三人的心情有多麼無奈了。
至於這些人爲什麼會發現這裡,應該跟噬陰老祖自爆有關,剛纔那麼大的動靜,附近的修士豈會聽不到?之前噬陰老祖帶着元寶童子、花面婆婆來找青陽的麻煩,肯定有不少人看到,如今元寶童子和花面婆婆都成了道友的跟班,而噬陰老祖卻不見了蹤影,哪怕他們沒有親眼看到噬陰老祖是怎麼死的,卻也能大致猜出來是青陽的手段。
此情此景,青陽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去,道:“諸位有何貴幹?”
那綠臉男子似乎能理解青陽的心情,也不在乎他的態度,而是微笑道:“當然是爲了這處天然迷陣,道友何必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