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王朝皇都東郊樹林。
一羣黑衣人手持利刃,身形快如閃電追趕着前面紫衣女子。
紫衣女子面色冷冽,腳下步伐看似凌亂,實則暗藏殺機。
女子回頭看了眼部分落入陷阱的黑衣人,脣角一勾,口中默唸:“破土訣,破!”話音剛落,那些落入陷阱的黑衣人好想體內被賣了定時炸彈似的,身體炸裂開來,四肢,頭顱,散落了一地,血液飛濺開來,有幾滴滴落在了女子身上,女子只是厭惡的皺了皺眉頭,也沒有理會這些血漬。
女子扭頭正想離去,卻不料在自己的正前方還有五個僥倖脫逃的黑衣人,阻擋着她的去路。他們個個手持利刃,身體包裹在黑色的風衣裡,大大的帽子被套在頭頂,一時間看不清面容。
“陰陽鳶,我勸你最好交出亂世玉心劍譜,不然你絕對不會活着離開!”爲首的男人陰狠的開口,沙啞的聲音猶如一口乾枯的井,聽得出來他的聲帶曾經受過傷。
他們追了這個女人整整七天,出動了一百二十個頂尖的殺手,到頭來只剩下了他們五個人!而且,這個女人在剛纔竟然一口氣解決了二十個頂尖的殺手!這個女人被追殺了整整七天竟然還有那麼強大的殺傷力。呵,果然,血珞宮的第一把手真的不容小覷。
“陰陽鳶是誰?不好意思各位,我不認識。亂世玉心劍譜又是個什麼鬼?抱歉,這個我還真的不清楚。呵,我被你們整整追殺了七天,你們就是爲了一個什麼陰陽鳶什麼亂世玉心劍譜?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真的很抱歉,我根本不知道什麼陰陽鳶什麼鬼劍譜!”紫衣女子此刻掛着無辜的笑看着他們。
那清澈的目光裡,似乎真的再說着她不知道這一切。
“哼!陰陽鳶,你就不要在這裡自欺欺人了!我告訴你,就算你此刻化成灰我也可以很清楚的認出你!所以,你還是乖乖的把劍譜交給我們,不然你只有死路一條!”爲首的黑衣男子冷冷的說道,他手裡的長劍此刻正泛着幽幽的冷光。
紫衣女子臉上依舊淡淡的掛着淺笑,眼裡沒有絲毫畏懼,她用一貫的狂傲口吻道:“呵!怎麼?難道你們要屈打成招?不過,就憑你們幾個人能夠殺得了我?告訴你們,小女子名喚紅袖不是你們所尋的陰陽鳶!所以,快快讓開,不然刀劍無眼!”
溼了,她是紅袖,是皓月王朝六公主的貼身侍女紅袖不是什麼陰陽鳶!陰陽鳶早在十年前的滅門中死了!如今她是紅袖不是陰陽鳶!
紅袖眼裡帶着腥紅,裡面的怒意深重。
誰知,那爲首的男子聽聞,冷笑:“陰陽鳶你以爲你如今換了個身份你就不是那陰陽家的嫡親一脈了?少說廢話,快將亂世玉心劍譜交出來!”
紅袖朝他呸了一聲,蔑視:“就憑你們?哼!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力量就敢在這裡無言不遜!”
“陰陽鳶,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快將劍譜交出來!”
“如果,我說不呢?”
這羣人鐵了心是要跟她槓到底了,那就看看吧,到底鹿死誰手!
“哼!看來,我們只能跟死人打交道了!”爲首的黑衣人說完,便向紅袖展開殺招。老大都開始進攻了,其餘的四個人定然也朝紅袖出了手。
一vs五
一比五,很顯然紅袖處於劣勢。
但是,能夠一口氣解決掉二十個頂級高手的人是弱者麼?答案很顯而易見:不是!所以,雖然是一比五但是紅袖對付他們應該是迎刃有餘的。
她傲然的懸空在半空,看着那五個不怕死的殺手,勾脣,雙手合十口中默唸:“大地之母,魂歸西土,萬物之主,生生不息,集地之靈,地煞四伏,出!”話音剛落,紅袖腳下的大地陡然的顫動起來,隨即裂開了一個大大的口子。
綠色的藤蔓從那條深深的裂縫中鑽了出來,直直的掃向那五個黑衣人。
主子,答應過你紅袖一定會活着回去的!一定會的!
眼裡滿是堅定的信念。
地煞,這一次,全靠你了!
爲首的老大看到這一幕,倒吸了一口冷氣,瞪大了眼睛叫喊:“快逃!是地煞!”
老大雖然反應快,可是其他人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地煞如同鬼魅一般纏住了妄想逃跑的黑衣人,且越纏越緊。
紅袖冷哼一聲,修羅般的聲音迴盪在樹林中:“想跑?門都沒有!”說完,手中的光球越來越大,冷冷的看了眼被地煞抓住的黑衣人,毫不猶豫的將光球砸向地面。
霎時間,白光乍現,整個樹林都被白色的光芒包圍住,什麼都看不見。
紅袖面色冰冷無情的望着這一幕,絲毫不覺自己有什麼錯誤。盯了一會兒後,沒有看到什麼異樣便轉身離開。
說時遲那時快,黑衣人中的一位突然直接的衝向了紅袖,朝着她的背就是重重的一掌。
“噗——”紅袖受到黑衣人的重創,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她怒極反身掐住黑衣人的脖子,一擰,黑衣人眨眼間便沒了氣息。
最後掃了眼橫屍遍野的樹林,紅袖捂着胸口靠在一棵樹上喘息幾下後,急忙飛身離去。如今的她最重要的任務是去主子那裡覆命,而不是戀戰!
體內,氣血亂撞。這一掌不僅將她的五臟擊碎,還讓她的丹田紊亂,靈氣亂撞,氣血不暢。足以見,那黑衣人的這一掌是用盡了全部力量!
該死的!
污血再次涌上心頭,卻被她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主子,等我!
……
放下手中的毛筆,北翎極其滿意的點了點頭,看着自己剛剛做好的畫中的人兒,會心一笑。
想必紅袖應該會喜歡吧。
畫中的人兒坐在一架鞦韆上,身邊時開滿了各色嬌豔的花朵。人兒當着鞦韆,笑的開懷。畫中的人兒不是別人,正是紅袖。
只是,看上去,畫中的人兒只有八九歲的樣子,年輕的很。
北翎盯着畫看了一會兒後,又拿起筆在畫上添了幾筆,那畫瞬間好似有了靈氣般,生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