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行城是方圓幾百裡內最大的城,因爲有幾條河流經過,所以運輸的貨物非常之多,這裡自然成爲了貨物的集散地,也成就了這繁盛的商業。
城內居住的人有幾十萬之多,勢力錯綜複雜。
城中的悅來客棧內,坐滿了形形**的人物,人聲鼎沸。夥計忙的不可開交,看着來來回回的夥計,仲深不禁感慨這的生意真不是一般的好。
從石西一路走來,仲深從未看到過如此熱鬧的場景,所以就算這如此的嘈雜,仲深依然喝着自己的小酒,嚼着花生米,怡然自得。
不知道誰說過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江湖之中以武爲尊,可以說誰的拳頭硬那麼在江湖中的地位就高。至於誰的拳頭最硬,哪就不得不看“甲武榜”,“甲武榜”是由江湖中人公認的十大高手構成的,而這個榜也一直是人們在茶餘飯後談論的熱點。
此時在悅來客棧中,一桌四個大漢正在高聲談論“甲武榜”,唯恐別人聽不到。
四人坐在仲深對面,仲深能夠看到那四人談論是的興奮勁,唾沫橫飛。
“哥三還不知道吧,哥哥聽說“甲武榜”第四的無極最近要和榜上的第八羽鶴在城外三十里的映水鎮比試武力。嘿嘿,這個消息夠勁吧!”仲深能夠看到對面的大漢一副炫耀的姿態。
“聽說那羽鶴還是個女的,要是這個傳言是真的,那這一男一女的比試,恐怕……”最先說話的大漢的左邊的那人說完猥瑣的笑了笑,接着說:“大家都懂得。”
“哈哈……”
聲音在客棧內突兀的蓋過了所有的聲音,頓時,除了四人的笑聲便沒了其他的聲,但也就是一瞬,大部分人看了那四人一眼,嘈雜的聲音又充滿了客棧。
仲深見識到這種情況還是有些詫異,不過那四人笑完繼續說,仲深繼續聽,畢竟對於“甲武榜”他還是十分感興趣的,而榜上的人他更感興趣。
“說到無極,就不說他的武力是如何的厲害,排到榜上第四自然沒得說,但我還是喜歡他的一句話‘成爲不朽的關鍵,不死就行’”最開始說話的大漢說道。
其餘的幾人聽到後都是一致的點頭。雖說他們也在這江湖之中,但一些人是他們不能夠觸及的,只是在別人的口中聽着那些位於江湖頂端的人的傳言,然後再加以色彩傳到別人的耳裡,這是大多數江湖人特有的愛好。
“不朽的關鍵,不死就行”仲深細細品味着局話,不朽、不死不是師傅所說的長生麼。這個無極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看來得去映水鎮見識一下了。
離開了客棧,到雜貨鋪買了張地圖,知道了映水鎮在舟行城以東,從東門出,而他來時是從北門進入的。
再從雜貨鋪裡買齊了乾糧,向着東門走去。
在仲深除了東門的同時,北門一行馬車緩緩向城內開去。
再說小五隨着鏢局的人已經在舟行城內呆了一天了,交接了押運的貨物後,鏢頭便讓他們休息幾天,同時鏢頭去聯繫新的客人。
舟行城夜裡的景色和白天有着天大的差別,夜裡是殺人放火的好時間,也是墮落的最佳時段。
福祥客棧是小五鏢局一行人的住處,這個客棧在東門附近,不過位置稍微偏僻。
從城內看完夜景的小五慢慢走着向客棧走去,轉了幾個巷子,纔看到客棧樓上掛着的兩個燈籠,燈籠的燈光不是很明亮。
走進客棧內,並不見夥計和掌櫃的,似乎不大尋常。
“咚咚……”踩在木板樓梯上的聲音此刻顯得很突兀。
走到自己門前,伸手順便推門進去時,後腦勺有一絲冰涼的感覺,這讓小五推門的雙手滯留了下來,這不是錯覺!
意識到這一點,小五快速的向左邊滾去,停住時擡頭便看到一黑衣人手持一柄細小軟劍刺穿了房門。
黑衣人明顯停頓了一下,沒想到刺殺竟然失敗。想收住身形繼續向小五殺去時發現一柄和自己一樣的黑色細小軟劍已經貫穿了自己的心臟,“怎麼可能?”這是他的最後一個念頭。
收回軟劍的小五,眼神異常的冰冷,這是他從沒有表現出來的,多少年了,還不放過我。
你們會後悔你們的行爲覺醒了一個猛獸,等待着我的反撲吧!
一直藏在腰間的軟劍小五在這些年似乎都忘了,有了幾個整天呆在一起的“難兄難弟”誰還記得那個握在手中就意味着不是死亡就是流血的物件。
雖然和南瓜、李來、仲深幾個說的話沒有多少,但是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得出來,他的目光看着自己時是溫暖的,餘溫永不退散。而那個地方的人,冰冷,冷得自己的心都快要停止跳動。所以他逃了出來,他也慶幸自己逃了出來遇到了他這輩子最好的兄弟。
小五看着眼前的人,想到的是那麼的多那麼的遙遠。
把屍體拖回了自己的房間藏好,躺在牀上,想到,這以後的日子恐怕會沒有時間睡覺了,今晚就好好睡衣覺吧,明天是離開的時候了。
城中的某個酒樓二層的隔間內,幾個黑衣男子坐在桌前,看他們說話的情形是在商量某事。
不久,三個黑衣男子同時點了頭後一人說道:“十六哪去了?”
“之前聽他說去紅樓,逛窯子去了。”
“沒事,反正他在也沒有作用,只知道殺人和騎人的蠢貨。”
“好吧,那明天的任務就按剛纔的計劃進行,不能有差錯,大家都知道失敗的後果的。”
其餘兩人深深的點了頭。
他們是誰,看官們肯定明瞭,殺手。至於那個叫十六的殺手,當然已經死了。
十六和小五在那個地方算是住在一個房間的夥伴,說是夥伴也是對手,他兩從五歲被送到那個地方進行着非人般的訓練就認識了。
在那個地方的小孩,從一開始都還有一顆正常人的心,而後的日子在殘酷的訓練中他們的心逐漸別得兵冷。
十六一直把小五當做自己的兄弟,一個僅僅能夠說話的兄弟。他從沒有想過要殺了小五,不過後來一些改變了他。
小五逃了出來,那個地方的人一直在尋找,最後還發布了懸賞,五百黃金。
而十六卻因爲此時收到牽連,十六在那段時間內每天都只剩下一口氣,可是這件事他根本就不知道,所以他恨,恨小五無什麼要逃,逃出去後爲什麼沒有被抓,現在自己卻替他承受他應有的懲罰。
在城中無意看到小五的時候,十六就知道是他,他不會忘記的,即使這麼多年過去了,
晚上藉口出去其實就是去刺殺小五,那是他不能忘記的恨。
然而,他這一去,卻沒有回來的機會。他沒有想到小五這些年刺殺的技藝沒有停留在他逃出去的時候。
而小五,從未看過他的真面目。
成爲不朽,時間或許可能,死亡也或許可能。