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對方一臉不耐的樣子,青陽不由得心中沒底,難道是忌恨之前自己沒把靈花蜂蜜賣給他,現在找麻煩來了?於是問道:“秦師兄找我什麼事?”
“讓你跟着就跟着,囉嗦什麼?”那秦家五哥極其不耐。
這是什麼態度?當我是被你提審的犯人嗎?青陽也來氣了,道:“我不是你們秦家的下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秦師兄若是不說出個合理的理由,我是不會跟你去的。”
秦家五哥一向蠻橫慣了,什麼時候碰過這樣的軟釘子?頓時就想發飆,不過想想還是二伯交代的事情要緊,於是說道:“就沒有見過你這樣的,是我二伯找你,他有正事要跟你說。”
如果說清靜散人是秦家第一代的話,那麼秦如煙的父親和此人口中的二伯就是秦家第二代了,第二代的年紀普遍在百歲以上,煉氣期肯定活不到這個年紀,在世的肯定已經突破了築基期。
秦家老大最終沒有突破,所以他口中的二伯就是秦家二代的當家人,如果清靜散人不在,秦家就是二伯做主,也算是秦家大半個當家人了,秦家二伯邀請自己一個煉氣弟子,不能不去。
不光是因爲對方的身份,青陽也想看看對方找自己到底要幹什麼,如果真的是關於秦如煙的事情,正好趁着這個機會說清楚。
青陽道:“好,你前邊帶路吧。”
陳必旺和魯定山也想跟過去,卻被那秦家五哥瞪了一眼,道:“你們兩個算什麼東西,秦家內院也是你們能隨便進去的?”
陳必旺和魯定山二人氣得臉都紅了,不過想想這裡是秦家,不是他們能招惹的起的,最終只能把火氣壓了下去,扭頭說道:“青陽師弟放心,我們兩個會在外面等着,等你出來一起回去。”
青陽明白兩人的意思,這是故意說給秦家五哥聽得,他們等在外面,避免對方耍什麼花樣,青陽衝着他們點了點頭,然後跟着那秦家五哥朝着秦家內院走去。
兩人穿宅過院,走了將近一刻鐘,纔來到一個院子裡,院子不大,卻古樸而幽靜,非常適合修身養性。穿過院子,進入一個佈置的就像是書房一樣的房間,總算是見到了對方所說的秦家二伯。
秦家二伯是一個和藹的中年人,看起來似乎比秦家五哥還要年輕不少,不過青陽知道這些都是錯覺,對方實際的年紀已經超過百歲,只是因爲突破了築基期,看起來纔會這麼年輕。
因爲差着一個大境界,青陽猜不出對方具體的修爲,但是從氣勢方面來判斷,這個秦家二伯要比樑家老祖要強出很多,就算沒有達到築基中期,最起碼也有築基三層的修爲。
把青陽領進來之後,那秦家五哥交代了兩聲就退下了,不過並沒有退出房間,而是站在後面,似乎也想看看二伯要幹什麼。
那秦家二伯上下大量了青陽一番,開口說道:“你就是這次內院大比第一的青陽?不錯,不錯,才三十多歲就能取得如此成績,在清風殿衆弟子之中也算是極難得的了。”
青陽摸不清對方的意圖,只能謙虛道:“秦師叔過獎了,只是僥倖而已。”
秦家二伯笑了笑,道:“不算過獎,當初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才只有煉氣八層的修爲,修煉到煉氣圓滿時已經四十多歲,若不是有父親幫忙,這輩子恐怕都沒有築基的希望。”
“請問秦師叔找我過來何事?”青陽問道。
秦家二伯沒有回答,而是又問道:“你這次拿到內院大比第一,也算是小有成就了,可曾想過找一位雙修道侶?”
秦家既然有這方面的打算,肯定是詳細打聽過青陽基本情況的,知道青陽一直是孤身一人,也就沒有問那些廢話。青陽來之前就有預感,如今見對方果然把話題引到了這方面,青陽反而鬆了一口氣,道:“弟子這些年一心修道,從未考慮過這方面的事情。”
那秦家二伯點點頭,道:“年輕時當然是以修煉爲重,否則的話也不可能取得如此成就。不過到了一定年紀,就該考慮這件事情了,現在正好有一個機會,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抓住。”
青陽心中一突,總算是說到正題了,不過對方這句話不好接,青陽只能繼續裝糊塗,道:“不知師叔說的是什麼機會?”
秦家二伯道:“除了幾位金丹長老,我秦家在清風殿的地位也算得上是首屈一指的了,按說秦家的女兒肯定要找個門當戶對的雙修道侶,不過孩子喜歡,我們做長輩的也不能棒打鴛鴦。好在你這次取得了內院大比的第一名,得到了兩顆築基丹,至少有五六成的希望可以成爲築基修士,倒也勉強配得上我秦家的女兒。我有意讓侄女如煙和你結個雙修道侶,不知你意下如何?”
和秦如煙結個雙修道侶?看來自己的猜測是對的,秦如煙確實對自己有意,之前可能因爲自己的身份,擔心家族不同意,秦如煙表現的還不是很明顯。等自己取得了內院大比第一之後,得到了量枚築基丹,有很大機率成爲築基修士,身份上的差距也就不存在了。
在內院大比第六輪的時候,秦如煙就曾經說過,若是能在大比之中取得好成績,就會給自己一個驚喜。說明那時候秦家已經決定了,只要他能取得一顆築基丹,就會同意秦如煙和他的事情,結果青陽超水平發揮,取得了兩顆築基丹,那秦家肯定更不可能反對這件事了。
只可惜神女有意襄王無情,秦如煙所謂的驚喜對青陽來說不是驚喜,而是驚嚇,青陽根本就沒有現在找雙修道侶的打算,秦如煙的性格也不太適合他,這件事只能拒絕。不過秦家主動提出這件事,就算是拒絕也要儘量委婉一些,不能傷了對方的自尊。
青陽斟酌之後,說道:“秦師叔,弟子在清風殿只是一個毫無背景的普通弟子,怎麼敢高攀秦家?我看這事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