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瑾言憋笑說：“優雅不愧爲顧姐。”
顧遇理所當然道：“那是。”
的確如他人所說，很溫柔，身上有着乾淨大男孩的氣質。聲音傳入顧遇的耳朵，眼神變得複雜起來，不知在想什麼。
“爲什麼不想跳啊？”停頓一會道：“我都不知道你跳起舞來是什麼樣子。”
“不想。”顧遇說。
“顧遇，相信自己不好嗎？”堪瑾言看着她的眼睛，沒化眼妝的她，整個黑瞳讓人着迷忍不住多看兩眼。
“嗯，你會鋼琴嗎？”顧遇若有所思的問。
“會，問這個幹嘛？”堪瑾言疑惑道。
“鋼琴我也會。”顧遇勾脣一笑。
“顧姐，要不然我們把班級晚會搞到校歷史首例？！”曹三源大喊道。衆人歡呼，果然後排多樂子又勇子。
顧遇停止跟堪瑾言的聊天，汽水放回桌面，讓他在報名表上籤個名，慢悠悠的走上講臺，白梨雪也不知道在寫些什麼。
向蔣華他們輕聲道：“想出去嗎？”
想，當然想。他們不住校，羨慕極那些走讀的。正想借着這次購買食材出去嗨呢。
顧遇見他們那樣心疼的嘖嘖嘖，接過前排的大蒲扇，一邊搖一邊喝水像個大爺似的，無意中瞥到堪瑾言似乎在笑，陽光刺眼，少年穿着白襯衫乾淨的不像話。
“星期三你們幫個忙，我把機子借來，氣氛你們懂的。”顧遇笑道。
跟顧遇熟的都不會像蒙某那樣蠢，顧姐混夜場的在酒吧上班，不少人去捧過場，嗨爆了。
“你們想喝什麼？”顧遇笑着又說：“小聲一點點。”
“酒！！！”
顧遇笑了，不在意形象，笑的張揚而灑脫。
瞬間變臉冷道：“未成年，不可以。”
“最好不喝，低度ok？”
全班歡呼，當他們知道顧姐先墊費用時，決定大吃一頓的決定食物了。
顧遇望向堪瑾言，笑着問：“堪瑾言你呢？”
“隨你，我不喝。”
顧遇點點頭，坐回位置上，拿起汽水喝着。堪瑾言就拋給她一個問題。
“顧遇，你還上夜場啊？”夜場兩字在顧遇聽的有些刺耳。
轉動眼球道：“嗯，顧姐我可是小富婆，要不要求包養啊？”
“嘁。”
他以爲她只是在奶茶店打打工而已，才十七歲生日都沒過就已經混跡夜場了，感覺從未了解過她，像是一團霧，看不透。
“飲料都行。”
“好，我請。”
除了看堪瑾言跑800米，白天時間顧遇一直閒的出奇。星期三下午顧遇就請假出去帶上幾個人回來時已經快上晚讀了。一回來，那幾個跟去的男生就扒拉扒拉的講。
他們雖然不是第一次進那個酒吧裡但細看還是驚到了。下午趕到顧姐工作的地方，比這個小城鎮還要高級多。
顧遇一進去就有人不停的打招呼。顯然是混熟的，一切都很順利，就是拿機器的時候巴不得親自上手。一直說是她飯碗，那心疼的樣子簡直使他們驚訝了，顧姐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我們下手很輕的。
堪瑾言提前跟周叔打好招呼，頭一次上晚自習。看着那打碟機和正在喝水的顧遇，大家已經在擺放桌椅了，他上前想幫忙，被顧遇拍了下，遞給他瓶汽水，蜜桃味的。
“堪瑾言，那有他們，來幫下我。”說完，顧遇把耳機給他帶上，自己也帶一個。
調着音小聲道：“言哥，我喜歡你。”
周圍嘈雜，她的聲音低至塵埃淹沒在教室裡。
調完，顧遇把東西放下詢問意見，堪瑾言點頭，看着她弄。
此刻的她有些許熱，扎的鬆鬆散散的，穿着碎花吊帶，整條白淨光滑的手臂顯露出來，纖細的不像話，其間的那些紋身更在顯目。身下穿着寬鬆褲那小腰異常的誘人，燈光的照射能看見她鼻上的絨毛。
堪瑾言語意不明的問她：“涼不涼，等會晚風可能會冷。”
顧遇滿臉問號，伸手摸他的額頭：“不涼，怎麼了。”
堪瑾言道：“沒事，我去下廁所，外套在書包，冷了披上。”
說完走出門口，向外走去。顧遇低頭下來漫不經心的調音，嘴角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暗暗彎起。
堪瑾言並沒有去廁所，而是去了走廊最盡頭吹了好一會晚風。冷靜了走進教室時，顧遇已經穿上一件印花襯衫，沒系鈕釦。望向堪瑾言，淺笑一下。
隨即拿起耳麥開始在打碟機上操作，關燈後的教室配上燈光，暗光中別有一番情趣，跟酒吧無疑，教室被空出來，只留幾張桌子放吃喝的，各玩各的喝酒玩色子玩撲克俄羅斯轉盤也有。
一會後顧遇悶了幾口酒，度數還差點。清清嗓子笑道：“咳咳，同學們，晚上好........“
連隔壁班的都來湊熱鬧了，不少人跟着音樂動起來，顧遇的眼神落在角落的堪瑾言上，不明一笑，與他對上眼。
拿起旁邊酒杯不忘邊跟他碰杯，顧遇一笑，先行幹了，堪瑾言則喝着她請的汽水，在旁看着手機。
玩到一半，舉起手機咔嚓，照片上的人笑得性感，透着傲骨，動作灑脫，存在堪瑾言的相冊裡，唯一的一張人像。慶幸音樂夠大聲，沒人發覺他的動作。
晚上十一點。學生們有些都喝醉回宿舍了。陳雨自己留在那打掃衛生，看着那背影，堪瑾言也明白爲什麼這麼多調皮的同學依舊聽話成績保持得好了。
見顧遇安排好人將機器送回酒吧。走到她旁邊，幫她拿起書包。聞到她身上的些許酒氣，喝了不少。
對上她微紅的臉：“顧遇，一起散散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