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青陽這樣的築基修士來說,白天和黑夜的區別不大,已經不需要靠晚上睡覺來休息了,單靠打坐修煉就能恢復狀態。於是青陽花費了整整一個晚上的時間,把整個新洞府裡裡外外全部清理了一番,最後甚至還專門用水沖洗了一遍。至於以前種在內院靈田裡的那些低階靈草,也早就被青陽移栽到了外面的靈田之中。
忙碌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大早,青陽稍微準備了一下就出了門,去往清風殿山門附近的那個內部坊市。到了坊市之後,他沒有到那些臨時攤位閒逛,而是直接去了上次買那五把上品法劍的店鋪
這個店鋪是清風殿煉器院所開,也算是半官方性的吧,幾乎算是整個清風殿之中器具最齊全的店鋪了,不是那些私人所開的店鋪能比的。法器、靈器屬於修士保命的東西,不能有絲毫問題,所以門派裡大部分弟子都會選擇在這裡挑選合適的寶物。
儘管如此,這裡面也不是什麼東西都有的,最常見的就是法器了,靈器相對來說就少了很多,整個店鋪之中的等級最高的也就是幾件中品靈器了,幾乎是作爲鎮店之寶存在的。
如果在這裡挑選不到合適的寶物,或者想要更高等級的靈器,那就只能找煉器院高級煉器師私下購買,或是自己準備材料定做。
青陽築基期的修爲屬於難得的貴客,年輕的低階弟子沒敢上前接待,把事情彙報給了後面,很快一位老者迎了出來。
青陽一看,竟然認識,當初那五把上品法劍就是此人賣給自己的,好像叫做鐵鍛靈,二十多年過去了,這鐵鍛靈從中年成爲了老者,不過修爲並沒有增加多少,還在煉氣中期。
那鐵鍛靈卻沒認出青陽,他常年在店鋪裡負責接待,每天見到的修士不知凡幾,青陽又只在二十多年前來過一次,他自然記不住。
到了青陽跟前,鐵鍛靈深深施了一禮,道:“這位師叔,弟子有禮了,不知你來本店想要買些什麼?”
青陽道:“我準備買兩柄下品靈劍,你幫我參詳參詳。”
“靈器全部在店鋪二樓,師叔請跟我來。”
那鐵鍛靈說完,帶着青陽來到了店鋪二樓。一樓的人就沒有幾個,二樓更是空蕩蕩的,甚至連個護衛都沒有。這倒也正常,清風殿築基修士總共也就數百人,而修士的靈氣又屬於耐用品,一二十年都不一定換一次,怎麼可能經常有人來?
至於安全問題就更不用擔心了,這店鋪開在清風殿內部,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搶劫?而且每件靈器的外面設有專門禁制,若有人敢隨便亂動,很快就能驚動店鋪的護衛。
二樓的面積並不比一樓小,但是靈器的數量根本沒法跟一樓比,青陽一眼掃過去,總數絕對不會超過五十件,其中下品靈劍更是隻有十幾件,挑選的餘地似乎很小。
鐵鍛靈帶着青陽來到擺放靈劍的櫃檯邊上,指着裡面一柄深褐色,並且稍顯醜陋的靈劍介紹道:“師叔,這柄靈劍叫做蛇藤劍,屬於木屬性靈劍,使用修仙界極其罕見的高級靈木烏蛇藤煉製而成,此劍不僅自身威力奇大,在戰鬥時還能幻化出一條褐色靈蛇輔助攻擊,可以噴灑毒物,達到出奇制勝的效果。”
這把靈劍倒是也不錯,不過青陽已經有了一把木屬性的靈劍,用不着再買第二把,於是青陽道:“木屬性的靈劍我用不着,有沒有火屬性和土屬性的靈劍?”
鐵鍛靈往前走了幾步,指着一把紫色的飛劍道:“這把靈劍叫做紫塵劍,屬於土屬性的,每次攻擊都能蕩起漫天紫色煙塵,能破除迷障,腐蝕陣法,甚至能夠在一定程度上隔絕神識,威力不凡。”
隨後他又上前幾步,對着另一柄橙色靈劍道:“這柄靈劍叫做地火劍,以火山深處的地火精華爲主,配以其他十幾種珍稀煉器材料,由煉器院有名的煉器師花費巨大的心血煉製而成,此劍炙熱無比,攻擊時更是可幻化出層層地火烈焰,威力無窮。”
作爲賣家,鐵鍛靈肯定只撿好的說,不過青陽也能看的出來,這兩柄下品靈劍跟其他靈劍比起來確實要好一些,威力只在自己的青木劍之上。哪怕是隔着禁制,青陽都能感覺到那地火劍上面炙熱的氣息,若是修士使用此劍,先天就佔據着很大的優勢。
這兩柄劍確實不錯,青陽點了點頭,道:“這兩柄靈劍是什麼價格,我一起購買的話能不能便宜一些?”
那鐵鍛靈道:“紫塵劍店鋪標價三百靈石,地火劍標價三百三十二靈石,若是師叔一次買兩柄,可以作價六百二十塊靈石。”
六百二十塊靈石?青陽皺了皺眉,這價格可是有點高了,倒不是他付不起靈石,而是這個價格比外面的價格高了至少兩三成。若是其他築基修士,不吃不喝也要好幾年才能攢夠這麼多靈石。
見青陽似乎有些不滿,鐵鍛靈連忙解釋道:“不是我漫天要價,而是這兩柄靈劍的威力本身就比同階靈劍大很多,又是出自煉器院名家之手,價格自然就比其他靈劍要高,而且我們這是煉器院開設的店鋪,不比外面那些臨時攤位,所以還請師叔見諒。”
看對方誠惶誠恐的樣子,青陽知道這應該就是價格的底線,煉器院開設的店鋪屬於半官方性質的,幾乎都是明碼實價,對方並沒有多少優惠的權利,十二塊靈石恐怕是對方能做的最大讓步了。
青陽懶得爲了三兩塊靈石與對方在這裡討價還價,於是說道:“六百二十塊靈石我要了,等會咱們一起交易,另外我想問一件事,如果我自己提供主材的話,你們可以定做靈器嗎?”
見青陽同意交易,那鐵鍛靈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這一筆交易做下來,他能至少能夠提成十幾塊靈石,對於他這樣的煉氣中期修士來說,十幾塊靈石都趕上他一年的俸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