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位少女雖然實力不高,但是訓練有素,進退如一,相互之間又配合默契,發揮出的實力已經超越了她們本身,甚至給青陽一種感覺,自己並不是再跟六名築基八層修士配合,而是在跟一個金丹一層修士配合一樣,難怪花粉迷境屢次建功,原因竟在這裡。
另外還有一點,在花粉迷境之中戰鬥,那哭喪棒的幻音就被陣法給屏蔽掉了,再也無法對青陽形成干擾,如此情況下,青陽的實力就能發揮到十成十,再加上嗜酒蜂的協助,戰鬥過程可想而知。
青陽這邊越戰越勇,那鬼雲真人卻越打越是煩躁,本以爲自己就算是短時間內拿不下青陽,至少也能立於不敗之地,哪知道這幾人竟然如此難纏,真正打起來才知道自己有些託大了。
這畢竟是那靈蜂形成的幻境,雖然被自己動了手腳,可對方還是佔據了絕對的主場優勢,照這麼下去,落敗的可就是自己了。
眼看着情況對自己越來越不利,那鬼雲真人終於不耐煩了,把手中的哭喪棒往空中一扔,隨後大叫一聲,道:“木魂術,起!”
隨着他的叫聲,那哭喪棒在空中急速旋轉幾圈,然後從空中墜落,直直的插在了地上,隨即就聽砰地一聲,那哭喪棒頓時就活過來了,瞬息之間,哭喪棒就長到了數丈高,同時無數的綠柳枝條從棒上伸出,像一道道繩索席捲而來,似乎要把青陽等人徹底吞沒。
不僅如此,哭喪棒上的柳條在甩動的時候還發出陣陣鬼哭狼嚎的聲音,配合着柳條的甩動,就像是有無數厲鬼藏在其中,不斷地朝着青陽等人張牙舞爪,只等着他們被纏住,然後被吞的渣都不剩。
那柳條的長度似乎毫無止境,能瞬間變長,長到他們逃都逃不及,也能瞬間縮短,縮短到只在鬼雲真人的跟前,剎那之間到了眼前,呼吸之間又收了回去,變幻莫測,收發自如,隨心所欲。
更令他們心驚的是,那柳條堅韌之極,青陽的五行劍陣施展出來,一次也只能斬斷兩三根,至於那六位少女的青鋒劍,則只能砍傷柳條,卻無法直接砍斷,那被砍傷的柳條收回去之後,很快就能復原。
如此一來,青陽和六位少女在這場戰鬥之中就被動了,他們對柳條的傷害微乎其微,而柳條對他們的傷害卻是實實在在的,每被抽中一下,他們的實力都會下降幾分,每被掃中一次,身上都要多一條傷痕,在那無數柳條無休止的攻擊之中,失手的次數也越來越多,漸漸的,那六位少女的修爲就被抽回了原形,只有築基中期了。
青陽的情況稍好一些,實力倒沒有多少變化,只是身上多了一些傷勢,在這種情況下,那六位少女就幫不上多少忙了,不僅如此,她們還屢屢被柳條纏住,幾乎要被勒死,令青陽不得不分心去救。
青陽記得,當初還在玉靈城時,自己和一隊修士進入玉靈山冒險,途中就遇到過一株嗜血藤,那攻擊方式就跟現在差不多。如今青陽實力提升到了築基圓滿,再也不懼那小小的嗜血藤了,結果卻在這幻境中又遇到了更加難纏的柳樹,令他們幾個疲於應付。
稍好一些的是,這柳條沒有嗜血藤那吸食人血的功能,只是單純的把修士捆住,然後衆多枝條越勒越緊,用巨大的力道把對手殺死。另外這畢竟只是嗜酒蜂所形成的幻境,而不是真實的場景,除非是一方對另一方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否則的話很難直接把對手殺死,等最終從幻境之中脫困而出的時候,可能只是虛驚一場。
那鬼雲真人站在哭喪棒旁邊,看着青陽等人手忙腳亂的樣子,不由得冷笑道:“小子,我這哭喪棒可是我採集幽魂谷萬屍山上那株被無數屍魂滋養了數千年的綠柳靈木的主幹煉製而成的,在所有鬼道修士的本命法寶之中也屬於上上品,他所施展的木魂術威力奇大,哪怕是用來對付金丹中期修士都不落下風,這樣垂死掙扎是沒有用的,不如乖乖束手就擒,不過能逼得我使用木魂術,你也足以自傲了。”
青陽沒聽說過那什麼幽魂谷萬屍山,也不懂什麼屍魂滋養的綠柳木有何好處,他只知道,自己的情況一點也不好,已經連說話的功夫都沒有了,無數的柳條越攻越緊,六名少女至少有一半都被柳條捆的結結實實不能動彈,再這麼下去,他們很快就會落敗。
在幻境之中有六隻蜂將的幫忙,自己都不是鬼雲真人的對手,出去之後恐怕就更不行了,自己是有一個鐵臂靈猴的底牌沒有出,可實力只有築基圓滿的鐵臂靈猴出來了似乎也起不到多大作用。
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儘量拖延時間,給溪英、簫玉寒等人爭取時機,若是他們能趁着這個機會打敗那鬼珠子和鬼環子,解決了鬼雲真人的兩個幫手,隨後五人同心協力,說不定能獲得勝利。
溪英和簫玉寒那邊畢竟人多,簫玉寒與蔣大海之所以暫時處於下風,跟那銀甲殭屍或許有一定的關係,但是最主要原因還是不太習慣鬼道修士的戰鬥方法,等他們適應了鬼道修士的戰鬥節奏之後,局面就會漸漸地好轉,不光是他們兩個,溪英和蔣大洋同樣如此。
鬼道修士哪怕再厲害,以一敵二就是極限了,長時間下來總有疏漏的時候,到那時情況就會翻轉過來,只要青陽能拖住鬼雲真人,最終勝利的一方就是他們了,青陽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雖然幻境之中的情況不容樂觀,青陽還是在要求嗜酒蜂儘量維持。
又堅持了將近小半個時辰,青陽終於堅持不住了,六隻蜂將全都被柳條困得結結實實,無論青陽想什麼辦法,都不可能救出她們,再這麼下去,這六隻蜂將可能就要在幻境之中被直接殺死了,無奈之下,青陽只能讓嗜酒蜂解除幻境,把大家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